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梅林的眼睛瞇了起來。
“我的話你聽不懂是么?”
陳師行卻置若罔聞。
一步一步,抗著高級騎士,走向了靶子。
場中徹底的安靜了。
甚至其余狩獵場之中的騎士,都停下了狩獵,靜靜的看著陳師行。
馬歇爾眉頭微皺。
“去,萬一他要做什么出格的,當場格殺。”
他對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殺一個司馬家的旁系,司馬慎也不敢說些什么。
“是,老爺。”
管家來到狩獵場邊,死死盯著陳師行的一舉一動。
而那些大人物,也紛紛收斂心情,認真的觀察起來。
一步一步。
陳師行來到其中一個靶子前。
上面,掛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已經被幾百支箭矢射穿了身體。
他還那么小。
可惜,卻已經被活生生射死。
陳師行深吸一口氣,右手提著騎士的脖頸,左手按在孩子身上。
閉著眼,緩緩將孩子的尸體取下,就地挖了個坑,掩埋。
“孩子,讓你們這些戰士的后代在此受苦,是我們的失職。”
這是整個東方的失職。
陳師行在心中默哀。
臺上的大人物們,卻不停嗤笑。
“安葬一個奴隸?真是可笑。”
“可能他的血液里,也全都是奴隸的基因,才會和奴隸共情。”
“黃皮膚的雜種都一樣,我一直不喜歡司馬家,就是這個道理。”
“......”
他們肆無忌憚的議論著。
但陳師行卻充耳不聞。
他用泥土把孩子埋上,又在上面灑了些土,做成了一個小小的墳包。
做完這一切,他緩緩轉過身來。
這時候,他的雙眼更加赤紅,身軀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息。
他的周圍,草木紛飛,宛如颶風襲來,席卷四野。
眾位大人物臉色劇變,“怎么回事?”
“那是什么眼神?”
“我討厭他的眼神,讓我想起了那些反抗者。”
馬歇爾微微皺眉,給了管家一個眼神。
管家默默的抽出了一把刀。
陳師行看向看臺上的大人物,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狩獵。”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砂礫刮過玻璃一樣難聽。
但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抖。
下一秒,
陳師行將手中的高階騎士,掛在了靶子上。
“你要干什么?”
高階騎士,是白人血統,雖不是皇族,卻也很高貴。
怎么能將他掛在這里呢?
那是給黃色的賤民用的東西!
臺上大人物都變了臉色。
“干什么?”
“你們能狩獵我們,我們為何不能狩獵你們?”
陳師行冷冷一笑,撿起地上一把軍刀,就朝著高階騎士斬下。
“噗哧!”
軍刀貫穿騎士的喉嚨,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你、你......”
陳師行拔出軍刀,鮮血瞬間飚射,濺了他滿身。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殘酷表情。
有種飽飲胡虜血的快感。
冤有頭債有主。
今天,他就要為了那些被虐殺的同胞,討回公道!
“嘶!”
所有人都倒吸涼氣。
陳師行竟然真的敢宰了高階騎士?
那可是梅林的貼身護衛之一!
管家也愣住了,沒想到陳師行出手如此之快,他都沒來得及阻止。
他陰沉著臉,起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