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下來了,自然是要給皇帝稟告的。
康帝聽后只冷哼了一聲,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大家都以為靖王惹了陛下不快,即使如愿以償得了美人為妻,將來也只會是個冷鍋冷灶的冷王爺,不會再被委以重任了。
可就在第二天,康帝就在兵部給靖王安排了個重要的差事。
然后,龍靖修就每日忙得不可開交。
好在有蕭管家,小松子,瑞雪,榕沐等人,與端木夫人商商量量著準備婚禮事宜,八月到十二月,時間已經很緊了。
栩清每日也沒閑著,廣聚閣開了分店,胭脂坊的唇脂香皂更是供不應求。
不說各大世家的貴婦人大小姐,連宮中的娘娘也都派人出來采買,可還還經常空手而歸,沒貨,買不到。
而且大家都知道,這是準靖王妃的鋪子,也沒有幾個能以權壓人的。
生意好,銀子每日嘩啦啦的進賬,整理好賬本,栩清沒有喜笑顏開,卻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看著窗外:“唉,一場春雨一場寒吶!”
瑞雪端上一碗冒著熱氣的紅棗茶,笑著問:“小姐可是想姑爺了?”
“想有什么用?他一天這么忙,人影子都看不到一個!”
這次招來的三個婢女,榕沐替她打理生意,瑞雪將她的生活照顧得妥妥帖帖,二丫干活那真的是沒話說,手腳利落,一個能頂兩。
墨泱道:“夫人您別怪王爺,王爺定是公事纏身走不開,要不然怎么會不回來看您?”
話音剛落,林楊找來了:“夫人,您在這兒啊,屬下好找。”
“何事?”
四羊這些天一直是跟著靖王的,實在是皇帝給他安排的差事太多了。
“王爺近日在東衛營,實在走不開,讓屬下回來看看您是否得空,想接您去營中小住兩日。”
那肯定有空啊,端木栩清當即回府換了男裝,跟他一起去了東衛營。
也是一直等到天黑,才將朝思暮念的人給等了回來。
幾日不見,感覺他又瘦了一圈兒,這是有多忙啊?胡子都沒空打理了。
“譽恒,皇帝是不是故意的啊?”
靖王一邊脫鎧甲一邊笑著問:“故意什么?”
“故意天天給你找這么多事啊!”
現代打工人,再忙都有婚假,栩清嚴重懷疑康帝是故意找茬。
靖王笑笑,沒回答,問:“可用過晚膳了?”
“沒有,等你一起。”
墨泱端著簡單的膳食進來,兩人邊吃邊聊。
龍靖修告訴栩清,康帝之所以重用他,是因為想擴大疆土,攻打西域,他自然是最好沖鋒陷陣人選。
這個消息對栩清來說,是個壞消息:“西域以前也是大乾的疆土嗎?”
“不是。”
“既然不是,為什么要攻打?”
“西域金銀鐵礦產豐富。”
“朝廷什么意見?”
“朝上分為兩派,一派主戰,一派覺得戰事起,勞民傷財,不該侵略他國……”
龍靖修自己就是不贊成侵略他國的,可皇帝近日都是雄心壯志的堅持著,每日朝堂之前舌槍唇戰,相當熱鬧。
到現在還沒下最后的定論,而且龍靖修還收到消息:北疆王重病,許是撐不了多久。
一朝天子一朝臣,北疆王簽訂的‘永不來犯’協議能不能繼續作數,還得看新王位是哪一個王子繼承。
栩清一聽,急了:“那若是新王繼位,主戰,你是不是又要上陣了啊?”
打仗什么的,真的太令人揪心了,南滇那段日子,她幾乎每日都是提心吊膽的。
“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栩栩近日可有想我?”
糟心的事兒,不提也罷,栩清也沒繼續戰事的話題,抬手抱他腰:“自然是想的。”
靖王笑著蹭了蹭她的頭頂:“再過些日子,你我便能大婚了。”
不管再忙,大婚那幾日他也定是要好好陪伴娘子的。
一轉眼,京城百姓都換上了厚厚的棉襖。
可不管再冷,文武百官都免不了上朝,天兒不亮就要出發。
朝堂之上,康帝又給靖王派差事了:三百里外的雁鳴山一帶,有十分嚴重的匪患,讓他帶兵去剿匪。
這次龍靖修直接就不干了:“啟稟父皇,剿匪一事,少則幾日,多則幾月,兒臣六日后便要大婚了。”
“哦?是嗎?瞧朕這記性,都差點給忘了,可這剿匪也是大事……”
歸德將軍唐大山站了出來:“末將愿領命前去雁鳴山剿匪,定當全力以赴。”
另外兩名將軍也站了出來,表示愿意同歸德將軍一起赴雁鳴山,定將那占山為王的土匪殺個落花流水。
康帝皺眉,最終應下了,退朝!
靖王對唐大山等人道謝,唐大山擺擺手說:“小事兒,王爺不必放在心上,就是您的喜酒,末將肯定是趕不上了,待我等剿匪歸來,王爺可得在廣聚閣給補上一桌酒哦?”
靖王笑著應下:“好說,一定!”
幾人跟護國候一起,有說有笑的走出大殿。
后面有人竊竊私語,笑言陛下這是看重靖王啊。
嘴上這么說,其實心里私底下都在想著:陛下這是故意的,不想讓靖王洞房花燭吧?
可不想又怎么樣?端木家的嫡女啊,靖王這樣的福分,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啊!
十二月初六,大晴,大吉,宜嫁娶。
兩輩子,第一次結婚,端木栩清有點小興奮,天不亮,還沒等瑞雪來喊,她就自己起來了,沐浴,更衣,親自上妝……
接著,秦淼帶來了一群小姐妹,陪著她待嫁。
鞭炮聲響起,栩清的心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沒一會兒,兩位哥哥進來了,善澄轉身扎馬步:“清兒,大哥背你。”
蒙著蓋頭,栩清只能看見地板,走了好長一段兒路,出了端木府。
聽見大哥對譽恒道:“王爺,我家三妹今日起,便交給你了,還請善待于她,包容于她,愛重于她。”
“大哥放心,譽恒自當說道做到。”
迎親的隊伍繞城往靖王府走,身后的嫁妝,令所有人瞠目結舌,一介太醫嫁女兒,還是去年剛被抄過一次家的,哪兒來這么多的嫁妝啊?該不會,抬的都是空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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