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臣服于玫瑰 > 第51章 她不用回頭,就知道陳牧在她身后
  涼風輕輕吹過,紫藤花瓣落了滿地,女孩微微顫著的肩膀上落了點點淡紫。

  巷子里安靜到只剩下她的哭聲。

  委屈的,無助的,崩潰的。

  陳牧站在巷口默默地看著,眼神漆黑一片。

  這時天空突然響起了一聲雷。

  陳牧轉身往車那里走,他走到車前的時候雨也滴答下了起來。

  在車旁站著的聞遇看到人回來,往后面看了一眼:“人不在?”

  “在,”陳牧往后備箱那里走,“有傘嗎?”

  聞遇抖了一下煙灰,跟著走了過去,“我記得之前放了一把,”說著便打開了后備箱。

  陳牧看著里面放的那把黑傘抬手拿了出來。

  聞遇不理解:“你還拿傘干嘛,直接把人喊車上不就行了。”

  “她不讓我管。”

  “還生你氣呢?”

  “不是生氣,”陳牧撐開了傘,“是不愿意和我再往來。”

  聞遇怔了幾秒,笑了出來,“人家都這樣說了,你還不愿意放手啊,那么卑微?”

  陳牧懶得搭腔,看著越下越大的雨抬腳往巷子里走,在走到巷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轉身回到了聞遇那里,把傘遞了過去。

  聞遇看了眼遞過來的傘:“什么意思?不送了?”

  “你去送。”

  “嗯?”

  “她現在估計不太想見我。”

  聞遇沒立刻說話,臉上表情有些復雜,過了好久,嘖了一聲:“到底有多喜歡啊。”

  他現在真的好奇是什么樣的女生能讓陳牧一再放下身段了。

  幾乎是沒做什么猶豫,抬手就接過了傘。

  聞遇剛進巷子就看到了蹲在角落的人。

  小小的一團。

  他走了過去,為了顯得自己不像什么奇怪的人,斟酌再三才開口:“小孩。”

  聽到頭頂的聲音,池恩把頭抬了起來。

  在看清女孩長相的時候,聞遇腦袋突然短路了。

  卡殼了一會,把手里的傘遞了過去。

  池恩看著遞過來的傘,眼里閃過一抹意外,隨即是警惕,她抱起一旁的貓從地上站起身,禮貌拒絕:“謝謝,不用了。”

  她說完這句,就繞過身前的人離開了。

  聞遇站在原地有些沒反應過來,他轉頭去看已經消失在巷口的身影,“小孩警惕心還挺重。”

  *

  陳牧看著拿著傘回來的人,顰了一下眉:“怎么沒給她?”

  “她看到我就跑了,”聞遇把傘扔進后備箱,看了眼在車旁邊站著淋雨的人,“先上車。”

  “該說不說,”聞遇扣上安全帶,“這女孩長得真挺漂亮。”

  陳牧瞟了他一眼。

  “得,”聞遇停住話,“不說了,咱們現在去哪?”

  “她剛才從巷子的另一個口走的?”

  “嗯。”

  陳牧推開車門下了車,“開一下后備箱。”

  聞遇有點懵,但還是照做了。

  他看著重新把傘拿出來的人:“你干嘛?”

  “你回去吧,”陳牧說著便往巷子里走,“我去看看她。”

  看人這樣,聞遇低罵了聲。

  他怎么都想不到陳牧有一天能因為一女生做到這樣。

  *

  雨順著風,斜斜地飄落在地,路上行人都行色匆匆往家里趕。

  陳牧看著前面那個把外套脫掉將貓護在懷里往茶社走的人,心底不由泛酸。

  自己都在淋雨,卻總是想著給別人撐傘。

  他攔住了一個從身旁經過的女孩。

  女孩看著他,眸光閃了一下:“有什么事情嗎?”

  陳牧伸手指了一下前面在屋檐下躲雨的人:“能幫我把傘給那邊的女生嗎?”

  女孩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在看清人的那一刻,眼里閃過一抹驚艷。

  屋檐下躲雨的人有不少,他們的眼神無外乎都在邊上的女孩身上落在。

  女孩淋了雨,額前碎發有些濕的粘在臉頰上,本應該是狼狽的模樣,可配上她那張臉,卻是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我只需要把傘給她就行了嗎?”女孩轉過頭,看向陳牧,她能看出兩人關系不一般。

  面前這個俊朗少年從和她搭話,滿眼都是屋檐下的女孩,她想了一下,輕聲問:“需要讓我說些什么嗎?”

  “說這是你的傘,”陳牧把手里未撐開的傘遞了過去。

  女孩愣了一下。

  *

  池恩準備抬腳走的時候,被人攔住了路,接著眼前伸過來了一把傘。

  她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女孩。

  “我這里剛好多一把傘,給你用吧。”

  池恩搖了搖頭,剛想拒絕,女孩就蹲下身把傘放到了她腿邊:“淋雨感冒就不好了。”

  扔下這句,不等人反應,就跑開了。

  池恩垂眸看著腳邊的傘,眼睛微微有些濕。

  翌日。

  池恩去到學校的時候,她一出現人們的目光就都匯集了過來。

  拉著同伴一起竊竊私語。

  在各種審視打量的目光中,池恩走進了教室。

  在她邁進教室門的那一刻,班里所有人都同時把頭扭了回來。

  不過不知道怎么了,她們只是看了兩秒又都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轉過身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池恩藏在袖子下緊緊攥著的手,松開了些。

  她抬腳走回了位置。

  他們現在還沒調座位,她身旁坐的依舊是齊飛。

  她拉開椅子剛坐下,一旁趴著睡覺的人就坐直了身子。

  他側過頭看著她。

  池恩被男生直白的視線盯的不自在。

  這時聽到他說。

  “你怎么又戴帽子了?”

  池恩愣了一下。

  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那么漂亮,遮住干什么。”

  沒有輕浮,沒有調侃,有的只是疑問和不解。

  “怕人說?”他依舊問,聲音也比起剛才提高了很多,“一些人嘴就是那么賤,下次再有人說,罵回去,他們要是真找你事了,就報老子的名。”

  他聲音很大,似乎是有意讓所有人聽到。

  池恩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牙齒細細咬著唇,好半天才開口:“謝謝。”

  齊飛被女孩這句誠懇的道謝突然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他長那么大,還真沒聽過這兩個字。

  別說,感覺還挺爽。

  他撓了撓頭:“謝啥,而且這事本來也是牧哥安……”

  齊飛話說一半,在看到朝這邊走過來的男生時停住了。

  他忘了,陳牧昨天晚上特意安排過不讓說的。

  池恩那么敏感的性格,聽到前半句,也能察覺出不對了,她剛想接著問,就聽到了身后拉椅子的聲音。

  她沒再說話。

  “牧哥,你臉色看起來怎么那么差,”齊飛看著身后的人,“生病了?”

  “沒有,”陳牧瞥了眼前面的女孩,扯過帽子蓋頭上,“有事叫我。”

  齊飛注意到了男生的眼神,笑了笑:“行。”

  他看人趴下后,轉過身,漫不經心地說:“還沒生病呢,臉都白了。”

  “真不知道,都這樣了,為什么還來學校。”

  說著偷偷往旁邊看了一眼,試圖能觀察到女孩細微的動作變化。

  可他盯了好一會兒,都沒發現人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真不在意啊,”齊飛嘀咕了一句。

  他沒發現的是,看起來在認真做題的人,筆下的那張紙畫滿了凌亂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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