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醫術,可以破東方離的疫。
她謀略過人,是南陽鬼墟的后人,還通靈。
她內力好像也不弱,便是上了戰場,也是一個女英雄!
可怎么控制她?
又或者,拉攏她?
蕭丞相想著,不禁有些失神了。
便聽沈玉道,“以前恐懼,后來手上沾的血多了,就習慣了。”
恐懼嗎?
這孫家加上三皇子府上幾十個人,怎么比得上黑羽衛二十萬人的命呢?
她身上擔負著血海深仇,憑什么說恐懼?
沈玉眼中一片寒光,扭頭看向蕭丞相,道,“皇上讓您前來監斬,倒是委屈了您。畢竟,大人是文臣,從未上過戰場,也沒殺過人。”
話雖這么說,卻讓蕭丞相感覺到了一絲絲隱晦的鋒芒,好似自己被看透了!
他脊背一涼,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但很快,便又恢復平靜,嘆了口氣,道,“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身在這個位置上,皇上下令,便是害怕也要硬著頭皮來。”
話鋒一轉,再次試探沈玉,“只是,沈三姑娘今日前來,主要是觀刑嗎?”
沈玉扭頭看了眼西城,道,“順路罷了,西城有人染了疫,我過來看看。”
說著,干脆反將一軍,問道,“如今疫病橫行,以丞相大人的年紀,應該對前朝末年的瘟疫有些印象,不知大人可有什么好的建議?”
蕭丞相聞言嘆了口氣,“我不是大夫,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是擔心再這樣下去,百姓要生怨言,數落皇上的不是。”
說著,反過來又一次試探沈玉,“畢竟,朝中接連死人。先是大皇子,又是戰老王爺與長公主,難免叫人懷疑,是不是我們這些坐在高位上的人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蒼天。”
就差直接說,皇帝是個昏君了。
可他生性謹慎,這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等著沈玉上鉤。
沈玉聞言嘴角上揚,問,“那大人在朝中這么多年,覺得自己問心無愧嗎?”
試探她?
她沈玉如今要是再上當,豈不是等于白活一次!
不就是釣魚么,相互釣。
看看誰能勝一籌!
蕭丞相猛地一噎,回神笑了起來,“自然是有愧的,本相在這個位置上,沒做多少事情,還不如沈三姑娘這后浪啊。”
“相爺謙虛了。”
沈玉皮笑肉不笑,油鹽不進。
蕭丞相試探一番,什么收獲也沒有,最后拋出殺手锏,道,“對了,你還沒見暝陽王吧?”
“沒顧上,今天太忙了。”
沈玉搖搖頭,“這疫病難纏,萬一治不好......”
說著,突然看向他,“丞相大人就不怕嗎?若我真的配不出解藥來,全瀛洲都要跟著遭殃,便是丞相大人、乃至皇上也都難以幸免。”
“......”蕭丞相聞言難免心虛。
但他還是撐住了,皺眉道,“若真是那樣,便是天意吧。”
說著,又扯到沈玉身上,道,“沈三姑娘今天一直忙著疫病的事兒,可有聽說今天早朝暝陽王跟明玉公主提親的事兒?”
沈玉聞言露出震驚的表情,“你說誰?”
仿佛第一次聽到這個事情,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
蕭丞相聞言面色古怪,嘆了口氣道,“暝陽王親自求皇上給他和明玉公主賜婚,說孝期結束之后,便娶明玉公主進門,沈三姑娘還要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