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副司-令。”
韓成煊突然開口，程副司-令抬頭看向他：“你要說什么？”
“一位下放在我老家叫許炳言的京都大學教授，他告訴了我們一件事，他說姚...”
韓成煊說到那個人的名字時，沒有發出聲音，只用口型表達，“他的身邊有古族人，他這十年晉升神速是有古族人在背后為他籌謀策劃，也是古族人為他打通人脈關系，這才得到快速提拔的。”
“確定嗎？”程副司-令和凌棟齊齊道。
他們夫妻倆同時點頭：“確定。”
程副司-令不懷疑許教授提供的線索，只是有些不解：“我們國家有很多比姚更優秀的人，古族人為什么要選中他？”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韓成煊回答不了。
有古族人參與，凌棟覺得姚家可能比表面看到的更為復雜，也連忙問宮覓錦：“覓錦，你是不是想從姚那邊入手，通過他身邊的古族人，找到回古族的方式？”
宮覓錦點頭：“是，這是最快捷的方法。當然，我也想確認下他身邊的古族人身份，想查清楚他們勾結合作的目的。”
韓成煊突然想起一事，連忙問著：“凌棟，我之前聽徐家人說，兩年前那個人讓徐大夫去京都給他兒子看病，當時徐大夫拒絕為他們家看診，他兒子得的是什么病？現在治好了沒有？”
“我不清楚他兒子以前得過什么病，不過現在瞧著好了，我半年前那次回家有見到他兒子，精神抖擻，面色正常，不像得過重病的人。”
宮覓錦微微挑眉：“既然許教授確定他身邊有古族人，那么他兒子的病就不算事，只要不是無藥可救的絕癥，宮家的藥準能起到效果。”
說完，想著姚武新這個敗類，主動向凌棟打聽：“凌哥，那個人重視姚武新這個侄兒嗎？”
“重視。”
凌棟很確定，又告訴她：“姚家并不算人丁興旺的家族，而且是典型的陰盛陽衰，姚家男丁就兩根獨苗，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就是姚武新，其他全都是女兒。不過姚家這些女兒都不是草包廢物，估計是家里男丁少，姚家對她們的教育很重視，一直把她們當男孩子對待。她們全都留在京都工作，都是厲害角色，一個個腦子都跟中毒了般，就算結婚嫁人了都死護著娘家兩個兄弟。”
聽他這么說，宮覓錦精致的眉頭挑起，雙眼里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了，“這么說，我們今天對姚武新下手，等同于斬斷了姚家一根神經了。”
“以他們家現在的地位，我們必須對姚武新快速下手，不然這根神經難以斬斷。”凌棟說著。
宮覓錦瞇起雙眼，問他們：“你們說，姚武新的事情傳開鬧大后，那個人會不會親自過來？”
“不好說。”
他們都無法給出準確答案。
宮覓錦沉吟了下，又問：“領導，濱城這邊會處理他們倆嗎？”
“會。”程副司-令這回給了她肯定答案。
這個答案，宮覓錦很滿意，只是有些擔憂：“姚武新突然出事，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肯定不會明面上動濱城，但背地里手段肯定會有，我們這些將他侄兒整死的人恐怕都會被他惦記，你們有提前布局做準備反擊嗎？”
“他可以在濱城小打小鬧，可以將手伸到這邊并安插釘子，但想要在濱城一手遮天還辦不到。”程副司-令說著。
宮覓錦想著他應該無法在部隊整事，不過韓成煊的工作肯定會受到影響，“領導，韓成煊的毒恐怕在短時間內解不了，從明天開始，他的名字肯定在那個人的筆記本上，你們部隊內部估計也會有動作，他轉業離開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了吧。”
他們下午開了一場大會，但是還沒議出最后結果，不過他剛剛又接到一通電話，與他們所有人都有關系，所以程副司-令大晚上的都抽空過來了。
程副司-令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向韓成煊，跟他說著：“謝老剛剛來電話了。”
韓成煊神情一動：“這么快？”
“今天已經審批了。”程副司-令說著時，一雙如鷹般銳利的雙眼緊鎖著眼前這兩個表現令他最滿意的晚輩，“你們有什么想法？”
韓成煊和凌棟相視一眼，異口同聲：“我們一切聽從您的決定與安排。”
“好。”程副司-令緩緩起身，說著：“既然要走，我帶著你們這支小隊一起調離，將他們想要的都給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接下后有沒有能力撐住。”
“他們哪撐得住，我敢用腦袋保證，沒有我們，他們不用三個月就會被壓死。”凌棟嘴角噙著冷笑。
他們這支隊伍里的兄弟都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也都是千錘百煉而成的優秀精英，各有本事才能，而且對程副司-令極為信服尊敬，所有人對他的決定毫無異議，全都無條件的跟隨他。
程副司-令和凌棟離開后，宮覓錦問起：“韓成煊，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我們這支隊伍表現過于出色，招人嫉妒，一直受人排擠。程副司-令出身貧寒，能走到這一步也是憑他個人能力，以他的年紀和能力，再往上晉升不成問題，可這兩年他們整很多雜事拖住他的腳步，也對我們這支忠誠于他的小隊各種使手段，我們全隊人早就積攢了滿肚子怨氣。一個月前，程副司-令的恩師兼領導謝老被上面委以重任秘密創建一個新的部門，謝老提出將程副司-令調過去，他最開始沒給準確回答說考慮下，前幾天部隊那邊又發生了些事情，反倒讓他下定了決心。”
宮覓錦懂了，程副司-令自己調職，也打算將他們這支小隊全部帶走，又問著：“這位謝老創辦的部門是屬于軍f方嗎？”
“不是。”
韓成煊搖頭，在她身邊坐下，輕聲說著：“這個部門性質特殊，受國家大領導直管，我們過去等同于脫下軍裝，但級別職務都晉升了。”
宮覓錦不太懂他們這些編制分級，不過看得出來他對這個新工作很是期待，這樣的安排肯定比轉業回老家工作更為好，對他笑了笑：“那我是不是要跟你說聲恭喜？”
“你只要別嚇我就行了。”韓成煊深深凝視著她。
宮覓錦有些受不住他的眼神，也有兩分尷尬，淺淺微笑：“下次先跟你通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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