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寵妾滅妻?重生嫁奸臣奪你狗命! > 第376章 沙塵暴
  剎那之間,四周安靜得蘇幼月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急促、慌張。

  她再也不想回到從前寸步難行的時候了。

  那樣的滋味,但凡嘗過,就會知道有多苦楚,多難以下咽。

  疼痛自腳腕上傳來,女人敏感的神經也一度游走在崩潰的邊緣。

  “還逃么?”青年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她果斷搖頭,卻將信將疑地抬起頭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他打算放過她。

  她的眼睛還濕漉漉的,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銳氣和抵抗,像是扒了殼的貝類,盔甲盡失,只能被迫露出最柔軟無害的一面。

  拓跋梟卻似乎還不夠滿意,他又捏住了她的下巴,對著月光,細細端詳著她的臉。

  盯了一會兒,他才施舍似的松開她的臉頰:“這才對,乖一點。”

  “不然,我可不能保證自己做出什么。”

  蘇幼月細微地發著抖,卻如一只被打服了的貓兒般點了點頭,雖然對眼前之人懼怕無比,卻又似乎生出幾分全然無助之后的依賴。

  拓跋梟感受到了,似乎是終于感到滿意,一只手就將她從沙子上拎了起來。

  狼群緩緩為他讓出了一條路,一雙雙眼睛虔誠膜拜般望著他,猶如狂熱的信徒。

  蘇幼月被扛在青年肩頭,眼睛還帶著濕意,呆呆地望著月光下,青年腰間銀光閃閃的銀飾。

  銀色那么美麗,卻又如此冰冷,一如這大漠的夜晚一般冷。

  她又回到了綠洲。

  還是之前那個房間,依舊無人看守。

  這一次,依然沒有人擔心她會逃。

  她也的確不會再逃了。

  第二日,她只能乖乖跟著一行人踏上前往東榮的路。

  許是她接下來表現得都很好,拓跋梟對她的態度也緩和了些。

  不知是不是拓跋梟對她態度好起來的緣故,胡桑看著她的眼神也收斂許多,不再讓她感覺侵略意味十足。

  身體經歷過之前那樣極其艱難的日子,蘇幼月幾乎很快適應了如今的寧靜舒適。

  但從綠洲離開的第七日,隊伍忽然遭遇了沙塵暴。

  滾滾沙霧襲來時,蘇幼月幾乎反應不過來,上一秒那浩浩蕩蕩的沙浪還在天際線,下一秒數不清的沙粒就已經撲面而來。

  隊伍頓時亂了陣腳,一個個呼喝著叫人躲在駱駝身下,可蘇幼月從未經歷過如此畫面,一時反應慢了,整個人就被風暴從駱駝上掀了下來,就在她要被風暴卷走時,有一只手忽然伸了過來,拽住了她。

  可一個人的力量在這天災之中顯得如此渺小,兩個人下一秒就直接一起被卷走了。

  等蘇幼月再次清醒過來時,連眼瞼上都覆蓋著沙粒。

  她揉了許久眼睛,睜開眼時,便見身前矗立著一個巨大的黑影,陽光自黑影上傾瀉而下。

  等她抬頭看去,終于看清,那黑影是一個矗立在大漠上的巨大神像。

  整個神像是與黃沙一般的荒蕪色彩,足有十幾人高,蘇幼月的脖子都酸了,都看不見神像的臉,只見神像身前合十交握的一雙手,背后還有林立的八條手臂和姿態各異的手,陽光正是自神像的肩頭傾瀉而下。

  神像?

  難道,她已經到了東榮了?

  蘇幼月一陣茫然,往四周望去,很快她便發現了遠處一處黃沙下的布料。

  等她走過去時,立刻便認了出來。

  居然是拓跋梟。

  她試探了一下對方的氣息,發覺對方還活著,只是氣息很微弱,一時間不知自己是該松一口氣還是該著急。

  要是這廝死了,她絕對痛快得想要放上三天三夜的鞭炮來慶祝,可要是這會兒他真的死了,她恐怕也活不長了。

  不過,臨死前能把他也帶下去,也算是自己為大盛做出了點貢獻了。

  蘇幼月苦中作樂想著。

  她又湊近了拓跋梟幾分。

  青年安靜昏睡著的時候,身上那股子野性也絲毫不減,濃濃的劍眉高挑著,鼻梁的線條也鋒銳無比,再怎么看,都讓人覺得桀驁難馴。

  她看著看著,一雙眸子徹底冷靜下來,慢慢地,伸出手,朝著青年的脖頸而去。

  就在她的指尖剛剛觸到他脖子的那一瞬間,一聲狼嚎突然傳來,也嚇得她的手又縮了回去。

  她朝身后看去,就看見了那只消失了好幾天的白狼。

  白狼看清兩人,便像一道閃電般奔來,不過眨眼之間,就到了兩人跟前。

  蘇幼月一陣心有余悸,慶幸自己及時把手收了回來,不然自己還沒干死拓跋梟,就先被這白狼給吃了。

  白狼到了跟前,在拓跋梟身上嗅了嗅,就用鼻子拱著他,喉嚨里不斷嗚嗚地發著聲音。

  蘇幼月暗自嘀咕了句,也不知道拓跋梟是怎么把這些狼馴得如此聽話的,就小心翼翼用著不太自然的東榮語說道:“你放心,他不會死。”

  說完了,她又忽然覺得好笑,自己居然試圖跟一頭畜生對話,它怎么可能聽得懂。

  誰知那白狼看了她一眼,忽然從拓跋梟身邊退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起她來,好像真的聽懂了似的。

  蘇幼月心中輕嘆一聲,一邊盯著白狼,一邊極為謹慎地伸手,按向拓跋梟身上的幾個穴位。

  雖然如今她的醫術遠不及母親,可也是學了些東西的,母親對這些救急之術尤為上心,對她更是傾囊相授,所以她也有把握能讓拓跋梟醒過來。

  她幾個穴位依次看下去,見拓跋梟雖然未醒,呼吸卻穩定了些,于是繼續有條不紊地重復著方才的步驟。

  白狼就在一旁靜靜盯著她,眼神卻緩和了許多。

  就在蘇幼月要重復第三遍時,一只手突然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那只手簡直跟大牢里用來夾犯人手指的拶子一般堅硬,大有將她的手折斷的趨勢,蘇幼月瞬間痛呼一聲。

  拓跋梟睜開眼,看見她痛苦的神色,才下意識松了松手。

  只是手心中的手感卻極佳,像是握著一塊乳酪,他也沒有立刻將手收回。

  就見蘇幼月瞪了他一眼,似乎要抱怨什么,可又想起了他先前的種種惡行,于是趕緊把話咽了回去。

  “你醒了。”她又恢復了之前幾日的乖巧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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