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 > 第303章 入牢
  一旦有了錢,連說話都硬氣了,哪怕天子也是如此。

  張同舉算個屁啊,張家算個毛啊,周老板現在是一點顧忌都沒有。

  別說你有錯在先,就是沒錯,朕弄了你,你能咋的,朕有三百萬貫,就直接拿出十分之一,只要你張家敢嘚瑟,直接三十萬貫到位,北地折沖府能殺你張家十個來回帶拐彎的。

  張同舉、華瓊二人的倒臺,并沒有在朝堂上引起任何恐慌或不安。

  這種事,誰求情誰誰找死,大是大非,必須表明態度。

  張同舉和華瓊二人就是作死,一句話,自找的。

  退一萬步來講,如果是其他衙署或者不同衙署彈劾張同舉,或許有人會求情。

  可同一個衙署所有官員,一起彈你們兩個人,頂頭上司孫守廷就在旁邊杵著看熱鬧,誰會幫你們?

  那就和全家老小幾十口子就罵兩個不肖子孫似的,外人去求情,神經病吧。

  散朝了,開朝以來第一次,小朝會弄下去一個右侍郎一個員外郎,韓佑戰績再添輝煌一筆。

  各部尚書,加上宰輔,不約而同的留在了太乾殿,等著坐地分贓。

  三百萬貫,如何追,追回來了,怎么花,這個可得好好商量商量。

  國朝現在哪哪都缺錢,哪哪都有窟窿要補,有錢一切都好辦。

  天子都沒挪屁股,坐在龍椅上,心情大爽,這次可算能做一次主了。

  結果等朝臣都散的差不多了,周老板有點發懵,因為韓佑也走了,和他爹韓百韌構建搭配的跟著群臣出去了。

  父子倆人正在交流經驗,韓百韌虛心的請教著揍戶部官員的手感如何,有沒有什么心得體會。

  韓佑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照老爹差遠了,自己就是揍一群文吏和低品級官員,當年老爹可是直接沖入宮中揍人,最低起步都是尚書之流。

  不得不說,韓百韌真的算是用心良苦了,雖然不會教育兒子,卻用最質樸的父愛盡力彌補著他認為永遠都會存在的“不足”之處。

  他從未和韓佑說過當年他在軍中多輝煌,因為這些輝煌是建立在殺人如麻之上,老韓,不想讓韓佑知道他手上染過多少鮮血,哪怕這些鮮血早已黑的發紫,都是該殺之人。

  當爹的,總要教導孩子殺人是不對的。

  韓百韌也從未和韓佑提及過奪宮夜,又揍過多少官員,因為這是大逆不道,是為了報私仇。

  從內心里來講,韓百韌不希望韓佑和自己學,他希望韓佑做一個本分的人,只有本分的人,才能夠安安心心的入眠,痛痛快快的活著,這就是韓百韌最大的心愿,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父子二人出了宮,帶著王海王山外加閑漢陸百川以及江追回到了京兆府。

  張同舉、華瓊,已經被宮中禁衛押入京兆府大牢了,至于監察使唐堅,因為職務的特殊性質并不會獲罪,內部處理就好了,下場和他家親戚李玉帛沒兩樣,需要主動上述請辭。

  有的時候,對官員來說,沒了官身比死還痛苦,事實上,大多數的官員都是這種心態,尤其是那種沒了官身后永遠不會再起伏的,生不如死。

  京兆府地牢,再添一名新成員,八成新員外郎以及右侍郎。

  當早已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吳勇與柳文冠二人,見到張同舉與華瓊被押來時,原本早已心如古井,定睛一看后,張大了嘴巴,抓著柵欄就在那問,你們也是被韓佑抓來的嗎?

