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看向他，一臉無事發生的樣子，小表情有些萌。
厲靳深眉梢微挑：“你跟她聊了什么？”
她？
蘇清？
蘇清就蘇清，“她”是什么意思？
江眠眠盯著他，哼了聲：“沒什么。”
厲靳深：“......”
什么語氣？
厲靳深騰出一只手在她微微鼓著的臉頰上掐了把，道：“好好說話。”
“痛。”
江眠眠嬌氣的拍開他的手，不滿的瞥他，“我哪兒沒好好說話了。”
厲靳深低哼了聲。
江眠眠愣了愣，才意識到他是在學自己。
無語的翻了下眼皮，然后立刻便被“制裁”的揉了下發頂。
“什么樣子！”
厲靳深淺皺著眉盯著她，一副大家長的“專.制”威嚴做派。
江眠眠趕緊摸自己的頭發，發型可不能亂。
厲靳深瞧著她寶貝她發型的小動作，眼角抽.動了下。
倒是愛美！
對著車鏡擺弄了會兒發型，滿意了，江眠眠敢怒不敢言的瞥他：“我怎么好好說話？我又不知道你說的‘她’是誰？”
江眠眠語氣酸溜溜的，只是她自己沒發覺。
厲靳深不是沒聽出她小語氣里的陰陰陽陽，只當她是對自己不滿，看她一眼，吐出兩個字：“蘇清。”
他說“她”，江眠眠不舒服，他說她的名字，她發現她自己也挺不滿意的。
江眠眠盯著他，眼神怨怨的，帶了那么點譴責的意味。
她猶記得趙云清那會兒給他下藥把自己送上門了，他大發雷霆直接把人丟了出來。
可當年，蘇清那樣引.誘他，他都沒拿她怎么樣。
后來，蘇清與厲寒蕭結婚，他亦沒說什么，兩人相處跟往日無異，仿似那樣的事，從未發生過。
厲靳深這樣的處事方式，實在異常。
讓人很難不多想，懷疑。
蘇清于他而言，或許是有什么特別之處。
“我就問你跟她聊了什么，你這是什么表情？”厲靳深道。
“你很關心我們聊了什么？”
江眠眠盯著厲靳深的眼神有點逼視的意味。
厲靳深看了看她，覺得小丫頭這會兒不大對勁兒，勁勁兒的，跟刺頭似的。
抿了口唇：“嗯。”
他能感覺到江眠眠的情緒在與蘇清接觸后，神色間透露出了的黯然和低落。
因此，他想知道兩人聊了什么，讓她的情緒有了這樣的變化。
“你這么關心，那你去問蘇阿姨啊！”
不料，厲靳深這聲“嗯”一出，江眠眠眉頭一壓，大聲道。
語氣忿忿的！
活像厲靳深說了什么了不得話，把人惹毛了似的。
厲靳深眉骨彈了彈，緩緩轉頭看著她。
江眠眠仿佛就等著他看向她，沖他翻了個很大的白眼，繃著小嘴，把臉轉開了。
厲靳深：“......”
......
一直到輕水榭，兩人都沒怎么對話。
倒不是沒話說。
而是厲靳深說一句話，江眠眠就跟小炸藥包似的炸一下。
實話實說。
厲靳深挺莫名其妙，心情也跟著滑到一個低谷。
小丫頭片子，就是有左右他情緒的本事。
到輕水榭。
車子剛停穩，江眠眠一秒沒耽擱跳下車，頭也不回的朝門口沖，眨眼就消失在了厲靳深眼前。
厲靳深胸腔壓著，盯著門口看了幾秒，黑沉著臉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