神秘面具人一提氣想翻過窗子走人,卻眼前一黑,周圍景物天旋地轉。腳下一個不穩,‘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朦朧中,他看到了曹瓦房領著一群王府侍衛從門外沖了進來。他聽到春杏溫柔幽怨的聲音:“相公,你看,真有壞人吧?真的不是我偷漢子!嗚嗚嗚……”

  曹瓦房哈哈大笑,“王爺給的香真靈,這個傻缺貨果然被迷暈了!哈哈哈……”

  神秘面具人:臥槽,被這個粗鄙的土匪和臭娘們兒耍了!

  那個臭娘們兒,龍天翊和蘇柒柒都把她送給了粗鄙下賤的土匪,她竟然還幫著他們對付自己!真是個賤貨!

  其實,他高看春杏了,這里面另有內情。

  別看曹瓦房滿臉大胡子看起來粗魯,其實心很細。他怕春杏兒糊弄他娘給她打開鐵鏈子逃跑,每天出門前,都在門檻下邊和窗戶外面撒了帶香味兒的藥粉。若是春杏逃走,腳上沾了藥粉可以讓獵狗尋著氣味找過去。

  在神秘面具人第一次來的時候,曹瓦房就在房間里發現了藥粉腳印,男人的腳印。于是,曹瓦房將春杏揍了一頓,問她野漢子是誰。

  春杏老實交代,把曹瓦房嚇得出了一聲冷汗,自己一家的性命差點兒就被春杏這個蠢貨給害了。決定將風險變成利益,去稟報了龍天翊,設好套兒等著神秘面具人再來。

  神秘面具人很快就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里,身體輕飄飄的仿佛羽毛。

  他知道危險,腦子里的一根弦一直繃著,努力想睜開眼睛,仿佛看到一點紅彤彤的燭火,看不見東西,又閉上,再睜,幾次之后,終于醒過來看清楚了。

  這是一間黑暗的房間,一張桌子,一張他身下的床,還有木頭架子、鐵鏈,這應該是一間暗牢。

  桌子上燃著一根白色蠟燭,燭淚正慢慢往下滴,落在桌子上,凝結成一團。

  桌旁的椅子上坐了個貌美的懷孕女人,女人翹著二郎腿,腳上勾著一只奇怪的繡花鞋,沒腳后跟,顫巍巍的要落下來似的。

  蘇柒柒最近腳有些水腫,穿鞋有些緊繃,就穿著拖鞋出來了。

  一對幽深如潭的眸子淡淡地望著面前皮膚蒼白的男子,似笑非笑地道:“你醒啦?”

  神秘面具人神情茫然,“你是誰?”

  蘇柒柒冷笑一聲,“你不是想殺我嗎?怎么不認識我?”

  神秘面具人一驚,“你是睿親王妃?”

  一看她這樣子,必然不是善茬兒。他心中警惕,下意識的就想運氣,誰知丹田內空空如也,內力全無。

  心中大驚,想翻身起來,發現渾身軟綿無力,根本動彈不得。

  蘇柒柒問道:“說吧,我們素不相識,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讓你來殺我?”

  男人冷哼一聲,閉上眼睛裝死。

  “裝死是吧?咱們呢,慢慢聊。”蘇柒柒對著外面吩咐道:“點火。”

  男人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兒,躺在床上覺得身下越來越熱,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張床是鐵床。鐵床下邊兒可以燒火,灶口在墻外面,就如一個大平底鍋一般。

  沒一會兒,鐵床就冒煙了,男人燙的發出一生生尖叫,身體條件反射地微微抽動。

  男人喘著粗氣,大叫道:“我說,我說。”

  蘇柒柒慢悠悠地喝著茶,云淡風輕地道:“說吧,又沒封住你的嘴。”

  那男人道:“我是南越國巫族的族人!你和睿親王幾乎讓我們巫族滅族,我要為族人報仇。”

  蘇柒柒繼續老神在在地喝茶,連眼皮都沒撩一下。

  那男人被燙的嗷嗷亂叫,“我都說了!為什么不放了我?!”

  蘇柒柒放下茶杯,幽幽地道:“你不是巫族余孽。首先,你南越國話雖然說的不錯,但是有些口音還是太生硬;其次,南越國人的個子都不高,你這人高馬大的,一看就是北部的漢子;然后,你戴的面具,是草原上的薩滿面具。”

  那男人大叫道:“我爹娘個子都高,我個子就高!那面具是我在集市上隨便買的!我生活在鄉下,說南越國的官話不熟!”

  蘇柒柒道:“可我不信,你可以想更多的理由來說服我。”

  她聽到了肉皮被炙烤的滋滋聲,聞到了烤肉的味道,吩咐道:“別烤糊了,給他翻個面兒。”

  從外面進來兩個侍衛,一個拽頭發,一個提腳丫,“啪嘰”就將它翻了過來。

  趴著更難受,尤其是要煎蛋烤腸,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他嗷嗷慘叫,交代道:“我不是巫族人,也不是南越國人,我是蘇家的家奴,在南越國從巫族手里買了蠱毒,前來為主家報仇!”

  他一口氣兒將話說完,疼的哇哇大叫。

  蘇柒柒冷聲問道:“是蘇成棟讓你來的?”

  男人道:“是!”

  蘇柒柒問道:“他人呢?”

  男人道:“不知道!我過了年就來了,那時候主子還在南越國呢。而且,我不是主子心腹,就是個小嘍啰。因為南越國話說的好,可以冒充巫族人,才將我派了過來。”

  蘇柒柒問道:“那蠱毒有傳染性,你為何不隨便找個人下蠱,讓整個昆崗鎮變成死地?”

  男人著急地道:“我的目標是你和龍天翊,你和李御醫的醫術高明,到時候沒等傳上你們,就研究出解藥來了!快,快放了我!燙死我了!”

  蘇柒柒篤定地道:“不,你沒都交代!不吐出些真正有用的,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你。這樣吧,你每交代出一件有用的事,就撤一根柴火。”

  轉頭吩咐侍衛道:“找鹽來,將他身上的水泡挑破,撒上鹽,烤的有滋味兒些,狼狗才愛吃。”

  男人哭了,現在只想趕緊讓她把柴火撤了,快速地道:“我還有兩個同伴!一個在煤礦,一個在鎮子上擺攤賣炊餅!”

  等他說出名字、特征,蘇柒柒才淡淡吩咐道:“撤一根柴火。”

  男人緊接著又道:“我雖然是蘇家的家奴,但十年前就被先皇后送到南越國侍奉還是皇子的陛下了。”

  先皇后指的是蘇皇后,陛下指的是石天成。

  蘇柒柒看他南越國話說的這般地道,就猜到他在南越國多年了,問道:“石天成與蘇皇后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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