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查十三敖婉 > 第155章 全魚宴
    這司機的想象力也是真豐富,我擦了下額頭的汗,“大哥我殺你干啥吧,趕緊想想咱這車咋整吧。”

司機一臉震驚,“你倆不是殺人搶劫的啊,哎呀,誤會了!”說完他趕緊起來。

白奕言此時上前正在看車破損的情況。

其實當時我們車速并不似乎特別快,前面破損也不多,只是凹進去一塊。

可車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起不來了。

我問白奕言,“咋的,車你也會修啊,也是你們白家傳承的?”

白奕言十分嫌棄的看我一眼,然后朝著我身后說:“阿九,你來看看這車。”

阿九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的,阿九算是我家仙家里面長的比較嚇人的了。

面相黝黑,一雙眼睛還是綠色的。

司機師父一看見阿九更害怕了,畢竟剛才只有我和白奕言兩個人,現在又憑空出來一個人。

司機躲在樹后面,哆哆嗦嗦的指著阿九,“鬼呀——鬼呀——”

阿九也沒搭理他,徑直把車前機器蓋子打開,一頓操作猛如虎。

這架勢給我都愣了,阿九這本事以前沒展示過啊。

白奕言說這小子之前在那個汽車廠里呆了很多年了,學了一身的本事。

我也是頗為震驚,連動物都知道學一技之長了,何況人呢?

阿九修了差不多十來分鐘,轉頭跟司機說:“去打火!”

司機此時已經嚇得臉色慘白,躲在樹后面完全不敢出來。

為了不耽誤時間,我上前去拉司機師父,“大哥你打火試試,修好了咱們好趕緊走啊。”

這時候司機才試探著上車,還刻意繞過阿九那邊。

鑰匙一轉還真打著了,我們家仙家都神了。

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修的了汽車,斗的過色狼!

司機師父一看真修好了,轉頭還想謝謝阿九,結果阿九已經消失了。

司機又出了一腦袋冷汗,“小……小哥,剛……剛才那個人呢?”

我也不知道咋跟司機解釋,就想苦笑,我們可給人家嚇壞了。

好在司機知道我們也沒什么惡意,反正一路冒著冷汗,可算平安的給我們送到了方凝雨家。

下車我給司機留了一千塊錢,算是給他精神安慰一下了。

我下車時候司機喊住我,“兄弟,你有名片嗎?我看你不是一般人啊,留一張吧。”

還別說,名片我還真有,還是敖婉給我設計印的呢。

上面主要寫的是風水師、易經一類的,我給司機一張,跟白奕言扛著裝著魚的編織袋走了。

回到方家,方爸爸的腿已經好了很多。

很多事情因為方爸爸被附身并不知道細節,我詳細的跟方爸爸講了一遍,又說了我對二叔的猜測。

方爸爸氣憤的說:“我早就覺得是這小子的,他以為我昏迷了,他勾結外人打電話我都聽見了,其實就是他想獨吞我的烤肉店,他心里是別扭,怪我爹把方家獨門的拌肉秘方只傳了我,沒傳給他!”

方爸爸嘆口氣,我們聊了一會,方爸爸為人性格十分豁達,不愧是個成功的生意人。

白奕言還要在方家給方爸爸治療三天的腿。

拿回來的魚敖婉在廚房一頓收拾,當天晚上我們吃的全魚宴。

清蒸金龍魚肚,剁椒金龍魚頭,紅燒金龍魚尾,還有金龍魚骨湯!

這一頓金龍魚宴給我看傻了,敖婉的手藝我是知道的。

就是這金龍魚有點慘,人家在水里好好的,偏偏被我這琴音引出來結果死了。

我心里多少有點難過,但是這魚也是真的好吃啊,好吃到我要哭了。

魚肉細致滑嫩,鮮而不膩,吃了一口簡直感覺自己要上天了。

白奕言說這魚道行很深,幾乎是一只即將化龍的魚,吃了它的肉對仙家的修行十分有好處。

方爸爸吃了腳都會加速愈合。

我們家堂口里的仙家,除了張元洲都出來吃魚來了。

怪不得那個面具男高伯銘和沈妮妮織了這么大一張網要來搶這條魚。

可我有些不明白,都是修行的仙家,即將要化成龍的金龍魚道行應該也不淺了,少說應該有百年。

民間都傳有鯉魚跳龍門一說,其實就是魚修行到最后的關卡的終極考驗,過去了就得道化龍。

按理說這條魚的實力應該不弱,而且這么被其他仙家吃了難道不觸犯禁忌嗎?

敖婉這次倒是沒故作神秘,跟我講起了這條魚的故事。

在佛教中有句話叫我不入誰入地獄,講的是一種舍身就義的思想頓悟。

在仙家中也有一種天劫,是仙家躲不掉的,弱肉強食本就是自然規律,舍去肉身助其他仙家修行本身也是一種功德,有舍才有得。

而且修行到一定階段,肉身對仙家來說本來也算是一種禁錮,所謂不破不立就是這個道理。

我聽的云里霧里的,原來仙家修行還有這么多說道。

敖婉恩了一聲,“這條金龍魚當年受過那對母女的恩惠,所以它聽見琴音才會過來。”

沈妮妮他們自然是無利不起早,早就盯上了這條金龍魚,才有后來這些事。

沈妮妮自己當然想不出這計中計,背后操縱這一切的正是那個高伯銘。

這人城府之深讓我覺得害怕,能用陰謀殺人于無形,而且睚眥必報,想得到什么也必然不擇手段。

看著我呆呆的發愣,敖婉轉頭問我,“怎么,害怕了?”

我搖搖頭,“這高伯銘是什么來頭,看起來你們很熟。”

敖婉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十分糾結的表情,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她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

我忽然有個可怕的想法,這小子不會是我家敖婉前男友吧。

但是想想又不像,以前師父說過,出馬仙這一路必要歷經三災八難,才能殺出一條血路功德圓滿。

如今有這么一號人出現,這路顯然更不好走。

飯吃的差不多了,餐桌上只剩下了我跟敖婉。

我打算起身收拾碗筷,敖婉拉了拉的衣角。

她歪著頭審視我半天,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看著難受。

“你想說什么?”我揚起眉毛。

敖婉沉默良久說了一句,“如果有天你發現,你不是你,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