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看著舉手的人解釋說。
“剛才我不是說學校辦這個趣味運動會的目的是希望都能參與進去，所以它有一個要求，就是按班級分組，每個組都至少要參加一個項目。”
“……”
這個要求一出，班里吵鬧聲一片。
“剛想說我們學校善解人意。”
“原來這里等我們呢。”
“能不去嗎？”
……
楊帆沒立刻阻止討論，只是等班里聲音弱下來，才再次開口。
“這次必須要求，學校有強制要求的，然后我們班級小組就按照之前排的，前、后，四人一組。”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大家小組之間先討論一下參加什么項目，選好了今天放學前把填的表格給我就行。
*
楊帆安排完，班里的每一個組都討論的熱火朝天。
只有一個組在這個嘈雜的環境中異常安靜。
陳牧在睡覺，齊飛在玩手機，池恩低著頭在做題。
放學后。
楊帆看著陸續收上來的表格，轉頭看向左后側的三個人。
他撓了撓頭，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楊帆站在倒數兩排之間的過道，試探性地問：“你們選好了嗎？”
齊飛掀起眼皮：“沒選，不去。”
“……”
楊帆又將目光放在了后排的陳牧身上：“牧哥。”
男生似乎剛睡醒不久，額前的藍發略微有些凌亂，眼角那里有一處紅痕。
陳牧抬起頭：“選什么？”
“……”
空氣寂靜了兩秒，離得近的幾個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有點同情楊帆了。”
楊帆舔了舔唇，將最后一點希望放在了角落的女生身上，抬眼看去。
“池恩同學你呢。”
“我不想和他倆一起。”
陳牧：“？”
齊飛：“？”
眾人：“？”
池恩剛才看了所有的項目介紹，這樣的團體項目無外乎都需要肢體接觸。
她似乎做不到。
池恩這句話一出來，瞬間把局面變成了一種新的僵持狀態。
學生們不禁感慨。
“齊飛和陳牧這是被嫌棄了？”
“新同學好勇。”
楊帆為難地撓頭：“這可怎么搞。”
陳牧看向角落里的人，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怕接觸人，這種團體比賽又避不可免的有接觸。
他眼底神情有了變化，思考了一會，掀起眼皮：“兩個人行嗎？”
“什么意思？”楊帆不解地問。。
“去掉齊飛。”
“噗呲，”聽到陳牧平靜地說這幾個字，一些學生沒忍住笑了出來。
齊飛：“……”
“合著你倆在這內涵我呢。”
火氣一上來，齊飛搶走了楊帆手里的表格，“我這次還偏要參加了，”他看都沒看，隨意在一欄打了個勾，“拿走。”
似乎是怕反悔，楊帆沒敢問陳牧和池恩的意見，拿起表格就跑，邊跑邊回頭喊：“就這樣定了，你三個別忘了去參加綁腿跑。”
陳牧眉頭皺了一下，半掀眼簾，盯著齊飛。
沒一會兒，齊飛就被盯慫了，從位置上站起來。
“牧哥喲錯了，我現在就去把表格要回來。”
他說完就跑著找齊飛去了。
陳牧看著前面的人，緩緩開口，“要參加嗎？”
聽到身后突然和自己說話的人，池恩愣了一下，垂下眼，有些糾結。
她想邁出這一步，想嘗試著和人接觸。
可是心里一想到有人觸碰到自己，那種恐懼抵觸的感覺又壓抑不住。
正當她不知怎么選時，身后又響起了陳牧的聲音。
“參不參加都行，隨心走。”
很淡的一聲。
池恩心里卻顫了一下。
她深深吐了一口氣。
“要。”
池恩沒注意到的是在她說出這一個字，陳牧眼里一閃而過的笑，“行。”
“牧哥，”齊飛手里拿著張紙走過來，“我把表格要回來了。”
“哦，”陳牧抬頭看他，語氣平淡，“再還回去吧。”
齊飛：“……”
玩呢。
齊飛上下嘴唇動了幾下，雖然沒出聲，但能感覺到罵得挺臟。
三個人參加比賽的事就這樣敲定。
敲定當天，學生們就討論了起來，通過這事，女孩們對池恩的羨慕和嫉妒滿的也快溢出來了。
齊飛和陳牧這兩個人，在學校里哪一個都招女孩喜歡的緊。
尤其是陳牧。
自從知道運動會這事，來六班都人越來越多。
這些人來不為別的，就只是看看那個能和陳牧組隊的人長什么樣。
但每個看到池恩的人都覺得意外。
本來都以為是像顏汐那樣漂亮明艷的女孩。
結果沒想到不僅不漂亮，甚至連女生都算不上。
在最在意注重打扮的年齡，女孩一身黑色的寬大衣衫，一點身材曲線都不顯，而頭上永遠戴著頂深色鴨舌帽。
每次看到池恩，一些人就不免有些好奇，好奇帽子下到底是怎樣一張臉。
臨近比賽，每天一放學，學生們就都跑去操場練習。
楊帆從位置上站起，看著只剩幾個人的教室，走到了陳牧那幾個人身旁。
“明天就比賽了，你們組確定不去練習一下？”
“一個綁腿跑，練個毛線，”齊飛踢開椅子從位置上站起來，“讓開，別耽誤老子去打游戲。”
池恩看著離開的人，心里有點開始緊張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和自己做心理建設，可隨著時間推近，那種緊張的感覺還是克制不住。
不過緊張歸緊張，她看起來和平時并沒有太大區別。
楊帆看著從齊飛走，又一言不發先后離開教室的池恩和陳牧，眼里隱隱有些擔憂。
“明天就比賽了，這三個人能行嗎？”
比賽當天。
一開始是以班級為隊，隨著一個個進場，簡單說完誓詞，運動會就正式開始了。
開始后，每個人都去到了自己參加比賽的區域。
枝意看著人群后面的女孩，左右看了眼，在確定沒那些人的時候抬腳走了過去。
“別緊張。”
聽到身后熟悉的聲音池恩把身子轉了回去，“嗯。”
“他們兩個還沒來嗎？”枝意看了下附近。
話音剛落，她就看到了朝這邊走過來的陳牧和司澤，臉上神情有了細微的變化，出聲提醒：“陳牧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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