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知睿眼睛一亮,撒開母親的手沖著蕭靖權跑了過去,仰頭望著他:“叔叔!”

  蕭靖權微笑了一下:“走路慢些,小心摔著了。”

  孫知睿用力點頭:“好,我記住了!”

  然后看向軟嫩嫩的頡兒,笑吟吟地打招呼:“弟弟好。”

  頡兒沖她微笑了一下,側身抱住了父王的脖子。

  這樣的占有欲,蕭靖權當然看得懂,笑著輕輕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沒放他下去。

  李氏碎步過來,行了禮:“知睿,你該稱呼世子爺!”

  孫知睿歪了歪頭,天真的模樣:“就是弟弟!”

  李氏局促地看向蕭靖權:“是妾身沒把她教好,皇爺恕罪。”

  蕭靖權摸摸孩子的腦袋:“無妨。”

  李氏松了口氣,拉過女兒:“我們該回去了。”

  李知睿不肯走,眼巴巴地望著蕭靖權,眼睛里滿是依賴和親近。

  蕭靖權對她總歸對積分包容和耐心:“頡兒要去酒樓吃點心,一起吧!”

  孫知睿笑得高興,牽住了蕭靖權的另一只手,跟著一起進了酒樓。

  李氏倒是挺識得分寸,在雅間門口停住了腳步:“殿下不在,妾身進去不合適。”又同春意客客氣氣的福了福身,“妾身在隔壁等著,勞煩姑娘多指點知睿規矩。”

  說罷,轉角就進了隔壁。

  慕容黎離開顧府的時候還早,正好蕭靖權身邊的人來遞消息,說父子倆在酒樓等她,便過去了。

  見到孫知睿也在,心里是不大高興的,但也沒必要跟個孩子拉臉。

  小姑娘在蕭靖權面前慣會扮天真,立馬跳下椅子,給她行了禮。

  慕容黎點了點頭,維持這表面和煦。

  頡兒也下了椅子,似乎是想跟她撒嬌,卻突然變了臉色,跑到母親身邊后便趴這里她膝頭上:“痛!阿母,頡兒好痛!”

  慕容黎瞧孩子小臉發白,察覺不對勁。

  一邊給孩子把脈,一邊吩咐下去:“快叫太醫,太醫院也去!把酒樓封鎖,不準任何人進出!”

  話音剛落,血大口大口從頡兒嘴里嘔出來,帶著驚悚的黑。

  她控制住心顫,當機立斷先給孩子施針封鎖了心脈,化開了一粒催吐的藥丸給他灌下去,把毒盡力都催吐出來。

  太醫趕來把了脈:“殿下處置妥當,世子已經沒有性命之憂,回頭將毒素徹底清出來,便無事了!不過世子畢竟年幼,還是得好好將養著,才能不落下病根!”

  蕭靖權緊緊握住孩子的手,才不再顫抖。

  攬過慕容黎,溫柔抱了抱她:“沒事了!”

  慕容黎緊繃的神經這才一點點松懈下來,暴怒隨之而來:“搜!上上下下給我搜仔細了,一個都不許放過!”

  臨安帶著人匆匆出去。

  頡兒在這兒吃了什么,春意一一指了出來,太醫也一一驗過。

  “都是無毒的!”

  等到湯藥熬好,為了頡兒吃完了藥。

  去搜查的人終于回來。

  臨安輕輕搖頭:“沒有。就連封鎖前來過又離開了的,也都追查過去了,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慕容黎大怒:“頡兒所中之毒,短時間里就會毒發。必然是在酒樓中的毒,怎么會搜不到!”

  “您別急,屬下再去仔細搜查一遍!”臨安這樣說,可事實上誰能不急?

  頡兒是他們眼瞧著長大的,哪個不把這個漂亮懂事的小寶寶放在心底疼寵,他受害,所有人都恨不得替他受這份苦!

  他又匆匆退了出去,帶著焦急和怒意,再次搜查酒樓!

  春意突然想起來一事,在主子耳邊低聲道:“孫知睿曾掰過半塊點心給頡兒!”

  慕容黎目光凝起尖銳,猛然看向躲在李氏懷里的小姑娘。

  “驗!”

  孫知睿假裝害怕,撲進蕭靖權懷里嗚嗚的哭,大眼睛里蓄著淚,可憐的不得了:“我害怕!叔叔,我什么都不知道,長公主為什么要對我那么兇!”

  蕭靖權不以為一個六歲的孩子能做這種事,但是驗一驗也無妨:“沒事,她只是太擔心頡兒了,不是在跟你生氣!”

  孫知睿咬著嘴唇,盯著他低低的哭。

  若是落在旁人眼里,必然是要護著她的。

  但是慕容黎對她可沒有那份憐憫。

  強勢抓住孫知睿的手指在清水里泡了會兒,又用銀針驗了。

  銀針果然發黑!

  所有人仇恨的眼神全都落在孫知睿的身上。

  眼見被揭穿,孫知睿卻沒有半點心虛,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死死抱住蕭靖權:“你們為什么這樣看著我,我沒有害弟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黎氣血上涌,一把將人從蕭靖權懷里拖了出來。

  李氏從隔壁過來,跪在門口尖叫:“長公主,不要打她!一定是有人算計利用,她還只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的!您要打就打我吧!”

  蕭靖權攥住她的手腕:“不能打!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孩子會給人下毒,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你打了她,有理也成了無理!”

  慕容黎到底沒能沖著孩子下手。

  把她扔向李氏:“什么人能藏毒藏的那么好,全在她指甲縫里,既不擔心她在給我孩子下毒之前不先把自己毒死,還能讓她絲毫不察覺?”

  李氏沒看到蕭靖權責罵慕容黎栽贓,眼神不甘。

  她抱著女兒委屈哭泣:“我們若是真要害人,就該用見血封喉的毒,怎么可能還讓他有被救回來的可能!妾身知道長公主覺得是知睿拖累了皇爺身子,心里是怨她的!”

  “你若是找到證據,證明這毒就是我藏進知睿指甲縫里的、是我們母女要害世子,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但是你不能憑著你的猜測,就把殺人的罪名扣在我們母女身上!”

  “她到底是孫將軍唯一的骨血,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啊!”

  “住口!”蕭靖權不會因為她話里的“唯一”,而認為孫知睿會比他心愛的女郎和兒子更重要!“你再廢話,就帶著孫知睿去大獄等調查結果!”

  李氏沒想都他會這么說,愣了一下。

  再想開口,嘴里已經被春意曳滿塞進了一團布,踹翻在地!

  孫知睿嗚嗚咽咽,小臉憋的通紅:“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活著的,我現在求去死!求你們別冤枉我母親!我沒有殺人,你們不要栽贓我!”

  說著就朝著墻壁撞過去。

  所有人都冷眼瞧著,沒有誰去阻攔。

  孫知睿立馬裝作心疾發作的樣子,倒在了地上,虛弱的朝著蕭靖權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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