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公子冷漠地睇著她:“就憑她父親是晉國公!就憑她是太后一手養大的!就是秦王倒了,她只會活得更加逍遙自在!”
柳老夫人再次噎住。
柳大公子沉聲警告:“祖父的心思,您是清楚的!您是柳家的當家夫人,小輩女郎都瞧著您做事,您應當比任何人都要謹慎小心,可別錯了注意,讓柳家因為您遭受滅頂之災!”
柳老夫人瞧著長孫酷似丈夫的眉眼,心口一震。
有種被人一巴掌從得意的云端,打落的感覺。
有些難堪,卻瞬間清醒了過來。
“你說得對……”頓了頓,才后知后覺地擔憂起來,“這事兒一定會很快傳進宮去,明日祖父怕是要遭陛下訓斥。這件事還不知要怎么處理!”
如今北遼虎視眈眈,皇帝正是在意慕容黎家的時候。
這會兒有算計落在慕容黎頭上,不計是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柳大公子淡淡道:“秦王的心思,您是一點都沒摸透!”
“什么意……”柳老夫人猛地一頓,大驚失色,“他想讓你六叔去頂了這陛下的雷霆!”
柳大公子道:“六叔是因為郡主丟了官兒的,若這件事是六叔做的,自然就與殿下無關了!殿下不在意自己心思是不是被慕容黎看穿,卻在意會不會被陛下責罵。所以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打算好了要把柳家人推出去!”
柳老夫人倒抽了一口氣:“他怎么敢!他難道不怕次輔大人生氣嗎?”
柳大公子冷笑:“殿下現在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命定君王’,祖父的警告,自然不放在眼里。”
柳老夫人心一抖。
因為她心里清楚,丈夫從來都不以為外孫秦王是唯一的選擇!
秦王不聽話,他定會毫不猶豫地放棄掉,轉頭去扶持沒外祖家的皇子!
***
在寺院里都有人使出這樣的腌臜算計,官宦貴眷們哪里還敢多待,生怕有人把腦筋動到自己孩子的身上。
一早便吩咐著下頭人收拾東西,準備下山。
外頭婢仆來來去去,小聲收拾著東西。
屋子里。
蕭靖權沒有趁著天黑就走,賴在她屋里睡到了天亮。
慕容黎還得給他梳理發髻。
看著手里烏黑的發絲,她有點羨慕。
“你平日用什么養頭發的?”
“洗干凈,擦干。”
慕容黎輕輕“啊”了一聲:“居然比我精心養著的還要好!”
蕭靖權擺弄著她狀態上的脂粉,懶洋洋道:“腦子差些,稍許動動,就搶了發絲的營養。”
慕容黎眉眼一垮,想拿手里的梳子砸他的頭。
蕭靖權倏而抬眸。
四目在鏡中相對。
慕容黎慫慫將舉起的梳子放了下來。
“真刻薄!”
“小廢物!”
“你等著吧!總有一天你要為著你這張刻薄的嘴,付出代價!”
“恩,本王等著!”
慕容黎:“……”真囂張!
固定好發冠。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一把按住他要起來的動作。
慕容黎如今深諳討好他的技能,自他身后伏上他的肩,語調帶著柔軟的哀求,撒嬌似的開口道:“再幫我個忙唄!”
“你當本王是賣身給你的了!”
蕭靖權是武將,她那點兒重量壓根壓不住他,刷的一下就馱著她站了起來,還故意動作很大。
嚇得慕容黎趕緊抱住他的頸、纏住他的窄腰。
“哪能啊!分明是我賣身給了你呀!不伺候滿意了,人家連張嘴的資格都沒有呢!”
“本王說滿意了?”
慕容黎湊近他,柔軟的唇輕輕蹭著他的臉頰:“不滿意,還能差點要人家半條命,哦?”
蕭靖權眸光一深。
背上這膽肥的女子帶給他的體驗,實在驚喜,青澀且大膽,羞澀又放縱,被他高高托起時,總會用她那雙被欺負的濕漉漉又充滿欲望的眼眸盯著自己,可憐又嫵媚,讓他無法停止占有她的動作……
每次做過之后總覺著意猶未盡,卻又說不出的通體舒暢。
昨晚于他,自是滿意至極的。
自然也樂得滿足她的小小要求。
“說!”
“借你鎮撫司的人用一下,悄悄的,幫我去大寧府查一個人。”
“什么人?”
“一個女人。”
慕容黎低下頭,在他耳邊一說。
蕭靖權似乎詫異,但也沒多問:“知道了。”
慕容黎一高興,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故意留下一點口水。
惹來蕭靖權嫌棄的輕哼,冷漠的嘴角卻不自覺輕輕挑了抹弧度。
天雖已大亮。
但蕭靖權的離開,依然沒有驚動任何人。
正好婢仆也把東西給收拾妥當,靳家、長公主府也叫人來傳話,可以走了。
剛從院兒里出去,就看到柳家人都堵在門口。
“郡主留步!”
慕容黎臉色冷淡,沒做停留,轉身就走。
柳老夫人扶著女使的手匆匆跟上:“郡主……”
慕容黎妙目一沉,望向對方時帶著明顯的銳利:“本郡信了老夫人的話,沒想到柳家背后就是這么與慕容家合作共贏的!既如此,還有什么可說的!”
柳老夫人一個快步,堵住了慕容黎的去路,目光意味深長的盯著慕容黎的眼睛:“老身知道,這件事總歸是柳家的不是。但請郡主明白,這絕非我柳家之意!”
“您這話,本郡可聽不懂。”
“是有人想拿我家六郎與您之間的一點點小誤會生事,挑撥我們兩家的關系!”
慕容黎目光一閃。
“看來柳家知道是誰了!”
“這件事柳家總會給您一個交代的!不管如何,咱們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不該為了旁人而有了齟齬,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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