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鴛還以為她被沈玉的話氣到了,嬌聲安慰道,“王爺,您也不必放在心上去,他們不過是在說氣話,吃不到就酸。”
“王爺乃是世上最偉岸的英雄,鴛兒可是對您仰慕的緊。”
和沈玉的干脆颯爽比起來,藺鴛就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女兒,恨不得每個眼神都黏在男人身上,臉上滿是討好的神情。
戰云梟卻沒理會她。
只是搖著輪椅,往侯府外面去。
沈玉站在韶華苑的門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頭微微發顫,低低吩咐白七,“去吧,從現在開始,你跟著他。”
白七無聲離去。
她的聲音很低,只有站在身側的沈辭和沈縉能聽到,兩人登時瞪大眼睛,“你們在搞什么?!”
“演戲而已。”
沈玉低低解釋了一句,沒再理會賓客,叮囑兩人道,“演戲要逼真,爹爹和長兄莫要露出破綻。”
說完,便生氣地離開了后院。
沈縉看向來人,很是歉意地道,“沒想到府上發生這種事情,還請諸位見諒。”
說著,搖頭嘆息。
其余人也不好逗留,草草安慰了幾句之后離開。
沈縉和沈辭兩人,這才去找沈玉。
沈玉去了正堂那邊,有事情和沈家的人商量。
松露倒了一杯茶給她,生氣道,“沒想到暝陽王居然是這樣的人!他看不上姑娘早說啊,人都住在了韶華苑,毀了我們家姑娘的清白,卻說自己不喜歡,看上的是藺鴛那個小賤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
紫蘇也很生氣。
松陽都愣住了,“他怎么這個樣子啊,藺鴛那個小賤人哪里比我阿姐好了?他真是有眼無珠。”
慕容域一臉詭異,完全沒辦法消化這個事實。
沈玉默默喝了一杯茶,這才道,“你們都去玩吧,我自己靜一靜,等父親和兄長來了,還有事情要商量。”
幾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退了出去。
從韶華苑到安和苑正堂的路上,沈縉和沈辭商量著,一會兒怎么安慰沈玉。
沈縉眨巴著眼睛,“老大,他們兩個這什么意思,你看得懂嗎?”
沈辭微微蹙眉,道,“如果是商量好的,那就肯定在坑人。就不知道要坑誰。”
“但是我有一種直覺,三妹把白七留給暝陽王,三妹多半要走了。”
沈辭看向沈縉,心情頗為復雜,“今天認親宴,只不過是她想爭取一點對付蕭丞相的時間。裴叔死得那么慘,以她的性格,不可能無動于衷。”
沈縉嘆了口氣,“我想把她留在侯府,可是她終究有自己的事情,也沒法子攔著。”
兩人愁眉苦臉,去了正堂。
一進門沈縉就盯著沈玉,問,“給我說清楚,你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
沈玉起身,將事情大概解釋了一下,眼底含淚地看向沈縉,道,“父親,我娘被抓了,我必須要去救人。生死橋那邊,不能讓王爺過去。”
“王爺過去,北齊就亂了。”
“南楚若趁機攻打我們,我們毫無招架之力。”沈玉也不想和戰云梟分開,可是她沒別的選擇。
沈縉聞言問道,“南楚那邊,咱們不是和楚驚天達成協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