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瞧過去,就瞧著白嫩嫩的小家伙甜甜喊著“父王”,開開心心跑了進來,爬上了蕭靖權的膝頭,小身子結實、氣色紅潤,哪里像是近期中過毒的樣子。
李氏和孫知睿看到頡兒氣色紅潤的樣子,都怔住了。
也明白過來,他們根本就是在跟她們做戲!
他們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她們演出來的得體!
孫知睿看著蕭靖權那么溫柔的樣子,眼神貪婪又狠辣,恨不得立刻殺死他懷里的孩子,取而代之!
她又慶幸高興,世子沒事,自己就是沒罪的,她還是有機會留在蕭靖權身邊的!
總有一天,她會成為蕭靖權唯一寵愛的孩子!
可李氏很清楚,害人未遂也是罪!
落在慕容黎手里,一定是死不了,而備受折磨!
她拼命掙扎,可是說不出話,罵不了人,更加求不了情!
溫老夫人心頭一跳。
沒料到頡兒竟然沒事!
那么自己的挑撥自然也是無效的!
她表現得很平靜,可攥著茶盞的手卻在顫抖……
慕容黎擺手:“把李氏拖了下去,割拔掉她的牙,挑斷她的手腳筋!放話出去,不許人收留,一日三餐給她灌下去,別讓她死了!”
沒有牙齒、無法使用雙手雙腳,還有人強制灌食,她逃不了、無法自盡,只能活著。
狼狽的活著!
李氏怨毒而恐懼,拼命搖頭,可最終還是逃不掉被廢的命運。
然后,被血淋淋地被丟在了熱鬧的街上!
以后活著的每一日,對她來說都將是無邊的折磨!
孫知睿又怕又恨,連滾帶爬撲向蕭靖權。
被避開后,死死拽住他的衣角:“是母親騙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孫將軍的女兒,他救了你,你不能、不能讓她害我!”
蕭靖權拂開她的手。
第三上去捂了她的嘴。
蕭靖權冷漠道:“害人的從來只有你們母女!你母親替你受了罰,看著孫將軍的份上,我留你一條性命,便當還了他的救命之恩!”
“我會安排你的去處、也會有大夫照顧你的身體。至于要活成什么樣子,是你自己的事,以后我不會再見你!你若再犯下什么錯,我也不會再救!”
“帶走!”
孫知睿不甘心!
她要留下,成為宣王府最得寵的郡主!
她要殺死慕容黎和她生的雜種!
她拼命掙扎,指甲快要把第三手上的肉給挖下來。
最后,被一記手刀給劈暈了過去!
慕容黎掃過在場眾人,微微一笑:“沒事都別來招惹我,否則,就是李氏這般下場!”
與她交好的,自然無所謂。
而別有心思的那些人,眼看著地上的血,心里發怵!
可也只能心里暗恨,憑什么她那么好運,恰好立了兩次功,把百姓都給收買了,還有那么多位高權重之人的庇護!而臉上,只能做出順從的樣子,點頭稱“是”!
宴席散去。
趙梓瑩和慕容黎一起出了門。
“你那么誤會舅舅,他都沒跟你生氣?”
慕容黎笑了笑,說:“他不跟我明說,何嘗不是存心想試探我是否信任他?”
趙梓瑩回頭看了眼跟在后頭的蕭靖權,挑眉:“舅舅心虛啊,難怪不敢生氣!心里有沒有偷偷怨我們阿黎啊?”
蕭靖權姿態清冷,淡淡撇了她一眼。
趙梓瑩如今可不怕他了,輕哼著靠在了慕容黎肩上:“舅舅兇我,我好怕呀~”
慕容黎沒回頭,只是輕嘖了一下。
下一刻,她被搶回了男人臂彎里,鉗得牢牢的:“不許挑撥我和你小舅母的感情!”
趙梓瑩抑揚頓挫的“哦~”:“原來我的話這么有分量啊!舅舅以后可要小心了哦!”
蕭靖權捏了把拳,然后轉身把慕容黎抱上了馬車。
小心觀察著她的神色,低聲道:“她冤枉我!”
慕容黎察覺到他在相處間的小心翼翼。
她希望他長教訓,在做任何決定之前都能多想想后果,但她并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系變成某一方情緒上的負累!
她傾身,以依賴的姿態靠進他的懷里:“我誤會你,還罵你,真的一點都沒有生氣么?”
蕭靖權擁著她,誠實道:“一點點難過。”頓了頓,“我知道是我的問題……”
慕容黎拉下他頸子,親吻他的唇,截斷了他后面的話:“蕭靖權,我們還有一輩子要走,只有相互信任、相互扶持,才能一同走到最后。”
“只要我們都記著,在這條路上失去彼此的時候有多痛苦,就不會再犯錯。”
蕭靖權與她十指相扣,輕輕應聲:“我知道。”
趙梓瑩也上自家的馬車,準備返回自己家。
入夜的街上只有馬蹄噠噠和車輪滾動的聲音,讓人思緒飄遠。
想起在她和顧尛訂婚后。
每每宴會散席后,哪怕回去的路上有護衛保護她,他都會騎著馬跟在她的車架旁,送她回府。
哪怕路上只能說些再簡單不過的話,也會覺得格外甜蜜。
車簾在夜風里翻飛。
月光落進來,忽明忽暗。
趙梓瑩看著從前顧尛騎馬跟隨的位置,嘴角的笑意染上了清愁……
顧尛看不到她的表情,卻也能感覺到她的難過。
他知道,她又在想“她的三郎”了!
哪怕她想念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可他還是覺得不是滋味!
這個全新的、更出色的顧尛,難道就不值得她探索、去喜歡嗎?
他是驕傲的,心里生氣,便沒有去安撫她。
馬車直接進了府,到了垂花門才停下。
顧尛率先下了馬車。
心里憋著股氣,不想等她。
可腳步跨了出去,又不聽使喚地折了回去,伸手去扶了她下來。
趙梓瑩知道他又在跟“三郎”較勁,沒戳破,也沒理會,裝作不知道地往里走。
不在意的人才會什么都無所謂。
他想給自己找不痛快,她干嘛要阻止!
趙梓瑩想起了些事,吩咐了丫頭明兒去辦。
顧尛聽著,事關慕容黎,忍不住開口道:“你何必摻和進他們的事里,瑞王之流的手段也不干凈!”
趙梓瑩的步子很輕:“阿黎和舅舅都救過我,他們的事我既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斜睨了他一眼,“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明明是自己犯了錯,還能理直氣壯給別人氣受!”
月色瑩瑩底下。
她那一眼顯得那么嫵媚。
顧尛瞧得心頭細癢,連聲音都輕了幾分:“我又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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