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賣到別處去的孩子女子,當然不會不管,都有人跟著,都解救出來了。

  龍飛宇救了這么多人,很有成就感,小嘴叭叭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

  龍天翊很是驕傲的樣子,“這孩子,有了點兒本事,就學人家除暴安良了。當父母的,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

  龍耀宸笑道:“的確得鼓勵,還得獎勵呢!不愧是我龍家的二郎,一腔正義在胸。朕得了兩塊上好玉石,賞給你,做玉佩、玉符都好。”

  龍飛宇起身磕頭行禮:“多謝陛下。”

  龍耀宸虛扶了他一把,笑道:“快平身,自家兄弟,無需多禮!”

  蘇柒柒這次離京,將他的乾坤袋里放滿了糧食、靈泉水、蔬果、藥材,還留下一群雞鴨牛羊養在一個院子里,夠他吃喝三年的。

  所以,兩塊玉石真算不得什么。

  他看向太上皇,問道:“父皇,這事兒牽扯到了司家,您看……如何處理?”

  太上皇神色如常,溫和地道:“你是皇帝,你自己斟酌著處理吧,孤這就離開京城了,是不會給他們求情的。”

  龍耀宸聞言十分滿意,他不喜歡被人左右,更不喜歡做事被人指導,道:“畢竟是朕的舅祖父家,總是要留些情分的。我們費心費力的打江山、守江山,皇親國戚適當有些特權也是應該。”

  這就是給太上皇和龍天翊面子了,畢竟那是這兩位的舅家。而且被皇家給連累的只剩下兩支了,也為現在的太平江山付出了血的代價。

  司鴻飛這一支,基本在京城,掌握著武器核心技術和制造。

  司恒則在瓊州海岸,從極寒之地到了常年炎熱之地,戍衛南部邊疆,也是勞苦功高。

  太上皇道:“有錯就罰也應該,不能一味姑息,也不能傷了功臣和將士們的心,這個度,你自己把握。”

  龍耀宸試探道:“那就削去昌平候的爵位,貶為庶民。沒有分家,就罰十萬兩銀子吧。然后,他這一房都流放到西疆邊境去服勞役。

  雖然沒查出司鴻飛與這事兒有關,但子不教父之過,他一個教子無方的罪過是少不了的,畜養私兵可是謀逆大罪,丞相之位得讓出來,官降三級,去做個兵部尚書吧。”畜養私兵這樣的謀逆大罪,應該誅連九族。司家這些年拼命繁衍,才緩過點勁兒來,若是上綱上線地處置,那司家就絕戶了。

  而且,將司鴻飛長子一房都流放到龍天翊的封地上,這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了。當然,也是讓龍天翊看住他們,若是再犯事兒,那就是龍天翊約束不嚴甚至縱容。

  太上皇和龍天翊對這處置都沒意見,對于他們來說,沒死人就是最仁慈的處置了。

  龍耀宸問太上皇道:“父皇,您覺得這般處置如何?”

  太上皇微微點頭,“皇帝這是手下留情了!孤很欣慰,也很慚愧,一定警告司家人,遵紀守法、安分守己。若再有下次,一定不要心慈手軟了。江山社稷面前,沒有親情!”

  龍耀宸虛心受教,看向龍天翊,道:“王叔,您覺得如何?”

  龍天翊道:“以后對權臣得加強監控,加強治安管理。有誰能想到,拍花子的買賣背后竟然有這么大的事情呢。”

  一個春節,在皇城里丟了五、六十個孩子女子,這治安上得多松?

  龍耀宸臉色微紅,道:“朕一定整治吏制,將此案一查到底!”

  太上皇像拉家常一般,問道:“司鴻飛去坐兵部尚書,那丞相之位呢?“龍耀宸恭敬地道:“朕覺得,還是設左、右丞相,能分權,還能讓他們互相牽制、互相監督。葉向楠為左丞相,常瑾澈為右丞相。”

  常瑾澈是常子騰的爹,凝華長公主的親家,算是拐彎兒的皇親國戚了。

  葉向楠不用說了,是龍耀宸的舅家表哥,用起來也放心。

  這兩個人能力、忠心都沒大問題,太上皇和龍天翊沒意見。

  太上皇晚上召見了司鴻飛,嚴厲地警告了一通,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司鴻飛被訓的像三孫子似的,但是他并沒有怨氣。拐賣人口這種事,他也是很厭惡的,就應該槍斃,皇上留著大兒子的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對于便宜大兒子,雖然是恨鐵不成鋼,但是也沒心疼,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個兒子并不是他親生的。

  蘇柒柒特意見了他,給他留下許多物資,與以往的態度沒有什么區別。

  司鴻飛有些慚愧,問道:“你不懷疑我與這事兒有關嗎?”

  蘇柒柒笑道:“不懷疑,你就是培養暗衛私兵,也不會用拐賣人口的方式,我知道你對此深惡痛絕。”

  司鴻飛微微笑了,“謝謝你的信任,真羨慕你,穿成了理想中的樣子。我啊,真是一地雞毛。”

  蘇柒柒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吧。”

  司鴻飛苦笑道:“若不是你提供的武器圖紙等資料,我可能還在冰天雪地里喝西北風,我不應該不知足。”

  蘇柒柒不予置評,囑咐道:“一切以保護好自己為前提。”

  司鴻飛點頭,“知道了。有些懷念以前咱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日子了,雖然兇險,身體上也很累,但心里很輕松,每次執行完任務有一種釋放壓力后的痛快感。”

  蘇柒柒也有些唏噓,“那時候,咱們都是單身,現在有另一半有孩子,有了牽掛,做不到那么拼命了。”

  司鴻飛覺得有道理,道:“還是臭老道自由自在,不對,他恐怕也要當爹了吧?”

  蘇柒柒想起臭老道就覺得好笑,道:“不知道,最近龍騰秘境沒來人跟我聯系,我覺得他即便是回來,也得確定如是真人有沒有懷孕后。”

  司鴻飛咋舌道:“你說,人類怎么就這么奇怪呢,有了后代,就牽腸掛肚了。”

  蘇柒柒道:“這是基因,改變不了的。”

  從司鴻飛回憶往事來看,雖然他嘴上說不在意,這次的事對他打擊還是不輕的。

  也是,對于一個男人來講,身份地位金錢是他的光環,從丞相之位貶到兵部尚書,卻是落了三個臺階。因為他的起點高,都沒想過,其實正三品也是絕大多數官員畢生難以企及的。

  蘇柒柒并未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大家都是成人了,而且,他們原來只是隊友、同事而已,沒有立場過多干涉對方的生活。

  翌日,太上皇和龍天翊在皇上和官員、百姓的歡送下率領近兩萬人出發。到津州碼頭坐船,先沿海岸線巡視。

  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看著藍天白云,讓人的心都開闊了。

  “桀!桀!”幾聲鷹鳴傳來,落在了桅桿上。

  龍飛宇看了,一個飛身上了桅桿,將鷹腿上的消息筒解下來,打開一看,小臉兒凝重下來。

  跳下來去船頭找太上皇和龍天翊:“皇伯父、爹,鎮海城被說話嘰里咕嚕的海盜占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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