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灰溜溜回到位置,完全沒有剛才的霸氣。
眾人好奇看向陳巧巧,因為丹宗之人少有行走大陸的,對她都沒什么印象。
元嬰四層,只能說過得去,算不上很突出。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把剛才鎮壓各門派天驕的周元給搞沉默了。
“夫君,她就是陳巧巧吧!”木有容饒有興趣問道。
周元點頭,圣丹城就認識幾個人,很容易猜出。
時間過得很快,約莫一個時辰左右,各門派代表從內殿出來,看著各門派都乖巧坐在原位很是詫異。
畢竟他們都做好了這里打起來的準備,再不濟也得死幾個人,可都沒有,只有地上一條長長的溝壑,延伸七十米。
至于起始位置,正是太乙道門的座位。
“怎么這屆天驕都沒血性,上一屆還死了好幾個天才來著。”
“太守規矩了,反而讓我不習慣,那就找個由頭交流吧!”
眾大佬回到各自的位置,過了一會兒,悟道峰峰主提議讓大家進行簡單切磋,交流學習。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投向元靈峰的那位身上,有他在,還有什么好交流的,隨手一擊連化神都擋得費勁,他們上去就是丟人現眼。
見眾人都不說話,這些大佬就更奇怪了,最后悟道峰峰主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向周元,微微皺眉。
看來這些天驕對周元的確不服氣,都想著找他麻煩,希望別輸得太慘。
“周峰主,要不你來打個彩。”
周元聞言點頭,隨即緩緩走到外殿中央,拱手道。
“九陽宗元靈峰峰主周元,煩請諸位留手。”
沉默。
大家都不敢起來,廢話,擺明了誰上是死,知道是輸怎么可能還打。
“怎么回事?難道是忌憚我九陽宗報復?這不是他們的風格啊,巴不得我們丟臉才對。”
九陽宗幾個主峰大佬互相傳音,慢慢地將方才周元一劍斬退太乙道門百步的事說出,皆不相信。
可架不住每個人都這么說,由不得他們不信。
周元,有這實力?
現在大部分人都相信周元在中州之時的事跡,也唯有如此天驕,方能做到。
雖說知道周元修煉的是九神變,可以元嬰戰化神,聽起來還是很扯淡。
不過,還是有人站了出來。
周元定睛一看,是劍宗那位方臉男修。
“劍宗炙離堂副堂主劉寒山,特來討教。”
周元收起劍,他知道對方不是來比武的,而是比符。
劉寒山態度謙和,“周峰主戰力無雙,我自愧不如,所以另辟蹊徑,和你比符。”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好處,若是沒有那一劍,劉寒山的態度只怕不會這般溫和。
周元點頭,他元靈峰本就是以丹符陣為主,既然對方來踩他,他也正好借劉寒山的名聲打開名聲。
“不知周峰主會那些符箓?”
“八階常用的十七種,除去四大神獸符,我略懂。”
“十七種!”劉寒山皺眉,他雖然也能勉強制出八階,可總歸是無法保證成功的。
“不錯。”不是他不會別的,只是有些太冷門,就算制作出來了也沒賣不出去,便沒學。
“那就比七階符箓吧,神行符如何?”
“可。”
神行符可謂是最常用的七階符箓之一,比這個對雙方都公平。
司徒雷鳴讓人準備材料,一共三份,評定標準很簡單,三張取一張,品質最好的勝。
兩人兩邊,周元看著神行符的材料,默念兩遍清心咒,將身心調整到最佳狀態。
其余人都看著場中的兩人,劉寒山已經在開始了。
隨后周元也立即行動。
第一張,劉寒山用了半個時辰,周元落后半刻鐘。
第二張,劉寒山用了半個時辰外加兩刻鐘,周元三刻鐘。
而在劉寒山剛開始制作第三張時,周元已經煉制完畢。
半個時辰后,隨著砰的一聲,宣告第三張失敗。
周元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期間根本沒休息,他則是需要花半刻鐘調整節奏。
“雙方交換符箓檢查。”
劉寒山看著周元的符箓,完美,精致,甚至已經到了一種近乎于道的程度。
這樣的他只在師尊的作品中見過,可他的師尊,可是大乘中期的九品制符師,周元有那么強嗎?
頹然放下手中的符箓,深吸一口氣道:“周峰主符箓超絕,我認輸。”
周元放下劉寒山的符箓,比符峰那幾個七品要好數倍,確實不錯。
“承讓。”
并沒有想象中的龍爭虎斗,這讓圍觀的修士有些失望,他們想看的是絢麗超絕的手法,是龍吟虎嘯的場景,這些都沒有。
其實制符并沒想象中的那么絢麗,絕大多數都是制符師內心博弈,對材料的把握和融合。
下一刻,周元察覺到陳巧巧又準備開口,趕忙傳音制止。
“你別給我惹麻煩,我現在好不容易擺脫魔修追殺,別又給我整幺蛾子。”
“那你為什么裝不認識我?哼,我又不和你道侶爭你。”陳巧巧這話有些酸酸的,她也反應過來,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我對你沒興趣,也沒想你。”
周元:“……”
陳巧巧:“當我沒說,明日我去元靈峰找你。”
“行吧!”
四宗會晤的十天后便是九陽宗十年一次的開山大典,也免了來回的麻煩。
周元下去之后,接下來四大宗的天驕相繼出手,互有勝負。
也出現了幾頭黑馬,只是因為周元,讓這些黑馬遜色了不少。
越級作戰,還是元嬰越化神,這已經不是他們能比的了。
會晤結束的第二天。
陳巧巧上山拜訪,周元帶著柳韻和花蓉見了她。
至于其他人,她們不覺得會發生什么,便也沒來。
陳巧巧看見周元出現,本想撲上去訴說這些年的趣事,還有她已經成了七品煉丹師。
只是看見周元身旁的道侶,壓住了沖動,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只是不如先前那般燦爛。
“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都當上了一峰之主,難怪不加入丹宗。”
周元微微點頭,簡單的敘舊,聊了聊那時候的趣事,其他的,都沒什么感覺。
他們相處的時間并不長,發生了一些曖昧,但周元忍住了。
再加上過去了一百多年,那份旖旎早就被沖刷干凈。
聊著聊著,陳巧巧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感情,她其實對周元也沒什么情愛,只是第一次體驗到情欲情緒,才對他多了幾分特殊。
這份特殊因為周元的離去變得越發濃郁,可真見到了,反而沒那么激動。
她到現在才明白,自己并不是喜歡周元,而是對情欲這種情緒的追求罷了。
從午時一直聊到黃昏,陳巧巧拒絕了周元的護送,下山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回頭說了一句。
“張三豐,再見。”
轉身的時候,似乎有什么東西從臉上滑落,她沒在意,步履輕快離去像是卸下了重負。
沉默,他不喜歡她,不必負責,張三豐已死,活著的,是周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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