  像這種品級的官員,即便獲罪也是押入刑部大牢,直接送京兆府大佬來了,吳勇與柳文冠二人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們可太熟了,一定是被韓佑搞的。

  其實倆人還挺羨慕張同舉與華瓊的,秋季押過來的,就是問斬也待不了幾天,哪像他倆,在牢里都杵倆月了,一個叫做王山的家伙和死變態似的,沒事就過來收拾他倆,不是打就是罵,心情不好,下來罵他倆,心情好了,下來揍他倆,心情不好不壞,下來餓他倆幾頓。

  韓家父子回到京兆府后,讓王海去買了點酒菜,二人在后衙小酌了幾杯。

  天,黑了,韓佑也該辦正事了

  打鐵需趁熱,撬開嘴巴需水多。

  現在水就很多,因為這幾天接連下雨,京兆府地牢都快淹了,一群被關押的犯人也睡不成覺,很遭罪,心理防線正在逐漸崩潰。

  張同舉與王海雖然是新來的,可巨大的心理落差已經形成,只要找到了切入點,不難撬開他們的嘴巴。

  在王海與江追的陪伴下,韓佑讓人將只剩下一件里衣的華瓊帶了上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一念之間,一個錯誤的選擇,能決定一生的命運,以及生死。

  其實這句話并不是說華瓊決定與張同舉彈劾韓佑的那“一念”,而是多年前的“一念”,多年前,很多很多年前,當他們決定貪墨邊軍糧餉時,很多事情已經注定了。

  新君登基,萬象更新,豈會再讓這種國朝蛀蟲逍遙法外,即便沒有韓佑,周恪知道這件事后也會弄死他們。

  當一個人淪落牢獄時,如果懊悔的是自己棋差一著,卻不是懊悔多年前第一次越界,只能證明這種人永遠也不會悔改了。

  華瓊被帶到了后衙中,也沒被捆著,儀刀營三殺兄弟鎮場子。

  如果這家伙能夠同時擊敗王海、陸百川、江追并且從前堂跑出去撂倒韓百韌的話,估計老天爺都愿意放過他。

  可惜,華瓊沒這本事,只能老老實實的跪著,面如土色,心生絕望。

  “坐。”

  背著手靠在古樹下的韓佑,微笑著揮了揮手。

  華瓊如同沒聽到一般,急于表現的江追直接抓住了這家伙的頭發,薅到了凳子上。

  如果說以前江追跟著韓佑是為了錢,現在則是死心塌地就為了出頭。

  昨天他私下里找了殷秋寒,詢問能不能將族譜單開一頁。

  殷秋寒就很懵,江追說他揍了戶部官員,揍了十來個,還是沖進衙署揍的,最后毛事沒有,就問你颯不颯。

  宮寒老夫子氣的夠嗆,單開個屁單開,以后就從你這頁開始記,光宗耀祖啊師兄!

  兩個野路子的人路子都比較野,當官算個屁,在京中當官算個屁,在京中六部之中當官算個屁,沖進京中六部衙署中毆打六部官員才牛b!

  “華大人。”

  韓佑嘆了口氣:“我不是喜歡落井下石的人,工作只是工作,你我沒有私人恩怨…”

  一聽這話,華瓊雙眼恢復了光澤,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大人放我一馬,放本官…放小人一馬,是小人的錯,是小人被張同舉蒙蔽了心智,被他蠱惑后我才吃了豬油蒙了心對您…”

  “這個求我放一馬,那個求我放一馬,我不是馬家人,更不是放馬的。”

  頓了頓,韓佑繼續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入戶部,與商稅改制無關,與…張同舉貪墨邊軍糧餉有關。”

  華瓊如遭雷擊,眼睛瞪到了極致,喃喃道:“張大…張同舉早已預料,原來,原來是真的。”

  “是的,沒錯,我去戶部是為了搜查證據,奉皇命,所以你應該知道,我沒辦法放你一馬。”

  華瓊面色一變再變:“你還未掌握證…”

  “聽我說,你是員外郎,張同舉是右侍郎,我才需要搜查證據,可再看現在,你是一介草民,他也是一介草民,我不需要證據,不需要證據的我會用盡任何手段撬開你的嘴巴,或許,你會咬著牙挺下去,證明三木之下難有勇夫這句話是錯的,可張同舉呢,以你對他的了解,張同舉,能咬著牙挺下去永遠不開口嗎?”

  華瓊癱倒了,閉上了眼睛,淚水無聲滑落。

  “末將…也曾為國征戰過。”

  韓佑嘆了口氣:“是啊,誰不是呢。”

  江追不由道:“統領也曾從過軍?”

  “不是,我曾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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