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徒新月驅趕,顧書潯也不惱,相反,他的臉上帶著濃郁的笑意。
饒有興味的看著司徒新月,他輕笑。
“唉,要不說這女人口是心非呢?明明都被我看透了,還要故作高深疏遠,殊不知這根本就是欲蓋彌彰。”
“……”
“說真的,司徒姑娘,不論是出于對冥九的掛懷,還是出于其他方面的考量,你這心到底不算太冷。既如此,又何必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明做了好事,還要因為自己的冰冷而遭人埋怨,這不是很虧?”
顧書潯說的都是實話,而且是好話。
只是,司徒新月并不在乎。
她一個將生死都看透了的人,這些所謂的名聲和趕緊,她根本不看在眼里。
快速起身,司徒新月冷冷的看向顧書潯,“既然六皇子喜歡我這房間,東拉西扯的不想走,那索性你就留在這里喝冷茶好了。”一邊說著,司徒新月一邊往外走。
見狀,顧書潯快速起身跟上,“你去哪?”
“多事。”
冷冷的說完,司徒新月運功,飛身離開。她速度很快,不過眨眼的工夫,就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
看著她的背影,顧書潯怔愣愣的,許久才輕笑。
“真是個別扭的人。”
低聲念叨著,顧書潯快速去了夜天絕那,他得將這邊的事,和夜天絕好好說說。
……
風陵渡。
幽羽到的時候,已經是夜里近子時了,一路上快馬加鞭,沒有半分的停留,他這一路跑來,也累的厲害。
不過,來了風陵渡之后,他也沒法休息。
出發時就已經傳了信,知道他要來,彼時,院子里燈火通明。
岳婉蓉、夏長赫、以及匆匆趕來的簡若水、云思思、上官嫣兒,還有涼嬤嬤、金嬤嬤、一堆小丫鬟,他們都沒有睡,而是一個個急不可耐的等著。
尤其是涼嬤嬤,幾次和素語、素純去府邸門口查看。
屢次沒有結果,最后索性他們全去了門口。
所以,當幽羽進門時,幾乎是在那一瞬間,他一下子被幾個人圍住了,大家關切的話,一股腦都問了出來。
“幽羽,傾歌還好嘛?”
“是啊,她還好嘛?她什么時候能來?”
“我姐夫什么時候能帶著我姐過來?我姐的病痊愈了嗎?他們讓你提前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聽說司徒新月變好了,這是真的嗎?”
“……”
大家的心中對夏傾歌、夜天絕有多少關心,他們就有多少問題。被他們圍著,嘰嘰喳喳的問著,一時間,幽羽也不知道應該從哪個問題開始回應。
看向幾個人,幽羽淺笑著緩解尷尬。
最終還是岳婉蓉開了口,“好了,別圍著幽羽了,他趕了那么久的路,想來也是累了,還是先進花廳吧。那里準備了膳食和茶水,讓他過去坐下歇歇,邊吃邊說。”
岳婉蓉貼心,幽羽聽著這話,感動的連連點頭。
“好好好……”
一連應了三聲,之后幽羽快速沖出了幾個人的包圍,往花廳的方向走。見狀,這些人也都跟了上去。
進了花廳,喝了一杯茶,吃了點糕點過后,幽羽這才開口。
“夫人,長赫公子,簡小姐,各位……現下王爺和大小姐都在浣月的莊子上,大小姐的身子已經在好轉了,聽司徒公子說,大約這兩日就能痊愈。侯爺也帶著人趕到了,今日一早在莊子上落的腳,正好幫襯著王爺。他們那邊,一切都好。”
“真的?”夏長赫最先忍不住,“我爹到我姐夫那了?他們都好?”
“長赫公子,這種事我可不敢欺瞞。”
“好,好好,”說著,夏長赫笑著看向岳婉蓉,“娘,你聽到沒有,姐和姐夫都好,爹也過去了,他們都好。”
“嗯。”
沉沉的點頭,岳婉蓉的眼淚盡是笑意,可她的眼淚,終究還是沒忍住落了下來。
那是喜極而泣,是幸福和安心。
“幽羽,這次辛苦你了。”
“夫人太客氣了,不辛苦,”沖著岳婉蓉連連搖頭,幽羽快速道,“司徒新月的態度有所緩和,王爺已經和她商定,一同從風陵渡出發,去往滄傲大陸。這次,王爺讓我先過來,是想讓咱們這邊著手安排婚事。”
“婚事?”
聽著幽羽的話,云思思不禁叫了出來,她激動的眼睛放光。
“什么婚事?是傾歌和王爺要成婚了嗎?他們準備在風陵渡成婚?就這個時候,在風陵渡成婚?”
這太讓云思思意外了。
當然,簡若水、岳婉蓉、上官嫣兒幾個,也都吃驚不小。
看著他們的模樣,聽著問話,幽羽快速點頭。
“沒錯,王爺準備和大小姐在風陵渡成婚,我提前過來,就是要幫王爺準備的。王爺在風陵渡,還有一個更大的別院,我要帶人將那里收拾布置了,當做大婚的新房。”
看向岳婉蓉、涼嬤嬤、金嬤嬤,他快速道。
“這是大事,屬下到底是個外行,有很多事都不精通,到時候還希望夫人和兩位嬤嬤伸手幫屬下一把,多提提意見。”
聽著這話,金嬤嬤和涼嬤嬤,都笑著點頭。
那種笑,是發自心底的高興,這一日,她們已經盼了太久了。
同樣,岳婉蓉也重重的點頭。
雖說夏傾歌是侯府嫡女,大婚應該講究,可是,比起那些繁文縟節,岳婉蓉終歸覺得,夏傾歌幸福是最重要的。
只要對方是夜天絕,那在哪成婚,排場又有多大,都不重要。
倒是簡若水,有些擔心。
看向幽羽,簡若水快速道,“這里到底是風陵渡,不比皇城,如今又面臨著去滄傲大陸,山雨欲來,準備的時間不足,也可能沒有那么精心,這是不是太怠慢傾歌了?”
女人大婚,是這一輩子極重要的事之一,簡若水不想夜天絕在這事上馬虎,給夏傾歌留下遺憾。
簡若水話音才落,還不等幽羽開口,岳婉蓉便道。
“哪有什么怠慢不怠慢的?女子嫁人,外面風光內里受苦的,不在少數,高墻大院內所謂的顯赫,又有多少是真幸福?一切不過是作給外人看的罷了。傾歌這輩子不容易,她和戰王爺經歷了那么多,自是看得最通透的,不論是我們侯府,還是他們兩個,想來都是不在乎那些虛的場面的,這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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