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戰應得倒是痛快,只不過該怎么做,他心里自有盤算,至于皇甫霖如何說,他根本不在乎。
皇甫鉞倒是想的通透,他在熬戰走后,也有幾分擔憂。
“大哥,這么做是不是不妥?”
“沒什么不妥的,”白了皇甫鉞一眼,皇甫霖冷冷的開口,“夏傾歌人不錯,又是個懂醫的,人只有在她那,才能夠有活路。若是將人帶回來,你能治得了?”
“可是非親非故,人家未必愿意這么幫咱們。”
“你錯了。”
瞧不上皇甫鉞,更討厭他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駁自己,皇甫霖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便冷著臉搖頭道。
“她這不是在幫我們,而是在幫他們自己。”
“……”
“你要知道,夜天絕和夏傾歌夫妻倆初來滄傲大陸,人脈和名聲都受了限制,雖不說寸步難行,可若是有什么事,也少有助力。皇甫杰雖然闖了禍,惹了麻煩,可看在皇甫家的面子上,他們不好責備,相反他們會進行治療,換個以怨報德的好名聲。說來,還是咱們給了他們機會呢。”
甚至于,皇甫霖還在想,是不是應該借著這個由頭,去討要些好處。
他身上的毒,并沒有完全清除。
雖然夏傾歌也給了他兩個藥方子,讓他換著用,最近倒是沒有毒發,可這總歸是個隱患,就像是把命交到了別人手里,讓別人拿捏著似的,皇甫霖心里不痛快。
倒是不知道皇甫霖藏著心思,可單聽他的話,皇甫鉞就覺得有些荒唐。
看著皇甫霖,皇甫鉞不禁搖頭。
“大哥,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從來沒什么理所應當,之前咱們和夜天絕、夏傾歌鬧得那么生分,怎么能指望著他們仁善,高抬貴手?”
“……”
“也別說什么為了他們自己的名聲……先有針王的名號,再稍稍運作,隨便救個誰都能搏個好名聲,那個人未必是咱們皇甫家的人。熬戰的話說的很清楚了,皇甫杰的狀況不容樂觀……如此,就算有個一差二錯,大家也不能說夏傾歌不盡心。你想在這事上占據主動,占據有利地位,根本不可能。”
若不是眼看著之前單家的事,牽扯了皇甫霖,連帶著整個皇甫家名聲都跟著受累,這些話皇甫鉞也不愿意說出來。
畢竟,這是對皇甫霖的否定。
皇甫霖從小被認定為未來家主,性情高傲,他哪里聽得進去這些話?
只是,皇甫鉞怕自己不說,皇甫霖會更為荒唐。到時候整個皇甫家都跟著遭殃,那才麻煩。
不過,皇甫鉞說了也沒有用,就像他想的那樣,他的苦口婆心,迎來的只是嫌棄和不滿。
“皇甫鉞,你這是在斥責我行事有差?”
“不敢,不過大哥……”
“別跟我說那些,”不耐煩的打斷皇甫鉞的話,皇甫霖瞪著他,臉色難看,“我倒是沒瞧出來,你還是個能言善辯,頗有本事的。皇甫鉞,過去是我小看你了。”
“大哥……”
“得了,少跟我來陽奉陰違那一套。你既然這么有本事,就騰出手來,去把單家料理了,別光耍嘴皮子利索,半點事都辦不成。”
皇甫霖的話里,憤怒和嫌棄交錯泛濫,濃郁的厲害。
皇甫鉞聽著,心里也不痛快。
只是,他現在也顧不得了,看著皇甫霖,皇甫鉞道,“大哥,暫時不宜動單家。”
“怎么就不能動了?難不成就讓他們這么一直污蔑我,給皇甫家潑臟水?”心里憤怒,皇甫霖幾乎是下意識的,拿著手邊的茶杯,一下子扔到了皇甫鉞面前,“你誠心跟我作對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要說錯的,皇甫鉞,你能耐了,皇甫家容不下你了,是不是?”
皇甫霖驟然發怒,一點情面都不留。
皇甫鉞心里也憋著一股氣,既然皇甫霖如此,他也豁出去了。
眼神清冷,皇甫鉞冷冷的開口。
“大哥,你別東拉西扯的,說我能耐了,又說我針對你,我并沒有那個意思,只是為了皇甫家好。你應該知道,如今單家的事正在發酵,已經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咱們皇甫家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你這個時候除掉了單家,的確他們不能再說什么針對皇甫家的話,可是,其他人要怎么看?指不定要說咱們皇甫家做賊心虛,急不可耐的殺人滅口。”
“胡說八道。”
“大哥你自以為清者自清,可這世上的人,又有幾個在意你是如何的?大家也不過是隨波逐流,大家說就跟著怎么說罷了。人人如此,那皇甫家若是進入了這個圈套里,還有什么名聲可言?”
皇甫鉞不贊同對單家動手。
至少在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被大家知曉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不宜對他們動手。
否則,就是自惹麻煩。
道理,皇甫鉞掰開揉碎的講,每一個字都說的極為真誠。
若是沒有之前,他對皇甫杰事情的反對,皇甫霖心里不那么憤怒,說不準他也能冷靜下來思考。可是,正在氣頭上,皇甫霖根本聽不進去皇甫鉞說的任何一個字。
冷眼看著皇甫鉞,皇甫霖冷笑。
“別說的那么冠冕堂皇,我偌大一個皇甫家,收拾一個單家怎么了?誰敢說什么?你以為六大家族的位置,是白坐的?那位置就是底氣。”
“……”
“你說的那么好聽,其實也不過是在害怕吧?你能力不行,手段也不怎么樣,是不是對付不了單家,怕成了單家刀下的鬼?皇甫家怎么會有你這么不中用的東西?廢物。”
“呵……”
皇甫霖罵廢物,罵的聲嘶力竭,而皇甫鉞冷笑,也笑的擲地有聲。
緩緩起身,對上皇甫霖的眸子,皇甫鉞道。
“大哥,既然你執迷不悟,認為我收拾不了單家,那就別把這個任務派給我。你手里有人,心里有盤算,手下又都有本事,想來你自己辦事,是手到擒來的,又何苦讓我這個膽小無能的去送死?大哥,你忙著,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皇甫鉞說完,轉身便走。
皇甫霖氣不過,一連叫了好幾聲,只不過皇甫鉞就像是沒聽到一樣,沒有半分的停留。
那樣子,差點將皇甫霖氣吐血。
“該死,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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