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里聽得滿臉驚愕加羞紅。

    因為女人轉過身去,左肩偏到了后面,厲時謹已經看不清了。

    看著一閃而過的肩頭,厲時謹眸光沉了下來。

    “你、你還不快出去?”溫里又氣又惱。

    溫里并不是冷淡的人,她也有七情六欲,而厲時謹的一系列舉動過于乖張,以至于溫里應對不及。

    見厲時謹沒有按照自己的要求離開,反倒是越走越近,溫里幾乎整張臉都寫滿了錯愕!

    “你、你要做什么——”溫里話還沒說完,厲時謹已經俯身,男人修長的手浸入水面。

    溫里被驚得往后退去。

    浴室很大,但凝聚著霧氣,厲時謹進來后浴室就顯得擁擠了,連空氣都似是稀薄了。

    溫里臉頰通紅,連耳垂都紅了起來。

    “做什么?溫里,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應該履行所謂的義務吧?”

    “......”

    義、義務?

    溫里以為自己聽錯了。

    結婚半個月多,但溫里從來沒有和厲時謹這么相處過,再加上她只是幫厲時謹調養身體,根本沒往男女之情上去考慮!

    這會厲時謹要求自己履行義務,履行哪門子的義務啊?

    “哪兒來的義務啊——”溫里說著,嗓音不自覺壓低了幾分,赧然和鎬紅布滿了溫里的臉。

    厲時謹卻依舊逗著溫里,心底那股小九九很快上來。

    “是么,那厲太太告訴我,夫妻之間應該怎么相處?”厲時謹說著,好心地幫溫里拿來一條浴巾。

    溫里盯著厲時謹的動作,一時間不明白厲時謹要做什么。

    男人有那么好心?

    溫里一雙眼底都是謹慎和試探,厲時謹見狀不由得輕掀薄唇,“怎么,說不上話了?害怕我吃了你不成么?”

    呃——

    吃了倒不至于。

    溫里索性一咬牙直接拿過厲時謹手中的浴巾。

    反正都已經是箭在弦上了,自己要是再矯情倒是顯得欲擒故縱。

    溫里事先說明,她可沒有半點勾引厲時謹的意思啊!

    “我還以為二少爺會像之前那樣,和我保持一定距離。”溫里說著,將浴巾蓋在裸露在外的肩上。

    顧不上浴巾沾水和厲時謹全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溫里索性一咬牙站了起來。

    如果拋開溫里對自己冷厲的口吻,這么一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模樣倒是可人無比。

    “所以,厲太太這是在和我賭氣?”

    溫里抿唇,眉心幾乎擰作一團,“我——”

    “那天的蛋糕很好吃。”

    “啊、啊?”蛋糕?什么蛋糕?

    等溫里對上厲時謹雙瞳,慢慢的,溫里意識到了厲時謹的言外之意。

    蛋糕。

    是自己親手做的那個嗎?

    不是被厲時謹摔壞了嗎?厲時謹怎么可能吃得了?

    “沒聽到?我說你做的蛋糕很好吃,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份手藝。”溫里不僅會醫術,連廚藝都絲毫不遜色。

    很難想象,一個在溫家不受寵的女兒會那么多東西。

    被厲時謹夸贊,溫里明顯有幾分不好意思,唇角的神情也僵住了。

    “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