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半,韓成春放學回來了,背著書包飛奔進院子,聞到廚房里濃郁的香味,扯著嗓子喊:“嫂子,今天又煮什么好吃的?現在能不能吃了?我肚子都餓扁了。”
“春子。”周菊連忙喊住他,“別大喊大叫,家里有貴客,快去堂屋里跟客人打聲招呼。”
“誰啊?”韓成春說著就往堂屋里走。
“是你嫂子哥哥來了。”
韓成春猛然一腳停住,回頭看向她:“嫂子哥哥?”
周菊連忙揪著他進屋,見宮瀟然正看向他們,略顯緊張的笑著給他介紹:“覓錦哥哥,這是我們夫妻倆的小兒子春子,他頑皮鬧騰,吵著你們說話了。”
“無礙。”宮瀟然朝她點頭,也對韓成春微微頷首:“你好,我是覓覓的哥哥宮瀟然。”
韓成春早看清了他的容貌長相,驚得眼珠子都凸出來了,倒是大方的說了句:“嫂子哥哥,你不會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吧?”
“看來你認為覓覓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了?”宮瀟然面上浮起了幾不可見的笑容。
“嘿嘿,是啊,我嫂子肯定是仙女。”
韓成春其實見到他也有幾分緊張,不過這段時間沒少被嫂子刺激,膽量也跟著練大了點,對他禮貌笑了笑后,又看向他身后的四位侍衛,禮貌喊人:“四位哥哥好。”
“你好。”四個人異口同聲。
在韓成春略顯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時,宮覓錦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救場了,“春子,你剛不是說餓了嗎?先過來吃點墊肚子。”
“哎,來了。”韓成春背著書包就沖去了廚房。
見他這么冒冒失失,周菊很擔心他失禮,連忙代他道歉:“覓錦哥哥,不好意思啊,這小子不懂禮貌,也不會說話,讓你看笑話了。”
“伯母,無礙的。”
宮瀟然說著話時也起了身,為緩解他們的緊張,說著:“覓覓做的菜很香,我聞著都餓了,我去看看。”
廚房很狹窄,房門偏矮,對于宮瀟然這個超一米九的高個來說,只得彎腰進去。
見哥哥來廚房了,宮覓錦揚起笑容:“哥哥,餓了嗎?”
宮瀟然其實并不餓,不過妹妹做的菜確實很香,肚子有在輕微的造反了,見韓成春在捏著糯米糕吃,他也輕動手指,捏了一個進嘴里。
這個糯米糕外表模樣較為普通,但一如嘴里,純粹的靈氣順著喉嚨而下,宮瀟然微微瞇起雙眸,看妹妹的眼神蘊起了笑意:“覓覓,這糯米糕味道不錯。”
宮覓錦看到了哥哥眼里的深意,對他俏皮笑了笑,將放在蒸籠里的一盅湯端出來,取了個勺子,端到他手里:“哥哥,這是我給你單獨煲的雞湯,你現在喝了。”
就算蓋子沒揭開,絲絲縷縷的靈氣也穿透縫隙飄入了鼻尖,宮瀟然確定這一盅湯不簡單,伸手接過了這盅湯,不過并沒有立即去喝,說著:“等下開飯時再喝吧。”
“好吧,飯菜也快好了,等在縣城上班的堂哥堂嫂和堂妹回來就可以吃飯了。”
還有幾個菜要炒,宮覓錦繼續干活了,又對男人說著:“韓成煊,廚房里油煙味重,你陪哥哥去外邊說話。”
宮瀟然倒是跟著出去了,不過沒有回堂屋,站在院子里,跟韓成煊談起一點小事,“之前覓覓跟我說打算明天去昭鄉縣,你們還要去那邊辦點事,這邊交通不便利,我們這次只借調了一輛車,漣縣這邊能不能再借一輛車?”
“大哥,縣城有一輛車,是尤玫前幾天開過來的,我們原計劃是開那輛車去昭鄉縣的。”
見安排了車,宮瀟然也就不讓盧征他們去辦這事了,又說著:“明天我們轉道去趟桐城,我來這邊時,已打聽到那個喬家的女人現在關押在桐城的監獄,你帶我過去見見人。”
他沒有將話說明,但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喬健山死了,他也就不去挫骨揚灰了,但活著的賀翠娥必須生不如死,這是他們欺負虐待妹妹必須付出的代價。
“好,我明天領你過去。”
韓成煊答應,也主動告訴他:“喬家兩個兒子跑了,不過覓錦已將他們狠狠收拾了,兩個都沒特別的本事,日后翻不起浪來的。兩個女兒的下落已查到了,正是在我們明天要去的海島上,她們現在已經淪為了...那種女人,是尤玫的人將她們帶走的,原本應該是重用培養她們來對付覓錦,不過她自己都倒霉了,她們姐妹倆也就沒用了,明天可隨意處置,所有善后的事情我來處理。”
宮瀟然清楚這邊制度法律跟古族完全不同,這里不能像古族那般隨意廝殺處決,他能善后處理好瑣事自然是最好的,又隨口問了句:“你們去這個海島是奔著這兩個女人去的?”
“不是,她們只是順帶的。尤玫這十年在h國創建了個惡毒的勢力,叫做様組織,他們利用這個組織...”
韓成煊低聲將様組織的情況跟他詳細說了下,“這個海島是他們的總部,剩下的三個核心人物都退到了海島上,而這海島上機關重重,也離古族的出入口很近,我們這次過去想摧毀這里。另外,這個海島上還有個特殊的東西存在,覓錦說必須去毀了,不然將來會給古族和h國帶來無法控制的危險。”
“什么特殊的東西?”宮瀟然側頭看向他。
“蠱。”
“蠱?”宮瀟然雙眸瞬間瞇起,“確定嗎?”
“確定,覓錦派人進去查了,確定里面養著一只蠱王,常年用人血飼養。我們從尤玫處收到了些消息,這只蠱王至少已養了十年,在他們様組織進入海島前,這只蠱已養在海島上,而且這個養蠱的人是古族人。”
宮瀟然很清楚蠱毒重現的危害,又問:“尤玫還有告知其他的沒?”
“她不清楚這個人的身份,只告訴了些外貌特征。”韓成煊將尤玫告知的,一字不落轉告給了他聽。
盧征四人都站在旁邊,韓成煊說的話都聽到了,等他說完這個特征,四個人眼里都露出了不敢置信,幾乎異口同聲:“是他。”
韓成煊見他們明顯知道這個人,忙問:“你們跟他打過交道?”
“暫時沒有,一個很不好惹的毒師。”
宮瀟然回答了他,其他的并沒有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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