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正式開始的時候禮堂里所有燈光都暗了下來。
舞臺灑下一簇銀白色燈光，男生頎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言逸澤！”
一瞬間，全場歡呼。
齊飛被四周響起的尖叫喊的一抖，“咱學校女生很瘋狂啊。”
“也不能怪他們，”司澤看著舞臺上的人，“這人是真挺帥。”
他說完像是想起什么，又立刻狗腿地看向陳牧：
“沒哥帥。”
陳牧笑罵著滾。
司澤也笑了出來：“牧哥你怎么就不上去表演啊？”
“表演什么？”
“說唱啊，就你那控場能力，我覺得禮堂頂都能被學校女孩喊的給掀起來，不，男生也會喊。”
在陳牧剛接觸說唱那陣，在中國地下玩了一段時間。
有一次演出，當時現場完全是嗨翻的狀態，大型的蹦迪現場。
舞臺上的陳牧完全不像是一個新人，控場能力強到夸張。
可能是自身氣質就是桀驁狂妄的，他的臺風也是又拽又野。
陳牧在舞臺上的樣子，司澤一個男的都被迷得不行。
當時有現場觀眾拍了視頻。
視頻在網上火了好長一段時間，都在找這個新人說唱歌手是誰，而陳牧是從那次之后就去了國外。
“說唱？”齊飛感覺意外，“牧哥還有這技能呢。”
“當然，咱哥可是出過——”專輯兩個字司澤沒說出來。
陳牧一直是不露臉的狀態，他最初選擇去國外就是想擺脫家里對他的影響，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想讓人們關注的是他的作品，而不是他這個人和家庭背景。
“咱哥出過什么？”齊飛看著話說一半突然停住的人，有些著急的問。
“出過……遠門。”
齊飛一臉無語：“滾。”
“牧哥你真不上去露一手？”司澤看了眼女孩，“不讓妹妹看看？”
陳牧偏頭看向身側盯舞臺看的女孩，彎了彎唇。
怎么會不讓她看。
他想給她唱歌已經很久了。
想和她說那些話也已經很久了。
沒人知道陳牧報了節目，就連關系近的司澤都不知道，他跳過班級報名直接找的校級。
報名后需要選拔，陳牧選擇的是用錢解決，整個下來，學校沒人知道陳牧也參加了此次元旦晚會，就連校領導看到的節目單都是加密的。
言逸澤是開場，最后晚會結束的時候他進行了二次返場。
氛圍一再被拉到頂峰。
“言逸澤好帥！”
“老公！”
“……”
聽著四面八方的尖叫，校領導臉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這群孩子在亂喊什么？”
“在教師群發個信息，讓班主任管管，把那些喊老公的學生名字給記起來。”
“還有那些喊娶我的。”
……
“等下是不是還有一個節目？”校長翻了翻節目單，“這個是誰啊，怎么還是個神秘迷人。”
“不是您請的神秘嘉賓嗎？”一旁的副校長拿起節目單看，“我一直以為您出來這個言逸澤還請了其他的明星。”
“請一個就花了很多錢了，哪可能再請第二個。”
“那這個是誰啊？”
這邊校領導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觀眾席上的學生們也都忍不住了。
“你們說這最后一個神秘嘉賓是誰啊？”
“咱學校該不會給我們請了一個更大的咖吧。”
“怎么可能，咱校長那么摳搜，這次把言逸澤請過來已經是割肉了。”
“萬一這次大方了呢，今年有不少企業家捐錢呢。”
“這樣說的話我希望是時樾。”
“溫栩吧。”
“……”
“言初，你喜歡那個明星啊？”離顧言初近的一個女孩輕聲問。
“我？”顧言初低頭看了眼手機，“嶼野。”
“嶼野？”女孩想了幾秒，“怎么沒聽過這個名字。”
顧言初剛想解釋，女孩身旁就有人搶先一步接過了話：“是在國外發展的一個中國明星，他前段時間在國外超級火，要是按照當時那個勁頭下去，他絕對被人眾所周知。”
“那他是出什么事了嗎？為什么我沒聽到有關他的消息。”
“他在演唱會前一天突然消失不見了，所以現在有關他的消息就少了。”
“這樣啊，”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向身旁的顧言初，“那他怎么可能來這里，咱學校沒那么多錢請一個在國外的明星吧。”
“他回國了。”
“什么？”剛才解釋的那個女孩一臉詫異地伸頭往她這里看，“你怎么知道嶼野回國了？”
顧言初頓了一下，“猜的。”
女孩遺憾的嘆了口氣：“我還以為真的呢，我就說他連臉都沒露，你怎么可能知道他回來了。”
顧言初沒再接話，只是往前排看去。
陳牧朝池恩湊過去：“我去趟洗手間。”
“好。”
司澤看著突然離席的人：“牧哥你去哪啊？”
“洗手間。”
“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
“滾。”
被拒絕的司澤不理解地撓了撓頭：“不能一起去？以前不都一起了。”
*
陳牧出現在后臺的時候，所有在場的學生都是懵的。
“祖宗你可算來了，”一男化妝師朝陳牧走了過來，“我剛等的都急死了。”
陳牧說了句抱歉，把身上的外套脫掉遞給了一旁的化妝師助手，“我出來太早，怕她會發現。”
“誰啊，”男人八卦地問。
“喜歡的人。”
“哦莫，”男人一臉震驚。
他前幾天接到陳牧電話時都嚇了一跳。
當時聽到他說要請自己幫忙做妝造時更意外了。
這哥第一次上臺表演沒化妝，他當時去給他化，他不愿意，說什么，“天生麗質，不用化。”
雖然說這話聽起來挺臭屁，但是也無可反駁。
那次地下演出他也就給他簡單打個底。
后面陳牧離開廠牌后他更沒機會給人化過妝了，再見面也就是前段時間的幾次聚會上。
這次陳牧主動聯系上他，著實震驚。
現在又聽到他說有喜歡的女孩更意外了。
“你這次找我過來化妝該不會就是因為觀眾席上有她吧。”
“嗯。”
他第一次給她唱歌，當然要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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