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紅得像兔子的眼睛看了幾秒,說:“下次我會記得。”

    江眠眠:“......”

    幽怨的眼瞳里多了點疑惑。

    “給你買禮物。”

    厲靳深輕淡扔下這話就退開了。

    很突然,跟他冷不丁貼靠過來一樣突然。

    江眠眠愣了下,眼睛一時沒從他身上離開。

    厲靳深側顏涼冷寡淡,身處其中又游離在外的慵閑隨意,仿佛他剛剛未曾曖昧至極的貼過來一樣,渾身都帶著一股“這天底下沒人能讓他看一眼”的禁.欲涼薄。

    他太過于鎮靜泰然,總會讓江眠眠心頭一顫,生出疑問。

    上次在老爺子面前是,這次在顧平錚三人面前也是......

    他是真的半點都不擔心,不顧慮,旁人知曉他們的關系嗎?

    他高高在上的身份,不是更忌諱在自己身上留下“污點”嗎?

    而從他的行為,更像是迫不及待想......昭告天下!

    江眠眠心頭猛震,因為這個想法,驚出一身冷汗。

    厲靳深除江眠眠以外生人勿進的做派,顧平錚蕭正卿早就司空見慣。

    厲靳深靠近江眠眠,在兩人看來也沒什么不對,只當兩人是在靠頭說什么。

    傅行川就不同了,臉上全是復雜。

    厲靳深貼近江眠眠時,他分明看到了她臉上的隱忍委屈以及緊張。

    結合厲靳深在出差前曾單獨約他出來,大約是跟江眠眠有關的,不想正撞上蕭正卿,結果什么都沒聊成。

    不過厲靳深那樣,可不像是要跟他分享“好消息”,瞧著倒是陰郁得很。

    種種跡象下,傅行川得出結論,江眠眠多半仍是不愿意的。

    他了解厲靳深。

    不說他與江眠眠朝夕相處十多年的感情,單是他認準一個人這一點,他就不可能放手。

    而十多年的分量,以及這份認定,是會讓他的獨占欲膨脹到瘋狂的地步的。

    傅行川不敢想,長此以往,厲靳深和江眠眠會如何。

    因為認定了江眠眠是不愿意的,以及對兩人日后關系和各自狀態的憂愁,傅行川心里的“痛苦值”成功加深。

    傅行川看向顧平錚和蕭正卿。

    真羨慕他們兩個跟傻子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顧平錚和蕭正卿知道傅行川在看他們,但他們甩都沒甩他。

    ......

    聚會持續到快十點,五人離開金碧輝煌。

    厲靳深先帶著江眠眠上車走了。

    看著邁巴赫遠去,傅行川抹了把額頭,瞥一旁的顧平錚和蕭正卿。

    見兩人都盯著邁巴赫的尾巴看,眼眸里各自帶著一點詫異。

    傅行川有點激動。

    這兩人跟人精似的,莫不是總算發現什么苗頭了?

    他原本想走的,現在不想了。

    然后,顧平錚眼前就多出一枚打開的銀質煙盒,眼尾微挑,睨傅行川。

    傅行川克制著沒讓自己表現出一點異樣,尋常著聲音:“來一根?”

    顧平錚似是而非的笑了下,長指取出一根煙夾著:“今兒真是稀奇了。”

    給蕭正卿裝煙的傅行川:“......”

    我靠!

    這話有點那個意思了。

    顧平錚這只老狐貍要是發現什么,他一點都不奇怪,這狗東西精著。

    故作平靜,等蕭正卿取了煙。

    傅行川滑動打火機滑輪,火苗竄起,他“隨意”的遞向顧平錚:“什么稀奇?”

    顧平錚看著他,清雋面龐上浮著的笑,看得傅行川想把他的臉拍變形。

    仍是老神在在的,不動聲色。

    顧平錚就著他的火點了煙,吸了兩口。

    他偏首看向已經自己將煙點上抽上的蕭正卿。

    蕭正卿清冷的目光與他短暫的接觸了一秒,冷淡的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