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先生務必先試試我的符水!”
木翼也看出了男人的不上心,立刻再度勸說一聲。
這是數位師伯傾力打造的符水。
不只是幾位師伯的血,還有幾種珍貴大藥熬煉而成。
倒不是他清乾宮的本事不夠大。
想要除祟,他們輕而易舉。
但想要除祟的同時救人,那就難如登天了。
“好。”
中年人稍作猶豫便點點頭。
隨即領著木翼走向包廂后面。
木翼見狀大喜。
對于眼前之人如此上心,一方面是因為自己拉攏著一幫師伯們開啟的符水生意。
如今的邪祟與生靈之間的關系。
是人活,邪祟隱。
人死,邪祟活。
但此人身上的人活,邪祟也活,還是鳳陽郡的頭一例。
想要在如今內卷的鳳陽郡站穩腳跟,打出名聲需要這么一場能體現出水準的硬仗。
另一方面,
自然是對方的身份不簡單。
眼前儒雅的中年男人,是天通商盟鳳陽分盟的主管鞏俊才。
財力驚人。
地位雖然不算高。
但天通商盟算得上鳳陽郡諸多勢力收購藥材、兵器以及其他資源的一條重要通道。
無論是清乾宮還是郡守府,不少人都愿意賣這位主管個面子。
只是邪祟之事太過古怪,他們都幫不上什么忙。
所以,
木翼才要抓住這個機會。
他走到那躺在病床上的千金面前,少女瞧著年紀不大,長得干凈,但臉色慘白。
木翼將碗中的符水一點點澆在其眉心之上。
肉眼可見,那少女額頭迅速開始泛紅。
像是被熱水澆灌,陣陣熱氣噴涌。
身旁的鞏俊才死死攥著拳頭,一言不發的盯著少女。
少女的眉頭突然有了緊皺。
“動了,小姐動了。”
一旁候著的漢子激動道。
鞏俊才的臉色也仿佛跟著紅潤了起來。
他看著少女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不由吐出一句,“好啊。”
“燕兒,快看看爹爹。”
他激動的看著,少女的眼皮顫抖微微張開了一絲縫隙。
只是,話音剛剛落下。
少女的眼眸就再度合上,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恢復了平靜。
蒸騰的霧氣消散,臉色仍舊如先前那般慘白。
臥室內的空氣,再度陷入沉寂。
“鞏主管,這藥應該是有效果的,等我回去再精進一些。”
木翼硬著頭皮說道。
剛剛的心情大起大落,讓他著實有些難受。
關鍵是自己和一堆師伯聯合起來搞出的符水,效果和余正秋拿回來的符水效果相差無幾。
自己的符水是能讓少女有少許清醒,余正秋拿回來的也能減輕痛苦。
這讓木翼大為受挫。
“好,那我便等木道長的好消息了。”鞏俊才臉上掩飾不住的露出疲態。
剛剛看到一絲希望又熄滅,沒有比這更讓人難受的了。
“爹,我回來了。”
余正秋砰的一下直接推開門。
而屋中的鞏俊才聞聲也快步走出來。
“大叔,你要的符水我給你求來了。”
余正秋將兩個罐子擺在桌子上。
鞏俊才接過木罐隨即向余正秋問道,“敢問小兄弟,可否將那位道長請下山?給小女子看看病癥?”
他本以為木翼、銀山寺和鳳陽書院三方這次來能解決麻煩。
但眼下看來,
還得讓余正秋背后之人出手才行。
“這……”
“這件事我來辦吧。”一旁的木翼再度開口。
“余兄才上山幾個月,和康峰主不輸。”
“我與康德峰主相處一年多,關系更好些……正好也能給康峰主講講令千金的情況。”
“也好……”鞏俊才點點頭。
“我這符水可不是康峰主給的,是陳師兄做的。”余正秋不爽的瞥了眼木翼。
剛開始還覺得此人人模狗樣的。
但接觸幾天下來發現,
這家伙可真愛搶風頭,什么話都要接上兩句。
“陳師兄…陳洛?”
木翼一臉錯愕的看著余正秋,“這怎么可能。”
草谷峰,甚至是整個清乾宮中。
清乾心功層次最高的,唯有康德一人。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效果能勝過他與幾位炎麒峰師伯通力的符水,理應只有康德才對。
再說了,陳洛修行清乾心功才多久。
怎么會是陳洛……
他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陳洛這個名字了。
但聽到這個名字,他還是后知后覺的感到厭惡。
“這陳洛是……”
鞏俊才問道。
“陳師兄是太平峰的高徒,在清乾心功上的造詣極高,就算是我們草谷峰的峰主也未必能強過他。”
余正秋毫不吝嗇的推崇道。
“那小兄弟可否將這位陳道長請來?”
鞏俊才的聲音十分和氣。
“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幫你去問問。”
“好好好,那有勞小兄弟了。”
……
“我這月出手的次數夠了,讓他下月再來找我吧。”
稻田上,陳洛果決的擺擺手。
聽完余正秋講的那位盟主大人千金的情況后。
他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
清乾宮、銀山寺還有鳳陽書院這鳳陽郡一家之下,萬家之上的頂級勢力。
都說不清那究竟是什么癥狀。
陳洛自然不會去趟這個渾水了。
大佬們都搞不定的事,他一個小小的氣血二重境界的武者怎么敢冒這個險。
直接拒絕自然不好,畢竟對方的身份不簡單。
陳洛就想了此法,相信對方是聰明人。
至于下月,他早早完成固定的份額就是了。
“行,那我等會轉告他。”
余正秋聽著陳洛拒絕也沒太多驚訝,反而說起了內幕,“我見那些人進進出出我家酒樓啊。”
“中間有好幾個都是纏著紗布出去的,也沒準那鞏小姐如今如何了呢。”
“嗯。”
陳洛點點頭,“符水我還會繼續賣的,但下山是不可能的。”
“你讓那位鞏主管另請高明就是。”
……
“出手次數夠了?”
余氏酒樓里。
鞏俊才身后的壯漢頓時瞪大了雙眼,眼中有一抹殺氣飆升。
“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成華!”
鞏俊才瞬間怒喝一聲,后者立刻熄聲。
“抱歉老爺。”
一旁的木翼聽到陳洛拒絕,冷笑一聲。
心中卻也松了口氣。
他隨即跟鞏俊才解釋道,“草谷峰的弟子,每月都至少要下山完成一旦城中除祟驅邪的委托。”
“陳兄說的應該就是這個吧……”
“大概是陳兄不愿被太多的外事,擾亂修行。”
鞏俊才點點頭,言語間他聽出木翼大概對陳洛有些成見。
但他也當做不知。
對于陳洛的態度也不在意。
有本事的人,脾氣都怪。
他行走江湖多年,這樣的人見得多了。
他朝著身后那人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將一個精致的小木箱拿來。
鞏俊才親自遞給余正秋,“道長不愿來就算了。”
“這是感謝陳道長的符水,幫我女兒緩解痛苦的謝禮。”
“請小兄弟務必送到陳道長手上。”
“下月初,鞏某必定帶人親自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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