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只需給我安排一間無人打擾的靜室即可。”瞿刈道
“這個沒問題,我即刻安排人去辦。”
正當四長老準備吩咐人去收拾地方時,忽然有人出聲阻止“且慢!”
眾人聞聲一瞧,發聲之人正是一直未做聲的蘇生。
“不必嘗試了,恐怕也沒這個時間慢慢嘗試了。”
蘇生此言一出,周圍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有人便勃然大怒。
“放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敢對瞿刈大師出言不遜。”
“來歷不明的家伙,我早知道你就是來故意搗亂的,根本沒安好心。”
朱嘯天最終又憤憤道“胡言亂語,耽誤了蛇王的傷勢,你負擔得起嗎?”
面對朱嘯天的三連吼,蘇生則冷冷回道“朱嘯天,你若是少說幾句,或許能多活一些時日。”
“混賬東西,就憑你!小子,這里是萬毒教,還輪不到你小子放肆,耽誤了瞿刈大師,看兩位長老怎么收拾你。”朱嘯天怒不可歇道
“好了,都住嘴!”四長老一聲怒喝,將所有人都震懾住了
他那幻靈期的氣勢,也重重壓在了蘇生和朱嘯天頭上。
朱嘯天當即就低下了頭去,但蘇生卻不為所動,面色始終如常,仿若未聞一般。
面對蘇生這桀驁不馴的態度,四長老冷冷問了一句“木長老,方才你為何阻攔我行事?”
“四長老稍安勿躁,且讓我問瞿刈大師幾句話,到時候,您便知道我為何要這么做了。”
“木長老,現在可不是你耍小聰明的時機。”瞿刈冷冷回了一句,語氣也十分不滿
對于朱家和衛家那點事,他是知道的。在他看來,蘇生此時出來搗亂,完全就是故意的,但明顯選錯了時機。
“我是否在耍聰明,不妨等我問完再定,還是說你不敢讓我問。”蘇生道
“好,你問!我倒要聽聽,你能問出什么來。”瞿刈冷冷道
此時,大多數人都在盯著蘇生,特別是四長老的氣勢,還在死死壓制著他,對于蘇生打斷自己的事,四長老心中也很是不喜。
唯獨衛君瑤和鄒銘替蘇生捏了把汗。
“這第一問,我想問問瞿刈大師,你此番嘗試,需要多長時間?”
蘇生又道“相信你應該看得出來,這只玄甲鱗蟒已經沒多少時間可以等下去了。”
此言一出,四長老心中頓時一驚,這番話他原本也是想問的,只是方才太急切了,一時忘記了而已。
“怎么?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蘇生繼續追問
瞿刈沉思了好一會,蘇生這個問題,確實非常難回答。
沉思半晌,瞿刈才道“可能半年甚至一月..最起碼也得半月之久”
時間變了又變,由此也可以看出,瞿刈對這件事并無絕對的把握。
那幽暗本源的詭異程度,在場所有人都見識過了。另外,還有一點,那便是三長老早就收集到了此物,也嘗試過很多辦法, 辦法,最終也是無能為力。
“最起碼半月么!那瞿大師認為,這只玄甲鱗蟒還能等多久?”蘇生再問
聞言,瞿刈也沉默了下來。
見對方閉口不言,蘇生又道“相信四長老現在明白了吧,到底是誰在耽誤蛇王的傷勢。沒準瞿大師還沒出來,蛇王已經一命嗚呼了。”
這句話,說得瞿刈十分不喜,當即怒聲反問道“小子,那老夫倒是想問問你,除此之外,你認為,還有什么好辦法嗎?”
“瞿刈大師,你是不是認為,這里所有人都不如你?”蘇生直面這位威名赫赫的丹師道
聽聞此言,瞿刈瞇了瞇眼,他也感受到了,眼前這位年輕人似乎在刻意針對自己,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哦,看樣子,你有什么辦法不成?”瞿刈也爭鋒相對地回了一句
“成不成不是嘴上說的,既然你沒這個能力,就把你手里的丹藥交給我吧。”蘇生伸出手來,隨意地勾了勾手
那顆被幽暗本源包裹的離血絡脈丹,一直懸浮在瞿刈的手心上方。
有些事,說了對方也未必會信,還是讓對方親眼見識見識。
聞言,瞿刈也瞟了眼自己手中的丹藥,但老頭卻沒有交出來的打算,始終一動未動。這顆丹藥他正準備帶回去研究一番的,并不準備交出去。
再說了,對于一個挑釁自己的人,他為何要主動配合。
蘇生這個姿態,也讓他十分不爽,這么多年以來,還從未有人這么挑釁過自己。
氣氛頓時有些凝滯連帶著萬毒教的兩位長老,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這二人似乎杠上了。
“我倒是忘了,此物并不屬于你,你也無權處置它,問你也是白問!”蘇生輕笑了一聲,轉頭便看向了三長老,道“三長老,此丹可否借我一試。”
“木長老若是有把握,不妨一試。”三長老也聽出了蘇生的意思,他也沒理由拒絕
三長老一開始拿出此丹的目的,就是想讓眾位丹師嘗試祛毒之法的,蘇生若是有辦法,為何不讓?
“好!”話音方落,蘇生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時,人也到了瞿刈身前。
既然對方不肯給,那他就自己取。
“放肆!”
誰都能看出蘇生明搶的打算,始終守在瞿刈身旁的朱嘯天,當即一聲大喝,擋在了瞿刈身前,而后一拳便轟向了蘇生。
“來的好!”蘇生還怕朱嘯天一直縮著,當即也握抓成拳,一拳轟出
這家伙先前幾次三番落井下石針對他,正想教訓教訓他。
“轟~”拳鋒交錯之后,朱嘯天的右臂頓時傳來一股灼痛,身形也止不住地后退了好幾步
可退開之后,那股灼痛并沒有就此消失,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嚴重。蒼青色的火焰緊緊纏繞著他的右臂,不停地灼燒。
不僅僅只是表面,幽火早已侵襲到了他手臂之內,焚燒著他的每一寸經絡。
“啊~!”任憑朱嘯天如何驅使,也無法清除手臂之內的這股火焰,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臂在灼痛中一點點枯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