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韓大爺看了眼侄孫媳婦的房間，接著問：“那她的東西拿回來了沒有？”
“被喬家揮霍了一部分，剩下的拿回來了。”
韓成煊告知，又道：“覓錦的事情在縣城鬧得很大的，縣城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市里前段時間也派了干部下來調查喬健山全家拘禁虐待她的事。”
“前天縣里已經對喬家下達了懲罰通知，喬健山被降職調去了農技站任閑職，他妻子原本在供銷社工作，現在也被撤職解聘了，喬家兩個兒子工作也受了影響，全部降級處理。”
“他大女兒原本在縣城報社工作，跟市里的有婦之夫干部在電影院公眾場合亂搞破壞社會風氣，早在大半個月前就丟了工作。小女兒也是個蠻橫惡毒的垃圾，經常在學校欺負打罵同學，被很多同學家長舉報，他們圈子里的人個個對她厭惡至極，前幾天去下鄉勞動去了。”
韓成煊將喬家的現狀說了下，站在外圈的韓成明突然擠過來，“煊哥，那個，那個跟干部在電影院亂搞的女人，是不是叫喬碧玉？”
“你認識？”韓成煊側頭看向他。
“我不認識，不過我在醫院見過。”
韓成明平時很少去縣城的，不過上次有點事去縣醫院，碰巧見過喬碧玉并聽說了她的事，又問他：“煊哥，嫂子之前不是叫現在這個名字，是吧？”
“嗯，她之前在喬家叫喬錦，恢復記憶后就改回自己的本名了。”
“對，對，是叫喬錦，我聽他們說過的。”
韓成明見大家都望著他，噼里啪啦說著：“上次我外婆摔傷在縣醫院住院，我和我姐提著東西去醫院看她，正好遇到一個女同志跑到醫院臭罵那個叫喬碧玉的女同志，說她在電影院給她男人下藥勾引他，害得她男人丟了工作，當時她們吵得很兇，兩家人罵了好多難聽的話。我后來聽醫院護士說喬碧玉勾引有婦之夫的事是真的，他們兩個人在電影院亂搞，當時還有好多人在看電影，是那些觀眾看不過眼指責才分開的。”
“怎么這么不要臉？”村里人沒聽說過這事，不過大家臉色都很怪異。
“那個喬碧玉長得還挺漂亮的，她說她沒有下藥勾引那個男人，是那男人給她下了藥，對她動手動腳，還說是第一次見那個男人，是報社安排她陪同那男人，純粹是工作正常接觸。不過那個男人媳婦一口咬定是她勾引男人，總之鬧得很兇，后來喬碧玉為自證清白跑去跳河了。”
“死了沒有？”一群女人齊齊問。
“沒死。”韓成明當時有追著看熱鬧，繼續說著：“喬家將她救了起來，好多過路看熱鬧的人指責那個女人太過分了，可后面不知道是誰突然往人群里拋灑了一大堆信件，這些信全都是喬碧玉的，而且是好多個男人寫給她的那種...信，信上的內容還被那些看熱鬧的人當場念了出來。”
“天吶，還是干部家庭呢，怎么這么不要臉？他們家這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啊？”之前說話的香姨一臉鄙夷。
“那個喬碧玉的媽，簡直就是一個潑婦，嘴巴又臭又毒，跟其他干部夫人完全不同。”韓成明對喬家人印象很差，說完還指向東南方向，點了個參照物對象：“跟那一位有得一拼，她們倆若對上，誰贏誰輸還說不定呢。”
大家心知肚明，知道他說的是韓紅葉，只是沒有明確將名字點出來而已。
韓大爺輕拍了下侄孫，并沒有數落他，轉而問韓成煊：“成煊，你去過喬家沒有？”
“去過兩回，這一家子品行確實還不如我們鄉下人，一窩極品垃圾，沒一個好東西，現在全家的名聲比臭水溝還要臭。”
“煊哥，我當時還聽縣醫院的醫生護士說了很多，他們都很同情嫂子呢，都在為嫂子打抱不平。我還聽到在醫院打掃衛生的婆婆跟人議論喬家的事，說他們家搶了嫂子的錢，給自家買大房子，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用的嫂子的錢，他們還欺負虐待嫂子，不準她出門，逼著她在家里干活，還不準她跟別人說話，不準她吃飯，還說她差點餓死在家里，是鄰居發現才救了她一命，這些是不是真的啊？”韓成明又追著問。
“是真的。所以，覓錦很恨喬家人，恢復記憶后就開始報復他們，前段時間一直在跟他們對著干。縣城絕大部分干部都同情她的遭遇，縣委及婦聯公社街道等處干部都有給她提供幫助，他們得知她從小在家里學醫，出身醫藥世家，醫術很精湛，治好了很多病人，也就讓她在機關單位醫務室給人看診工作。”
韓大爺接著問：“那覓錦家本是哪里的？”
“大爺爺，覓錦家很遠，說來也巧，她跟我媽媽來自同一個地方，兩家還有來往，她爺爺父母都與我外公外婆和媽媽舅舅他們認識的。”韓成煊實話告知這個消息。
“跟小游一個地方的啊，那還真是巧了。”
韓大爺對章游這個侄媳婦印象非常好，以前沒少夸侄兒初賢娶了個好媳婦，只可惜他們夫妻倆命薄早逝了。
“煊哥，嫂子現在恢復記憶了，她怎么不回家啊？”韓成明又問。
“要回家，之前戶口什么的都在喬家，最近才遷出來，她身體在喬家被折磨得很弱，這段時間還在調理，等身子骨好些了，我再陪她回宮家。”韓成煊這回答也不算撒謊，只是找了個借口解釋。
“覓錦家里還有些什么人啊？”韓大爺又問。
“宮家在當地是名門望族，醫藥世家，家族人丁興旺，覓錦說整個宮家嫡系旁系分支所有人加起來有七八百個，她是宮家嫡長孫女，爺爺是宮家家主。”
“七八百個人！”大隊長很是驚訝，“我們大隊總人口也就一千來號人，宮家一個家族就這么多人，這樣的家族可了不起呢。”
韓成煊笑著道：“最關鍵的是宮家全族弟子都精通醫術，他們都是三歲開始學醫制藥，隨便一個孩子的醫術都吊打我們這里的醫生。覓錦離開宮家時不過七八歲，可她這個年紀就可以獨當一面開藥看診了，很多被醫院斷定無法治愈的疾病，她隨便幾粒藥丸或施針幾次就有了明顯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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