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行一把接住玉佩,低頭一看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最后只得草草道,“哦好,謝謝沈三姑娘了。”
怪事兒,沈玉突然送他禮物?
這原本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她說是今早撿的,顯得又很隨便,拿在手上奇奇怪怪的。
蕭瑾行不明所以,但戰云梟在一側,他也不好多問,再加上有急事兒找蕭丞相,便拿著玉佩走了。
“你當著蕭丞相的面,送他這個?”
戰云梟目送蕭瑾行過去,看了眼沈玉,眼神變得怪怪的。
沈玉眨眨眼,“我還當著你的面,送旁人禮物呢。”
戰云梟:“......”
他發現,他家玉兒現在居然學壞了!
扭身看了眼蕭丞相那邊,果然見他眉心緊皺臉色復雜,目光落在蕭瑾行手上那玉佩上,眼珠輕輕顫抖著,但又極力隱忍。
沈玉她什么意思?
蕭丞相渾身神經緊繃,看向蕭瑾行,“沈玉送你的禮物?”
按理說,他和這個兒子一起生活也有二十來年了,這么多年下來雖然明知道他不是自己親生的,但是當個棋子用也是得心應手。
他是信任蕭瑾行的,畢竟在蕭瑾行眼中,他是尊敬的父親,蕭瑾行也從未忤逆過他的意思,很多事情都辦得非常妥帖。
以至于這些年,他在扮演他父親的時候,越發得心應手,逐漸的也相處的和親生的沒兩樣。
可是此時此刻再看他,卻覺得突然之間兩人便生了嫌隙。
沈玉今天在朝堂上的動作,提醒他和蕭家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也提醒著他養外室、生兒子的事情一旦被揭露出來,蕭瑾行兄妹三人、包括其他人都將變得不可信。
甚至,還要反目成仇。
這些念頭從腦海里劃過,蕭丞相看蕭瑾行的表情,便是藏得再深也與尋常不同。
蕭瑾行也不是傻子,一抬頭便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兒。但他不明所以,只好詫異地看了沈玉那邊一眼,道,“突然塞給我的,很是奇怪......”
說著,看了看手上的玉佩,問,“父親,這玉佩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蕭丞相嘴角一抽。
這問題可大了去了,但是他也不能說,只得道,“沒什么問題,既然她送你的,那你就收著吧。”
又解釋道,“我只是好奇,她怎么當著戰云梟的面突然送你禮物。”
蕭瑾行也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扭頭,又看了眼沈玉。
可沈玉已經轉身推著戰云梟離開,似乎并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蕭丞相也不想糾纏著這事兒,下了臺階走到他跟前,問道,“你急匆匆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蕭瑾行嘆了口氣,面色悲傷道,“是瑾樂出事了。”
“今天早上,我出去忙商鋪善后的時候,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后院被燒了,潛火衙門的人在里面發現一具尸體,燒得面目焦黑,頭上還戴著她的簪子......”
蕭丞相聞言愕然當場,“你說什么?相府后院也被燒了?”
他猛地抬眼看向沈玉那邊,眼珠子都在顫抖,“青天白日之下,她居然縱火燒我相府,還敢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說下午來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