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德耀知她難纏,當場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卻聽沈玉道,“可盧大人也有一事不知,那就是我離開瀛洲,前往云州的路上,又遭到了一波刺殺。”

    她說著,懷中拿出一塊腰牌來,“這個東西,便是我從刺客身上拿下來的。”

    說著,把東西遞給了青公公。

    青公公大驚,扭頭看向皇帝,“皇上,這是鳳棲宮的腰牌啊!皇后娘娘為何要下令殺了沈三姑娘?”

    問題是,怎么還把這么重要的東西,讓沈玉給拿捏在手上了?

    青公公冷汗直冒,捏著腰牌手都在發抖。

    實際上,這東西并不是沈玉從刺客身上拽下來的,而是之前元豐派去和驛站那齊老接頭那兩人身上的信物。

    但蘇落煙栽贓陷害在先,那便怪不得她不擇手段,將她拉下神壇。

    皇帝盯著那腰牌,臉色無比難看。

    麗妃見狀,終也按捺不住了。

    落井下石道,“要說這個事兒,本宮倒也聽說過一點。皇后與大皇子對沈三姑娘,愛而不得,便要毀掉。但凡居高位者,大多有這個毛病。”

    “畢竟,大皇子可不只是給沈三姑娘送過簪子,還下過藥呢!只可惜陰差陽錯,沈三姑娘去給朔兒扎針了,反倒是讓大殿下禍害了清荷。”

    “這事兒要是說出去,大皇子自己也很清楚暝陽王是絕不會再支持他的。”

    “不支持,自然就是絆腳石。”

    “他殺不了暝陽王,當然是對沈三姑娘下手,只要沈三姑娘一死,以暝陽王對沈三姑娘的深情,必定要一蹶不振。”

    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清荷身上!

    所有的事情,前因后果,好像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原本不做聲的其他人,也都面露恍然。

    一陣面面相覷之后,有人唏噓道,“這下我就明白了,我就說清荷跟在皇后身邊也有年了,怎么會做出惑主的事情來。”

    “原來,竟是大殿下給沈三姑娘下藥不成,自食其果,反倒禍害了清荷!”

    “難怪皇后要讓清荷頂罪!”

    “這恐怕還想借著沈家的手,滅口呢!”

    “真沒想到啊,那皇后病了這么多年,原以為是個柔善之人,誰料卻蛇蝎心腸,是個毒婦!”

    “這大皇子也是,明知暝陽王與沈三姑娘從小的情意,怎能趁著暝陽王去云州平亂,反倒做出這種事情......”

    一眾人紛紛搖頭。

    戰云梟臉色鐵青。

    皇帝便是不想生事端,也壓不住了。

    他氣得狠狠白了麗妃一眼。

    大皇子下藥這事兒,他也沒打算張揚出去,畢竟戰云梟......

    他不禁,將目光投向戰云梟,“暝陽王,此事......朕不知情......”

    說著,還心虛地看了眼沈玉。

    沈玉沒說話,因為這事兒,她早就跟戰云梟說過了。

    戰云梟其實原本不需要去處理這事兒的,只需要等皇帝這幾個兒子相互廝殺,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但是現在元豐挖墻腳的事兒被翻出來,他就不得不表態,道,“我戰家,從今往后與大皇子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