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查十三敖婉 > 第141章 五個香爐
    我看得出來,這地下拍賣所可能只是面具男其中一個產業。

那個紋身店應該也跟面具男有關。

我記得當時我在紋身店也看到了我師父查云海。

莫不是我師父跟這個面具男也有什么聯系?

疑惑的地方太多了,讓我實在想不通。

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這面具男昨天晚上那一出應該是在試探我的實力。

最鬧心的就是對手的真實目的我都不知道。

我還是不放心方凝雨,堅決要帶她一起去,不然的話就不見了。

保安拗不過我,用對講機反應了一下情況,經過了那邊同意才帶我們一起去了。

還是昨天那間熟悉的屋子,不過今天沒刻意用檀香來遮屋里的味道。

一進去有股子腐臭撲面而來,熏得我差點吐出來。

方凝雨更嚴重,直接吐在了門口。

保安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好像都已經聞不到了。

拿著清理的東西上來就開始打掃。

方凝雨捂著鼻子,可是仍然想吐,不停地干嘔。

面具男依然坐在昨天的位置,看著方凝雨的反應開始奸笑起來。

我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眼睛露出來那股子得意又猥瑣的勁讓我覺得惡心。

那面具男此時就好像一個變態,充滿玩味地盯著我們兩個獵物在看。

這種感覺讓我非常不爽。

面具男拿了一個姜片遞給方凝雨,告訴她含在嘴里能緩解惡心。

方凝雨看了看我,我點頭示意她可以用,她這才放心地放進了嘴里。

面具男又發出一陣變態的笑聲,“十三兄弟,你這馬子看起來挺正的,昨天看來你睡得不錯吧?”

面具男一邊說一邊給我倒酒,我冷哼一聲,“可惜昨天有人想看好戲沒有看上。”

面具男也不生氣,朝著屋里西北角走了過去,上次屋里太黑我還沒注意。

這次我看到西北角上放了一幅畫,那幅畫上什么也沒有,是個空白的話。

看這紙面和畫軸我怎么感覺這么熟悉啊?

沒錯,這不是我師父給我那幅畫嗎?一模一樣的,他告訴我每天都看看。

我這幾天忙也沒顧上,不過前幾天確實看了,但是一看就惡心想吐,頭暈暈的,好像剛在網吧打了一宿游戲似的,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讓我吃驚的還不是這一模一樣的畫,這畫下面居然放了五個香爐。

這畫掛在了屋里西北角的天位,從面具男上香和拜禮的情況看,這畫應該是某個仙家的神位。

要知道一般出馬仙的堂口都是一個香爐,只有自家人繼承了堂口才會增加香爐。

就比如我現在是出馬仙,我家供奉的掌堂教主是敖婉。

要是哪天我死了,我兒子繼承了這一脈的堂口,那就要再加兩只香爐,供奉三個香爐。

若是我孫子也有這一脈的仙緣,又繼承了這堂口,那就再加兩只,供奉五個香爐。

香爐是單數增加的,而且上全堂香的時候,每個香爐都要點。

出馬仙說實話子承父業的情況是非常少的,首先你的子孫要帶仙緣。

帶了仙緣還要你這一堂的仙家認可,也就是說你帶仙緣也未必是你家堂口的仙,也可能是外仙。

這是個相互選擇的過程。

就算堂口兒子能繼承,但是孫子還能繼承的概率就更低了。

還是那些要求,孫子要帶仙緣,還得跟你家堂口的老仙能看對眼,互相能選擇上。

我跟著師父這些年,也認識不少出馬仙。

幾乎家家都是一個香爐,能供奉三個香爐的已經是極少了,這五個香爐簡直就是罕見。

面具男在五個香爐上都點上了香,就是昨天我聞到的檀香味。

他走了過來,淡淡的說:“昨天聊得太投緣了,才這么早就把先生請來了,香都忘記點了,考慮到我這屋里的味道才讓先生自己來的。”

面具男上了香,立刻恢復了謙謙君子彬彬有禮的樣子,跟之前的變態完全是兩個人。

我有點疑惑了,難不成是畫的功效?

面具男讓我們坐下,繼續給我倒了十幾種酒讓我品嘗。

跟我說他在全國各地都有酒莊,里面種著各種不同的葡萄,釀酒的方法也是改良了多少次。

讓我幫他嘗嘗看看哪個更好喝。

我很是無奈,昨天我是瞎白話的,今天我還得在白話出幾句話來。

我其實壓根喝不出這中間到底有啥區別,感覺都是一個味。

跟面具男品酒,他仍然是絕口不提錢的事。

我現在就期待著敖婉來救我,我昨天試著聯系她很多次都沒感應到。

阿九說他也一樣,可能跟面具男有關系,這地下拍賣行或許有什么風水陣法也說不定。

品酒的時候,面具男還給我講了不少古董收藏和鑒定方面的事,說實話這我也是一竅不通,就只能在旁邊聽著。

“十三老弟,你知道有很多古物都兇得很,那上面可能有不干凈的東西,而且已經流傳千年了,不是你我這種小角色能解決的,比如你拍的那把古琴。”面具男說完還配合自己的話全身抖了一下。

我心想他這么浮夸怎么不去演戲啊,這真是走錯行了。

我冷笑一笑,“您說自己是小角色那可真是謙虛了,有實力控制這么大拍賣場的人怎么會是小角色,何況您這生意可能不只這一行吧,比如還有紋身。”

我說的時候刻意揚起眉毛,想看面具男的反應,但是這人帶著面具,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只能看到他嘴角微微一笑,語氣并沒有明顯的起伏變化,“過獎了,做多少就要操多少的心,我倒是有點羨慕你。”

我見面具男不接話茬,又問了后面畫的事,面具男只說是先祖傳下來的,他就得敬著,其他的也沒說什么。

我在他屋里呆了一上午,不是喝茶就是喝葡萄酒,廁所都去了十來次。

面具男這小子還嘲笑我腎不好,對著方凝雨說要懂得愛護男朋友的身體。

給方凝雨說的羞紅了臉。

我覺得再坐下去也沒有意義,帶著方凝雨準備回房間。

走的時候面具男突然回頭問我,“你現在看那幅畫還是空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