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

    男人直勾勾盯著從禮服里露出的大片美背,白得反光,細膩得如同一塊上等的羊脂玉。

    他伸手摸了把,絲滑軟膩,像是沒有骨頭。

    這女人不止純媚,更他媽是個尤物。

    難怪顧嶼那樣自視甚高又挑剔至極的人都肯為她彎下腰來!

    那一把摸得男人興奮極了,他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不消幾秒,男人忽然直起身來,喘著粗氣,狐疑的盯著身下一動不動的女人。

    藥效發揮,她不應該是這個反應才對。

    該不會是死了吧!?

    男人眼底快速閃過什么,他從江眠眠身上下來,從后抓著她的頭發就要將她提起。

    忽地。

    他面色劇變,痛嚎一聲,捂著身下翻滾到床上。

    原本“死”了的江眠眠,快速的從床上翻起,超過床頭柜上的煙灰缸,想也沒想的對著男人的頭猛力砸下。

    一下一下一下……

    男人上下受創,她手起缸落完全不給他反撲的機會。

    血滋滋的往外飆,濺了江眠眠滿臉。

    她像是全然沒有感覺,直到男人再發不出一點聲音,她丟掉煙灰缸,踉蹌的奔下床,朝房門口沖去。

    連撞倒了架著攝像機的支架都沒發覺。

    終于。

    手握上了門把手,毫不猶豫的擰開。

    下一瞬,她撞進了一堵堅硬的“墻壁”,腿彎一軟,整個人不受控的往地下墜。

    可是,很快,她又被撈了上來。

    身子緊緊貼著那堵墻壁,她掀起眼睫,一滴血順著睫毛濺入眼睛,將她整只眼染得血紅。

    厲靳深看著那雙眼。

    這一刻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大約是,心痛到恨不得死了才好!

    他緩慢的抬起手,輕柔的撫拭她眼睛上的血,可是根本擦不干凈。

    他心頭鈍痛,一口氣許久緩不上來。

    最后,他連她的名字都叫不出口,將滿身是血的女孩兒,小心翼翼的抱起。

    江眠眠臉貼到他胸膛,鼻息間隱隱拂進的冷木香,讓她得到了片刻的安心。

    厲靳深抬眼,掃了眼猶如命案現場的房間,眼神冰涼狠鷙。

    命案現場是嗎?

    那就讓這里,變成真正的命案現場好了!

    厲靳深轉身,抱著江眠眠離開。

    而跟隨他一同前來的顧嶼,看著眼前鮮血淋漓的房間,眼前全是江眠眠撞進厲靳深懷里的畫面,內心的震動,久久無法平靜。

    他想,他此生都忘不了這個畫面。

    “借過。”

    冷硬機械的男音冷不丁從身后炸響。

    顧嶼一怔,回頭。

    入目的是一張極具棱角和剛硬的臉孔。

    南泰盯著他。

    顧嶼:“……”

    抽口氣,退出房間。

    南泰邁步走了進去。

    顧嶼看著他像是將倒在地上的攝像機取下,摳出里面的膠卷,放進西褲里。

    而后,他穩步走到床邊,抓著男人的頭發拖了下來。

    然后就那么拖著,朝外走來。

    他這個舉動并沒有讓顧嶼生出太多感覺,反倒是他的神情,麻木得宛若他拖著的不過一介牲畜。

    顧嶼后背發涼。

    南泰拖著男人從顧嶼面前經過,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顧嶼看著他路過的走廊都被染成了紅色,吸口氣便要收回目光。

    視線卻不經意掃到地上那男人。

    顧嶼瞳孔一顫,緊跟著俊臉煞白。

    ……

    酒店門外。

    厲靳深抱著江眠眠正要上車。

    厲景行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一只手攔在他身前:“江眠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