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著沈玉的眼神,像極了看什么洪水猛獸。
沈玉不禁扶額。
那密室大門被她一劍劈開,根本就沒有什么隔音,戰云梟中了藥神志不清,迷迷糊糊誰知道說了些什么一言難盡的......
外面這幾人,恐怕都聽見了吧?
要不是她臉皮厚,這會兒就應該轉身從窗口跳下去,換個地方生活。
而戰云梟還一臉笑意地看著她,整個表情看上去,就跟誰家小媳婦一樣。
簡直一言難盡。
好幾雙眼睛的注視之下,沈玉尷尬不已,只得硬著頭皮說正事。
“查封天下樓與錦繡綢緞莊,這事兒讓趙孟肖去辦,我們先回去吧。”
她說著,將令牌丟給了白七,叮囑一句,“你跟著趙孟肖,不要讓他離開你的視線。”
令牌是皇帝給的,趙孟肖不得不從。
戰云梟聞言,挑眉看了她一眼,猶如她肚子里的蛔蟲,“你打算讓元祐的人自相殘殺,又和楚驚天撕破臉?”
趙孟肖是元祐的人,他查封天下樓,那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能把元祐氣死。
可他又不得不辦。
錦繡綢緞莊是楚驚天的人,趙孟肖若真的將錦繡綢緞莊一網打盡,那楚驚天還不恨死元祐?
而且,沈玉還讓白七跟著趙孟肖。
在白七的眼皮子底下,趙孟肖就是想要開后門都不能,最后辦出一籮筐得罪主子的事情,可真是兩邊不討好,自毀前程。
沈玉這一招借力打力,實在是可怕。
男人看她的眼神不由異彩連連。
他承認他愛看她算計人的模樣,也愛看她為何護著他,露出鋒利的小爪子的模樣。
沈玉總覺的他那個眼神,多少有點兒嬌縱的意思,輕咳一聲道,“這樣給咱們省點力氣,畢竟我也沒多少精力折騰了。”
這下子,紅了耳朵的人,就變成了戰云梟。
沈玉扳回一局,偷著笑。
沈辭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翻了個白眼,道,“兩個時辰,還沒膩歪夠啊?”
“趕緊下樓去!”
沈玉臉上一紅,戰云梟卻看向沈辭,“怎么,你嫉妒啊?”
沈辭嘴角一抽,切了一聲,快步下樓。
他是嫉妒,可有什么辦法?
背對著眾人時,心頭才竄起一絲絲寂寥,只是背影依舊筆挺瀟灑,叫人很難捕捉到他的心思。
沈玉也推著戰云梟下去,等大家都到了一層,沈辭才轉身,語氣怪怪的問道,“楚驚天那邊,恐怕已經連夜走了。”
“我早預料到了。”
沈玉倒也不意外,所以也沒叫白七追他,“只不過,他今晚走了,遲早要回來跪著求我,他跑不了的。”
霎時,眾人全都看向了她。
戰云梟詫異地問了句,“你......對他做什么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她總是能給他驚喜,以至于讓他看得入了迷,沉溺其中不想親自動手了。
沈玉不知他的小心思,耐心解釋了句,道:“上次蕭丞相不是借著蕭瑾樂中毒讓我給楚驚天解藥么,那解藥被我做了手腳,楚驚天和楚云寧很快便會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