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啊,”嬌俏的女聲響起。
“一開始人家說有個叫池恩的和陳牧走的近我還沒有往你身上想,沒想到竟然是你,”顏汐步步緊逼,“池時安,你以為改個名字就能重新來過啊。”
池恩被逼的往后退,身子也因為這個名字止不住的發冷。
時安,時時安康,飽含了父親對她祝福疼愛的名字。
可誰能想到這個名字最后卻成了她最不愿意提及的兩個字。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賤,”顏汐把人逼至墻角,“剛轉來就開始勾搭男生了。”
惡俗粗鄙的話脫口而出,池恩眼睛漸紅,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
顏汐被女生的眼神看的心悸,和兩年前的倔犟破碎不同,里面多了些說不出感覺的情緒,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才是那個低賤弱勢的一方。
“汐汐你和她廢什么話,直接打一頓就老實了,”站在后面的林羽柔開了口。
“就是,”其他幾個女生附和,“這種人就是欠收拾,打她一頓看還敢不敢纏著陳牧了。”
她們說著就走上前來,一行人把池恩團團圍住。
“我倒要看看每天捂那么嚴實到底長什么樣,”林羽柔說著抬起了手。
顏汐眼里閃過一抹慌亂,“別,”她話落,林羽柔揚起的手就被握住了。
她抬起的一顆心落下,說實話,她害怕帽子下那張臉露出來。
林羽柔沒想到池恩會在那么多人面前反抗,掙扎著,“你松開我。”
池恩手上的力收緊,又狠狠甩開。
“你要死啊,”林羽柔揉著通紅的手腕。
“真是不一樣了,”顏汐看著面前的人,“現在都敢反抗了。”
她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池時安你是不是人做久了,忘了怎么當狗了。”
池恩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緊,靜了幾秒,抬起臉:“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惡心。”
顏汐臉上表情僵住,似乎是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會對自己說出這句話。
沒等她回過神,肩膀就被狠狠撞了一下,池恩從她身旁走過。
“賤人,”顏汐罵了一句,轉身看著要離開的人,冷笑了一聲,“還記得那些照片嗎?”
池恩步子頓住。
顏汐看人反應,臉上露出目的得逞的笑。
“你說要不要讓學校的人都欣賞一下啊,我們時安身材那么好,不發出來讓大家看看豈不是很可惜,哦對了,”她捂著嘴,一副擔憂的模樣。
“你身上的那些疤好了沒?應該好了吧。”
池恩竭力克制想要發抖的身子。
身后的人輕輕笑了出來。
“你說陳牧要是知道這身衣服下是遍體的疤,會不會覺得和你接觸惡心啊。”
池恩緊緊咬著唇。
“你說我是今天就發出來,還是讓你再蹦跶幾天啊,要不你跪下來求求我,我要是高興了,就考慮考慮讓你再開心幾天。”
池恩眼神冷寂,她深知,“惡人永遠是惡人,從來不會因為你的一次求饒而心軟。不反抗,他們只會變本加厲。”
她微微轉頭:“幾張照片而已,你想發便發。”
顏汐看著撂下這句頭也不回就離開的人,氣的啊了一聲,惡狠狠地瞪著池恩的背影,“你給我等著。”
“怎么不攔住她直接打一頓啊,”林羽柔甩了一下手。
顏汐抬起頭,“監控。”
“那那些照片呢,發出來啊,看她還怎么猖狂。”
“急什么,”顏汐理了一下垂落額前的發,臉上恢復成了一貫地溫柔,“蹦的越高,摔得時候才會越痛。”
*
在一個沒人的角落,池恩再也支撐不住的癱軟在地,她曲著膝,緊緊地抱住自己。
每一個深夜,她都會想起那些難熬的日子,一次次被噩夢驚醒,每天都活在對過去的恐懼中。
被母親拋棄、變態男、校園欺凌……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那兩年。
好不容易,她離開了那里,開始嘗試著走出那些陰影,曾帶給過她黑暗的人卻又一次出現了。
“好不了,永遠都好不了。”
……
池恩在角落里蹲了很久,口袋里的手機也是響了又響。
手機又一次響起時,她把手機從口袋里掏了出來。
屏幕上的語音通話來自于一個備注是“m”的人。
池恩不記得自己有這樣一個好友,她思緒恍惚了一下,想起了那天吃飯陳牧拿她的手機。
“m、牧。”
她盯著手機屏幕沒有動。
通話結束,手機屏幕又暗了下來。
在池恩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手里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她看著相同的來電顯示,按了掛斷。
夢、該醒了。
*
幾個人看著一直盯著手機的人大氣不敢出。
陳牧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冷笑了一聲:“池恩,你厲害。”
不接電話就算了,可能是沒看到,這他媽掛她電話是什么意思啊。
運動會結束,陳牧注意到人不見了之后本來沒多在意,后面發現她的杯子在班級放東西的那個區域。
他就拿著回了班,因為想到她有可能回去拿,就準備打電話說一下,結果就是電話死活打不通。
陳牧踢開椅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牧哥你去……”
“別跟著我。”
“哦,”司澤步子停住。
陳牧離開教室后,幾個男生才敢真正意義上的喘氣。
“嚇死了,牧哥這是給誰打電話呢。”
“真厲害啊敢直接掛電話。”
……
陳牧一出教學樓大廳就看到了站在小池塘那里的人。
敢情他打電話是耽誤她喂魚了。
“為什么不接電話?”
身后響起聲音,池恩扔面包屑的手停住,沒有轉身。
“不想接。”
“……”
陳牧氣笑了,“你還挺硬氣。”
池恩沒搭話,只是將手里最后一點面包扔進了魚塘,轉身離開。
陳牧眸光沉了下來,察覺到了氣氛不對:“你怎么了?”
池恩步子頓了一下,依舊往前走。
看著全程冷漠,忽視自己的人,陳牧低聲罵了一句,也窩了火。
第一次那么主動接觸一個人,卻莫名其妙被甩臉色。
若是一個普通人面對這種突然的冷漠擺譜可能都會生氣,更何況像陳牧這種向來占據主導,從小到大被捧慣了的主。
他看著女孩漸行漸遠的身影,抬腳踢了一下石潭,煩躁的將頭發往后攏,“什么意思啊。”
陳牧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沒走兩步,低罵了一句,“服了。”
他又一次折返,大步追上了那個身影,手握住她的手臂。
“為什么態度突然那么冷淡,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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