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兒?”眼看著夫人露出疑惑神情,溫里默默在心底念叨。

    敢情二夫人每發病一次就會忘記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啊。

    怪不得每次她沖厲時謹發脾氣,哪怕打了厲時謹,下一次男人過來的時候還是能夠面對二夫人。

    因為在二夫人的認知中,她安然無事的時候根本沒什么問題,當然也記不得自己對兒子做過的事了,她一直潛意識中認為自己是位好母親吧?

    可是可憐厲時謹了。

    他要為二夫人背負這一切,哪怕是慘痛的記憶,他都要牢牢記著。

    有那么一刻,溫里還挺心疼厲時謹的。

    “夫人,我是看你房間有些亂,所以——”

    “不用你收拾了,溫里呀,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呢。”二夫人似乎挺生氣溫里竟然會做這種事,卻沒有絲毫意識到她才是造成房間那么亂的罪魁禍首。

    溫里愣愣地看著二夫人。

    婦人的神情并不像是裝出來的。

    難道婦人發病和安靜時候的樣子真的是兩個人嗎?

    如果真是這樣,到底是誰讓二夫人突然發病的......

    想到這兒,溫里聯想到了昨晚厲霖的話。

    厲霖很不滿厲時謹擅自去看望二夫人,但畢竟骨肉親情,就算厲霖再怎么反對,厲時謹也絕對不會放任他母親不管。

    難道是昨晚父子倆去書房沒談攏?溫里只記得厲時謹從書房出來后臉色很不好,似乎在生氣,但她又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想到這兒,溫里的眉心緊緊擰了起來。

    “好,我不收拾,那我喊人過來收拾好嗎?夫人先起來,我們去那邊做。”溫里說著,扶起二夫人朝不遠處的空位走去。

    婦人也算是配合。

    安撫好二夫人后,溫里發現婦人完全不記得她對厲時謹動過手,甚至拿花瓶砸向自己的事了。

    這無疑是一個預兆。

    溫里給二夫人吃了點鎮定的藥,婦人很快沉沉睡去。

    如果沒有發生當年的事,這時候厲時謹他們一家三口該是多么幸福的存在呢,估計后來也沒有三夫人她們了。

    想到明天就是厲時謹的生日,溫里想,自己就算幫厲時謹一把吧,畢竟他那么在乎二夫人,也幫過自己很多,就算是還恩情了。

    從婦人房間出來,溫里很快找到了昨晚的陪護。

    陪護都說沒有看到人從二夫人房中出來,也就是說,二夫人從發病開始到現在都沒接觸過任何人,直到厲時謹的到來。

    難道厲時謹的到來變相刺激了二夫人病發?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想到這兒,溫里擰起眉心。

    “不過二夫人今早看了電視——”

    “電視?”

    對了,就算不用人過來,只要將需要二夫人看到的畫面通過電視播放,也能夠刺激到婦人。再加上厲時謹的到來。

    難道是厲霖?

    不,厲霖沒必要那么做,對付一個早就沒了愛的人,厲霖的做法只會直接又決絕,這倒是像婦人家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所以,是三夫人吧?

    厲家上下沒有人比三夫人更對厲時謹的母親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