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自從時謹母親離開后,時謹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如果能夠得到二夫人的關注,我想時謹也會很高興的。”厲晟君故意提起,不忘留意溫里的神情。

    果然,和厲晟君想的一樣,溫里自然而然走入了她的圈套。

    “大姐的意思是?”

    “你應該知道時謹的母親患有精神病,她是時常分不清時謹和其他人,所以有時候時謹過去也會被打一頓。時謹從小就缺失母愛,沒體會過幾天母親的愛撫,如果時謹生日那天二夫人能夠出席或者替時謹做他喜歡吃的東西的話,我想時謹一定會很高興的。”厲晟君給溫里出主意。

    厲晟君提出的主意的確可行。

    但厲時謹曾經警告過自己不要多問二夫人的事。

    要是自己擅自做主,也不知道男人會不會動怒,更何況這幾天厲時謹還在養病。

    “我也沒有硬逼你做的意思,只是提議而已,畢竟我覺得時謹對你和別人不一樣。你和時謹是夫妻,遲早都要見二夫人的。我從小看著時謹長大,經歷那么多事,怎么會希望他過得不好呢。”厲晟君說辭滴水不漏,說完后看了眼手表。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盡管聯系我。”厲晟君說著朝溫里笑了下,很快離開。

    厲晟君離開后,溫里久久站在原地沒動。

    過兩天就是厲時謹的生日,作為他的妻子幫厲時謹張羅生日宴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但要命的是,厲時謹似乎并不想被人約束。

    更何況,這個傳聞中的二夫人,自己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呢。

    很快溫里看到迎面走來的陳媽,將自己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陳媽一聽溫里想替厲時謹舉辦生日宴會,不由得擰眉,關心道:“二少奶奶你還是別——”

    對從小到大就一直活在仇恨中的厲時謹,生日不過是一種羞辱他和二夫人的方式。

    溫里竟然要替厲時謹過生日,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陳媽,你說過厲時謹一開始不是這樣的性格,難道你不想看到厲時謹恢復到最開始嗎?”

    溫里不是想摻和厲時謹的家務事,而是她想更了解厲時謹一點,這樣也好拿捏住男人。

    更何況,溫里總覺得厲時謹和他母親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溫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幫厲時謹,或許是打心底就偏向厲時謹他們吧。

    聽到厲時謹和二夫人的遭遇,溫里很快聯想到了自己和過世的溫母。

    同病相憐四個字,大概就是這樣形容的吧?

    聽溫里打算讓厲時謹恢復如初,陳媽遲疑了。

    作為看著厲時謹長大的老人,她當然想要厲時謹好,但溫里說的這件事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要是男人遷怒溫里,到時候事情只會更加糟糕呀!

    陳媽站在溫里角度考慮,還是希望女人不要冒險行事。

    “沒事的陳媽,我自有分寸,不過我得先去見一個人。”溫里說著,眼底的光更加堅毅。

    溫里就是一旦下定決心要做某件事就不會回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