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同慕容黎行過禮,背對著慕容黎蹲下,在梅娘瘋狂的眼神底下,從自己耳后拔出銀針。
梅娘臉上的得意一點點凝住,驚愕的看著眼前的“蕭靖權”臉孔一點點發生變化,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可能!”
“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這種易容術!”
也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恨的、不甘的,梅娘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但是很快就沒了動靜。
只是一雙眼眸睜得很大,眼珠子仿佛要脫框!
死不瞑目!
第三轉過身。
面容盡是風流佻達,哪里還有半分“蕭靖權”的影子?
而他手中,只有一根銀針。
慕容黎張了張嘴,發不出聲。
因為她真的從未見過這等易容術!
蕭靖權小心握住她的雙臂:“你想想!我那晚一直在宮里,怎么可能跟她上床!”
慕容黎看著他臉上拿到長長的疤痕,恍恍惚惚,覺得什么都不真實:“真的不是你?”
蕭靖權發誓:“不是,我沒碰過她!我是你的,干干凈凈,一直都只是你一個人的!若騙你分毫,不得好死!”
慕容黎緊繃了的身子一點點松下來,險些攤倒下去。
蕭靖權心疼的將她摟進懷中,又忍不住把人按在懷里跟她接吻,想要討好她,讓她快樂,在她敏感處,強勢又溫柔的揉捏!
慕容黎不料他會在這時候這么做,一下子軟了身子,能做的只有抵著他的肩膀……隨著細碎的嬌吟,身子陡然哆嗦了一下,痙攣著倒在他懷里,微微抽搐。
蕭靖權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欣賞她舒服的樣兒,拉過她的手撫上自己傷口明顯的臉頰:“小乖,你好狠的心,馮翁親自來叫你,讓你來看看我,你都不肯!”
慕容黎強迫自己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用力推他:“不!不該這樣的!”
蕭靖權怕她清醒的眼神:“什么?”
慕容黎用力咬唇:“就算你沒跟她上床又怎么樣?我也不想跟一個死去的人爭什么,可你背棄了會“永遠聽我”的誓言,也是事實,不是么?”
“如果不是你給了梅娘名分,讓她的野心膨脹,她怎么會想要我的命?”
“我為什么要原諒你!”
她雙腿還有些發軟,但執意要離開。
蕭靖權哪里肯放她離開。
將她困在懷里:“我已經讓她去死了,還不夠證明我對你的感情嗎?”
他確實憑著絕對優勢的力量讓她占有她,可他不敢。
怕她更生氣。
也記得她說過的,產后第一次,她想要一個完美的體驗!
只能輕輕的蹭著他,向她示弱!
慕容黎還是難過。
梅娘是死了,可又說明什么呢?
“倘若她沒有交代出害你生母的兇手,你還會殺她嗎?”
“我會!”
“可我不信你了!蕭靖權,我沒辦法再相信你了!”
她哭的傷心。
蕭靖權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心。
慕容黎不想聽他的道歉。
同樣求饒的話,她在廣陵已經聽過無數遍!
“我好累,不想跟你在這里爭吵!我要回去,母后看不到我會擔心。”
蕭靖權不敢奢望一下子就贏得她的原諒,也不敢惹她更生氣,只能依著她,把她送回到慈寧宮。
回去的時候雪紛紛揚揚的落下。
給慌張的人心里,更添一抹涼意。
宮門緩緩合上。
斷絕了他注視她的眸光。
寢宮里,小頡兒坐在太后的腿上,憋著小嘴,大眼睛紅紅的,還蓄著淚,巴巴兒的望著寢殿得門。
看到母親到了近前,立馬伸出兩只小胖手,嗚嗚哭。
慕容黎心疼極了,把小頡兒緊緊抱在懷里。
頡兒把小臉窩在母親的脖頸間嗅著,聞著熟悉的味兒,還是輕輕抽泣,小手對著空氣一抓一抓。
分明也在想父親。
之前,他都是和父母一起睡的!少了誰的味道,都讓他不安。
慕容黎看著心酸,眼眶刺痛。
太后耳明眼亮,發生了什么多少已經知道,也沒問她去哪兒了,只是溫然道:“頡兒在宮宴上玩了會兒就待不住了,四處找你和靖權。”
“回來看不到你們倆,已經哭過兩場了。再不見不到人,也不肯睡,眼看著又要開閘放水了。”
慕容黎低著頭,沒說話。
太后摟著她的大孩兒:“人活著就是為了體驗喜怒哀樂,有什么值得你在新年新歲里不難過?孩子出生后的第一個新年,高興點兒!”
說完,留下給母子倆的新年禮物,就先離開了。
殿外,明瑞姑姑迎上來,低聲道:“皇爺一直在外頭跪著!”
太后看了眼天生不斷飄落的雪花,狠了狠心,吩咐了明瑞給小兩口下一劑猛藥。
明瑞笑了笑,去照辦了。
***
盡管是除夕夜。
也不妨礙皇帝下旨捉拿柳二及其家眷下獄!
皇帝對于柳次輔勾結黨羽十分不滿,且也知道當初翟鳳大船爆炸的背后有柳家的影子,但現有線索只能證明柳二因為身為庶子,不得寵,才想著投靠叛王,并不能把其他人也牽扯進去。
所以,只能是借機打壓。
給了十分嚴厲的訓斥,并以教子不善、縱子霍亂朝堂為由,駁了他太子少師之名。
又晉了幾個柳家死對頭的官兒!
柳次輔汲汲營營幾十載,黨羽遍布,這樣的打壓盡管不可能達到折斷他羽翼的效果,但也足夠讓他傷一傷元氣了!
慕容黎就在宮里,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她那兒。
“梅娘根本就沒有交代,皇帝那什么下旨捉拿?”
春意道:“說是柳二要殺梅娘的時候,梅娘為了求活路說了不少。”
慕容黎點了點頭:“原是這樣。”
“第九說他找到梅娘的時候,她在趙姑娘手里。”
“梓瑩?她抓梅娘做什么?”
“說那日在鴻雁樓,趙姑娘聽到梅娘對您不敬,抓了人要替您出氣!梅娘當日就吃了趙姑娘不小的苦頭,安排了一群乞丐給她……這回若不是要真憑實據的抓柳二,差點就給她直接弄死了!”
慕容黎詫異:“他們的人,就沒有阻止么?”
春意表情糾結:“阻止了,說姑爺的人把陛下的人全都給擋了。”
慕容黎默然。
強迫自己不去想。
這會兒說起趙梓瑩,她察覺出不對勁來。
“我回來這么久,她也沒來找過我!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春意搖頭:“只聽宮人說趙姑娘不知怎么的性情大變,如今很少出門。奴婢打聽了一下,但是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也沒人知道。今日除夕宮宴,趙姑娘也沒進宮來。”
慕容黎蹙眉。
那丫頭從前是最愛湊熱鬧的,同她的感情也最好,不可能知道自己回來也不來看她!
到底發生了什么,竟讓她性情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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