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連黑蛟和龜靈，都不敢輕易進入那三生妖山？
時至今日，趙牧早已弄清楚了，黑蛟和龜靈曾經的修為。
這兩位可都是顯神境的大妖，比起長空真人，也只是低了一個大境界而已。
居然連這兩位，都對那三生妖山如此忌憚。
可以想見，那座妖山里的妖魔是何等強大。
也許就算長空真人去了，也得跟那里的妖魔客氣說話。
說來說去，終究還是實力不夠。
趙牧搖了搖頭，道：“好了，你們兩個剛出世，還是趕緊修煉一下調整狀態吧，我要去藏書閣看書了。”
“怎么，感覺到壓力了？”黑蛟笑著問道。
“我一直都有壓力，只是現在更強了而已，你們兩個也一樣，盡快恢復修為吧。”
“這個世界太大了，強者更是多不勝數，在我還未成長起來之前，以后也許還要靠你們兩個撐場子。”
“所以兩位，一起努力吧。”
趙牧說完，就轉身走進了書房，用心猿意馬陣傳送意識，前往了紫薇道門。
大廳里。
黑蛟瞅了瞅龜靈。
龜靈立馬跳腳：“別看龜大爺，大爺我是絕對不會跟你這個四腳蛇，一起修煉的。”
“哼，說的好像本王，愿意跟你修煉似的，龜孫子，趕緊離本王遠點，一會兒可別靠近過來。”
黑蛟冷哼。
兩人相互嫌惡，都撇過頭，各自找了一個角落修煉。
妖力在兩人身上流轉，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澎湃氣機。
而當兩人的氣機，相互接觸后，幾乎是本能的糾纏在了一起。
這一糾纏不要緊，兩人身上妖力的流轉速度，直接加快了數十倍，修為蹭蹭蹭的往上漲。
趙牧說的沒錯，他們兩個都由妖血玉孕育而出，彼此氣機相連，在一起修煉的確事半功倍。
此時黑蛟和龜靈，也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他們睜開眼，隔著老遠相互瞅了瞅，忽然同時走到中間，緊挨著修煉了起來。
“四腳蛇，龜大爺只是為了盡快恢復修為，你可別有其他想法。”
“哼，本王也是為了提升修為，倒是你給我時刻記住，咱倆都是公的。”
“滾蛋，說的好像你是母的，本大爺就對你有興趣一樣。”
“少廢話，趕緊修煉。”
兩人相互嫌惡，身體卻緊緊貼在一起。
剛才是誰說，絕對不一起修煉來著？
嗯，真香！
……
大晉朝三年一屆的科舉要開始了。
最近京城的大街上，隨處可見從全國各地趕來的書生。
同時京城各處的青樓妓院，包括教坊司也一樣，最近都多出了不少新面孔。
畢竟書生嘛。
不管家中富貴，還是家境普通，一個個都喜歡高談闊論，自命風流。
而風流的人都喜歡什么？
懂得都懂！
所以最近青樓妓院的生意，是越發好了起來。
教坊司。
憐心娘子的院子里，渺渺琴音從亭子里傳出，讓聽琴的客人們，一個個都迷醉其中。
趙牧也躺在躺椅上，閉目修煉。
他最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就是憐心娘子的琴音，對于他的修煉很有好處。
雖然如今聽琴，已經不能像第一次那樣，直接進入頓悟狀態了。
但在這里修煉，每當那渺渺琴音入耳的時候，他體內法力的運轉速度，都會成倍的增加。
趙牧對此詢問過黑蛟和龜靈，也去紫薇道門藏書閣，查閱過書籍，才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來，這就是技近于道，也叫入道。
所謂入道，并不單單指修士的修煉狀態，也是一種對于技藝高明程度的描述。
比如這位憐心娘子的琴藝，已經磨平匠氣，達到了返璞歸真的程度。
她的琴音已經能夠直達人心，超凡脫俗，也就是所謂的入道了。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樣的琴藝能夠讓你身臨其境，撫平內心的傷痛，讓你心境升華。
而對于修煉者來說，這種琴音就是修煉上的助力，能讓你加快修為的提升。
只是這種能夠技近于道的人，簡直比天生擁有靈根的人還要稀少。
趙牧沒有想到，自己在教坊司里，居然就碰到了一位。
這也讓他，對這位憐心娘子越發好奇了。
琴會結束了。
客人們逐漸散去。
趙牧也停止修煉，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看著憐心娘子乘坐小船，從池塘亭子劃到岸邊，他起身走了過去。
“憐心娘子，多謝了。”
“道長，何故忽然謝奴家？”憐心娘子疑惑。
“自然是謝你的琴藝，以前只知道你的琴藝很高，卻并不清楚具體高到什么程度。”
“不過最近我明白了，你的琴藝之高，已經超過了我曾經遇到過的所有人。”
“以這種技近于道的琴藝，你若是踏足仙道，必定成就斐然。”
趙牧贊嘆道。
“呵呵，多謝道長夸贊，可惜奴家沒有靈根，這輩子都不可能踏入仙道的。”
憐心娘子搖頭道。
兩人正說話，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院外傳來：“憐心妹妹，你在哪呢？”
“是雨眠姐姐么？我在這。”
憐心回應道。
很快，一個美貌女子從外面走來，正是教坊司的另一位金牌花魁，風雨眠。
趙牧見狀笑道：“既然憐心娘子有客到，我就不打擾了，關于琴藝的事情，我們下次再聊。”
“好，道長請慢走。”
憐心點頭。
趙牧轉身離開。
風雨眠走過來，低聲問道：“憐心妹妹，這位就是那個在你這里，常年包下了一個位置的道士？”
“對，怎么，你也聽說了？”
“那能沒聽說嘛？現在教坊司里誰不知道，有一個道士沉迷于你的琴藝，幾乎天天都來你這聽琴。”
“不過憐心妹妹，對這個道士你了解多少，他是普通道士，還是武道高手，有沒有可能是修士？”
“為什么這么問？”憐心娘子疑惑。
“如果是修士，你可就要小心一點了，這些人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別說是我們了，就算是朝中那些權貴都惹不起。”
“風姐姐，你是不是聽說什么事情了？”
“嗯，昨天晚上百花閣出大事了，差點死了一群權貴，不過朝廷已經封鎖了消息，所以今天才沒弄出大動靜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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