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是沒懂她的意思,他分明是故意歪曲。

    “還有嗎?”

    指的是還有沒有別的要跟他聊的!

    語氣沉淡,滿滿都是高高在上只顧自己意愿,不顧他人死活的泰然,泰然里全是強硬。

    江眠眠心口堵塞,再開口聲音沙沙的:“我不信你不懂。”

    聲音小小的,帶了點埋怨和指責。

    厲靳深抬手掬起她臉頰一縷發絲勾到她耳后,眸光盡是讓人看不透的深沉:“你要是對辦培訓機構不感興趣,不妨現在開始準備考研,然后讀博深造,往后可以為教育行業貢獻一份力。只要你想,或許可以從事科研相關。”

    江眠眠:“......”

    要不說他為她“設想”的,的確比她一句“掙錢”脫離“低級趣味”,更為“高大上”一些。

    總之,別想著去縱元做兼職。

    “你明明知道我想表達的不是這個!”

    江眠眠捏了捏手指,眼神倔犟。

    厲靳深盯著她看了兩秒,緩緩道:“嗯。所以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江眠眠:“......”

    心口微滯。

    他的意思她怎么會不明白?

    左不過就是無論如何都不同意她去縱元兼職!

    心頭涌上一股說不上的憋悶,泄氣。

    江眠眠看著面容分明沉靜,沒有明顯喜怒,可他沉然的坐在那兒,便像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冷硬大山。

    她在他面前,頂多算顆小草。

    無論是氣場實力,還是定力,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好似除了被他壓著,引領著,她別無他法。

    太郁悶了。

    也有些壓抑。

    江眠眠沒出息的又想大哭,嘴角剛一癟。

    厲靳深的拇指指腹就壓了上來。

    江眠眠:“......”

    “等等。”

    厲靳深說。

    江眠眠:“?”

    厲靳深親了下江眠眠的唇,掐著她的細腰把人放到沙發,起身,居高臨下睨了她一眼,在江眠眠呆怔的注視下,漠然朝著樓梯走去。

    眼看著他緩步往樓上邁去。

    江眠眠:“......”

    江眠眠:“............”

    小臉直接青了!

    所以他說的“等等”,是等他上樓了,走遠了再哭的意思!?

    江眠眠咬牙。

    就算她是個忍者,到這她也忍不下去了。

    她氣不過,捏著拳頭,蹭的一下從沙發站起,瞪著厲靳深往樓上走的寬闊背脊,道:“哪有你這樣當人男朋友的!?”

    話是脫口而出的。

    這話威力不小。

    厲靳深往樓梯上邁的腿頓住,轉身,黑眸緊凝,看向站在客廳,呲著牙恨不得撲上來咬他的“野貓”。

    江眠眠此刻怨氣沖天,見他望來,不管不顧就是一通輸出:“自我中心!霸道!強勢!蠻不講理!”

    “不溫柔,不體貼,不紳士,不浪漫!”

    “冷漠無情,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殺人不眨眼!”

    “......”

    江眠眠還在那兒如數家珍的一條一條列著“罪證”。

    絲毫沒發現從她說到“殺人不眨眼”時,厲靳深眼角微抽,跨步下樓,往她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