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跟徐長寧聊天,忽然間聽到別墅外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猜到是厲靳深出門了。

    清明的眼瞳閃過一絲狐疑。

    這么晚出門,難不成還有應酬?

    徐長寧的微信發來,江眠眠強行將自己的思緒收回。

    徐長寧:【厲景行是不是有大病?你上輩子是殺了他幾次嗎?這輩子對你這么糾纏不休?】

    江眠眠:【誰知道。】

    徐長寧:【明天你要出去見他?】

    江眠眠:【我不想去。但我要是不去赴約,他瘋病犯了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事實上,今天她要是不答應明天去見他,她壓根沒那么容易擺脫他。

    她感覺得到,今天的厲景行,比以往都要暴躁。

    權宜之計。

    她只能先答應。

    她沒跟顧嶼說,是怕顧嶼氣不過,當場就要跟厲景行干架。

    顧嶼身手也許不錯。

    但跟厲景行那種把打架當家常便飯的瘋批比,顯然不是對手。

    明知道要吃虧,她當然要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徐長寧:【他要是一輩子盯著你不放,你難不成要一輩子受他脅迫?】

    江眠眠:【怎么可能?他要是沒個完,我不會坐以待斃。】

    她妥協過,息事寧人過,厲景行若是依舊不依不饒,她不懼與他撕破臉。

    況且,不會太久......

    她已經想好,等到大四實習,她會選擇h市以外的城市。

    其實現在,她想從輕水榭搬出去了......

    可她也清楚,假如厲靳深不同意,她搬出去住會很難。

    想到終究要從她視為家的地方搬走,江眠眠心頭沉重。

    徐長寧擔心她明天去見厲景行會被他刁難得不成樣子,問她要不要她跟她一起?

    徐長寧的處境,再加上個厲景行,她還活不活了?

    江眠眠自然不會把徐長寧拉進來,安撫了兩句,問道:【長寧,你兼職的機構現在招人嗎?】

    徐長寧回得極快。

    徐長寧:【你要做兼職?】

    江眠眠以前不覺得,現在卻覺得享受厲家的給予讓她很有負擔。

    且她之后出去住也好,離開h市到別的地方也是,總要用到錢的。

    去做兼職的想法,已經在江眠眠腦子里盤旋不少天了,她不是沖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了。

    江眠眠回道:【嗯。有嗎?】

    徐長寧:【......有。】

    ......

    凌晨時分,一輛黑色邁凱倫駛進輕水榭。

    五分鐘后,停在別墅大門口。

    代駕司機下車,朝緊隨其后開來布加迪走去。

    車內。

    傅行川看了眼身側仿佛是醉得狠了的男人,道:“四哥,到了。”

    厲靳深闔著眼皮,沒有反應。

    傅行川以為人醉死了,想著送佛送到西,便要下車把人扶進別墅。

    誰知剛將車門推開。

    車里響起男人沉啞的嗓音:“你走吧。”

    沒睡?

    傅行川看過去。

    厲靳深依舊閉著眼眸,半張臉隱在暗處,露在光線下的半張臉,透著鋒利。

    能開口說話,說明沒大問題。

    傅行川想了想:“行。”

    下車,關上車門就要走。

    余光不經意覷見車內的男人睜開了眼,拿出了手機,撥打電話。

    傅行川疑惑,醉成這樣了給誰打電話呢這是?

    傅行川朝布加迪走。

    走了一半,他忽地頓住,朝別墅望去,輕輕吸了半口氣。

    都這么晚了,還能給誰打?

    不就是打給小眠眠?

    傅行川回頭朝那輛邁凱倫看了眼。

    人都到大門口了,不進去,反而給已經休息了的人打電話?

    怎么?

    難不成還要人從被窩爬起來接?

    這番騷操作。

    傅行川表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