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兮正在和戚九洲交談。
注意到他脖子上明顯的痕跡,關心道:“戚哥你脖子上起了很多紅點,是不是老宅蚊蟲太多被咬了。”
說著,拉開包包的拉鏈,拿出一瓶藥膏,用手指揩了一點乳白色的膏體,“我最近在山里拍戲,包里常備了治蚊蟲叮咬的藥膏,我給你抹點吧。”
剛準備上手,戚九洲視線越過她,略有不滿:“你遛彎呢?”
白木兮愣了下,然后扭過身子。
蘇璨聽出來了男人是嫌棄她過來速度慢。
但怪誰?
她抿了下唇,半演半真的回嘴:“誰叫你剛弄我弄得那么疼!我還下來就不錯了。”
要不是需要他這個靠山和繼母抗衡,她早撂挑子不干了。
“……”戚九洲臉紅了白,白了紅,被噎的全然說不出話。
其他人則是臉色各異,反復的品味蘇璨的這番話。
弄得疼……下不來……
白木兮,白辰,白兜兜靈光一閃,重新的看了下戚九洲脖子,瞬間明了,哪里來的蚊蟲,那是吻痕!
雖然這種世俗的東西出現在戚九洲身上很違背常理,但它確確實實是出現了。
白辰心中還是有些存疑。
他哥是個什么性子?
在家在外都是說一不二,在床上還能讓女人騎頭上?
吻痕這種東西,出現在蘇璨脖子上才更說得過去。可反觀蘇璨脖子上干干凈凈,倒是臉頰兩側靠近下頜處,有明顯的手指印,像是被用力掐出來的。
白辰大大咧咧的問:“嫂子,你臉怎么了?”
戚九洲有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難得心虛。
蘇璨不以為意的道:“哦,我剛沒給你哥口好,他生氣了。”
戚九洲閉了閉眼。
有那么一刻,他聽到了狗頭鍘落下的聲音。
比起戚九洲的生無可戀,白辰滿臉通黃。
這高速上的他真是猝不及防!!
白兜兜勤學好問的道:“口哪啊?”
白辰回手塞了一個包子到白兜兜嘴里,嚴厲道:“大人的事,小孩兒少打聽!”
好吧。白兜兜用手指,把露在嘴巴外面的一小截,優雅的推進嘴里,捧起豆漿小口吸溜了兩下。
白木兮握緊藥膏,皮笑肉不笑的道:“蘇小姐的性格還真外放。”
蘇璨走到白木兮和戚九洲中間的空隙,手搭在桌邊,垂目道:“說了幾句實話而已,多了咱也不敢再說,怕丟舌頭。”
戚九洲心口正中一箭。
他看了下蘇璨圓鼓鼓的后腦勺,特想問問,你有完沒完?
像是有感應,蘇璨第一時間回眸,目光交匯,她無害的問:“我坐哪兒呀,戚總?”
許是被激到了。
戚九洲身子向后一挪,敞開手臂,三分挑釁,七分調戲的揚了揚眉:“要不你坐我身上得了?”
所有人像見了鬼一樣看戚九洲。
“……”蘇璨倒還真沒想到男人除了偶爾毒舌外,說騷話也這么無師自通。
身上……
又不是沒坐過。
他敢讓,她就敢上!
“行啊。”
蘇璨側了下身子,剛有要坐的動作,白木兮忽地起身,“蘇小姐,你快坐這里吧!!”
生怕蘇璨不坐,白木兮弓腰,緊忙的把椅子往她身前推了推。
“嗯~也好。”蘇璨改變了方向。
戚九洲敞開的懷抱落了空,連帶著心也空了下,他眼神微變,拿起筷子,不知道是裝的還是從了心,先給蘇璨夾了菜。
蘇璨倒好,不領情的把他夾的菜甩到了他碗中。
戚九洲:“……”還有完沒完了?
昨晚那頓飯吃的是心驚膽戰,今早這頓飯吃的更是心驚肉跳。
不怕情侶當著大家面接吻纏綿,就怕一個鬧,一個慣。
前者可能是露水情緣,后者怕是情深似海。
白木兮咬著筷子,心有不甘。
白辰也咬著筷子,心里七上八下。
細看看,蘇璨眼睛形狀和大舅父不像,但神態頗為貼合。
早年聽聞過,大舅父當年跟沈家婚事告吹是因為大舅父在外招惹了不干凈的女人,還讓那個女人懷了孕。
但那個女人不是大著肚子跳河了。
難道沒死成?
可根據他連夜調查出來的蘇璨資料顯示,蘇璨本人包括她生母生前的生活軌跡,都不會和他大舅父有牽扯。
倒是蘇璨的父親蘇子謙,是在沈家和他大舅父婚事告吹的時候,入贅了沈家……
“戚哥,這個月份正是后山櫻花開的最好的時候,我們去那邊散散步吧?”
白木兮的提議打斷了白辰的思緒。
他抬頭,才發現桌上的人都用完早飯了。
戚九洲問蘇璨:“想去看嗎?”
蘇璨托腮:“呆著也是呆著。”
戚九洲:“那走吧。”
白木兮:“……”
她一個人也不好去插足,便看向白兜兜和白辰,說“一起去吧。”
白兜兜:“好。”
白辰:“我沒吃飽,你們先去,我等會兒過去。”
等著人都走了,白辰放下碗筷,對著候在一旁的傭人道:“去準備點點心,一會兒送到后山。”
傭人們應聲退下,他立刻傾身去夠蘇璨用過的筷子。
“咚,咚咚。”
白辰循聲看過去,接收到了四個人的目光洗禮。
正是他哥等人。
白辰:“……”
這破餐廳設計的一點隱私性都沒有!
“咚咚。”
蘇璨屈指又敲了兩下,皺著眉頭,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變太。
“呃哈哈哈,”白辰轉手的把其他人用過的筷子也收了起來,高聲道:“你們先去,我幫著她們收拾收拾餐桌!!”
后山。
說是散步,蘇璨卻一到地方就坐在了紫藤椅上,戚九洲自然的坐在了她身邊。
雙人椅,白木兮有心想要往上湊,卻沒地方給她占,只得和白兜兜一起坐在了對面。
蘇璨拿出手機登錄了幾個重要賬號,又把通訊錄導入進來,期間隨口問:“你弟弟在家里地位這么低啊?”
“是不高。”
“鈴鈴鈴……”
彈出個通話頁面。
“我接個電話。”走出好一段路,蘇璨才把手機放在耳邊。
戚九洲剛無意看到了來電顯示,是蘇子謙。
她父親給她打電話,多半是為了她打蘇可沁的事。
其實昨天晚上,他收到了霍序發的消息,說哇海娛樂找上門出了雙倍違約金價格的要給蘇璨退賽。
幸而《明日之星》的合同中綁定的條款很強硬,哇海娛樂想要違背藝人自身意愿強行解約行不通。
這時候,白木兮起身:“戚哥,明天……”
戚九洲把胳膊閑懶的搭在椅背上,長腿交疊,打斷道:“你姓白,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不代表我真瞎。”
白木兮向后退了兩步,漂亮的眼睛里盈滿了淚,“對不起戚哥,今早姑姑打電話讓我來,我家里面人也給我下了命令讓我……這么大的老宅有無數眼睛,我不敢不從。我知道你不想娶我,要是有的選,我也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她縮著肩頭,抽抽噎噎的樣子,甚是我見猶憐。
可惜。
戚九洲看她跟看那待修復的老舊照片似的。本來還能看的臉,這么一哭,瘆得慌。
“坐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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