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心中所想,卻是和他爹所想背道相馳。
他只想著既然你油鹽不進,那我只好把你忽悠到再說。
至于賺錢的點子,他心中早有打算,只是時候未到,比如制作高度美酒就是其中一種。
古代的酒大多都是米酒,米酒酒精含量不高,度數大約在十幾度左右。
只要他能制作出一種高度的美酒來,想必后半輩子是吃穿不愁,那怕是做個富家翁也不成問題。
只是他得反復琢磨才行,畢竟這蒸餾實驗,他早已忘記得差不多了。
再者說在古代,沒有絕對的自保實力之前,他是絕對不會也不敢做出價值千金的東西來。
如若不然被某個有權有勢的人窺視,到頭來金錢落地,人財兩空,那就不是幸事而是災禍。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科舉路,看來他勢在必行,不然連自保都成問題。
只有將自己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有安全感。
“果真是我的寶貝兒子,為父怎么會舍得讓我的寶貝兒子每次吃面條?走,我們吃烤雞去。”
說著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在其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果斷往飯館走去。
果真沒想到,破天荒想吃頓好的,還需同他爹斗智斗勇,不知可笑還是可悲!
“小二,烤雞來一個,再來兩個店里最有特色的菜。”
凌大仁往里一坐,一連點三個硬菜。
凌云驚得說不出話來,果然這滿嘴跑火車的男人,還是得威逼利誘才舍得大出血。
如若不然,想在他爹這個鐵公雞頭上拔毛,如同海底撈月。
“好嘞!兩位爺請稍等。”
店小二聽到凌大仁點菜,且都是價格不菲的菜品,熟練上前地熱情招呼。
果然有錢就是爺,同上次面館那小二相比,眼前這位服務簡直天差地別。
在一聲聲的爺中,凌大仁仿佛迷失了自己,兩手一攤,后背往后一靠,“咔噹”一聲,嚇了他一跳。
“爹,你干嘛?”
“沒事沒事,爹爹突然想起了家里的竹根鼠還沒喂養,有些不放心。”凌大仁輕輕拍了拍額頭,尷尬不已。
話說他爹這話題跳躍的技術,恐怖如斯!
不過你想用這個粗略的手段化解內心的尷尬,凌云卻是不依。
“爹,家里的竹根鼠不一直是二姐在打理嗎?”
“哦…是是是,爹這是關心則亂,真是多此一舉。”
……
“菜來咯,兩位爺請慢用。”
還好此時店小二的上菜,讓凌云轉移了注意力。
店小二將他們點的三個菜,有序的擺在桌上。
三個菜,一個燒雞,一個清蒸鯽魚,還有一個好像是獅子頭。
“爹,這個燒雞比外頭的好吃。”凌云津津有味吃著桌上可口的菜肴,同時不忘跟他爹講話。
“對對對,確實比外頭的美味,果真貴有貴的道理。”凌大仁狼吐虎咽,豎起大拇指,很是贊同。
這燒雞外皮焦黃焦黃,讓人看一眼,不由得垂涎三尺。
原本凌云還以為它和上次的燒雞沒有什么區別,但當店小二端上來的時候,他嘴中的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烤雞軟嫩脫骨,香味十足,汁水濃密。咸淡適口,肥而不膩,并且表皮酥脆。
哪怕是在旁邊用鼻子聞聞,也能說是一種享受。
不用說是饑腸轆轆之時,就是酒足飯飽之后,聞著令人癡迷的香味,不禁令人饞涎欲滴,忍不住又要大開吃界。
還有這個魚,清香撲鼻,味極鮮美。
這個獅子頭松軟可口,清香味醇。
……
“小二,你可知這附近那里有比較出名私塾或書院。”
酒足飯飽后的凌大仁,不忘向店小二打探起消息。
“這位爺,這不遠處的東街倒是有個私塾。”店小二一聽,便把他知道的信息說了出來。
“哦?哪兒到底怎么樣?”凌大仁側耳傾聽。
“這位爺,這個,這個具體怎么樣,小的但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有這么個地方。若是兩位爺真想了解消息,不妨移駕聽書閣,哪兒您只要給得起錢,各種各樣的消息給你打聽得明明白白。”
“聽書閣咋走?”凌大仁一聽,頓時抬起了頭。
“從這兒出門向右拐,一直走到頭就看到了。”
店小二客客氣氣,只是凌大仁在付錢的時候,那怕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從飯館出來,順著店小二的指引往前走了將近二里路,就看到一家寫著聽書閣的牌匾。
這書閣不高,只二層樓房。
閣前設有長方形水池,周置石欄,以石拱橋與文華殿后殿聯為一體,池中養殖魚藻,顯得氣氛濃厚。
進入其中,正中央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
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并數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琳瑯滿目。
邊上還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
凌云沉浸在這富含年代感的器物,暗自感嘆古代的建筑風格果然氣派,一個小小聽書閣,看似陳舊樸素,實則富有內涵。
“是你?”男人眼前的人轉過身來一看,竟發現是那日賣嬰兒車的小孩,不禁覺得稀奇。
“啊,是你。”凌云回過神,發現正在盯著他看的,竟是那日出手闊綽的男人,忍不住驚叫道。
“你這小子,不好好賣你的嬰兒車,跑這兒來干嘛?”男人看著這兩東張西望的父子倆,不禁上下打量疑問道。
“是這樣先生,小子今年已經五歲開半,想著找個地方啟蒙,但是不知縣里哪兒的私塾稍好,特地來此詢問一二。”凌云先從容自若,向男人拱手施禮。
“你這小子,到是個聰明人,不過不用叫我先生,我姓張單一個雷,叫我張雷就好。”看到凌云先是行禮,還一口一個先生,不禁眉頭緊鎖。
“小子不敢。”
“哦?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呢,那日我瞧著倒是膽挺大。”看著凌云緊張的模樣,他突然露出了笑容。
男人旁邊跟著一個男孩,年紀大約十三歲左右,長得很強壯。
看他的眼神似乎有所敵意,凌云莫名其妙。
“不如小子就攀個親,叫您張叔?”凌云小心翼翼,抬頭瞄了瞄男人。
“嗯,也不是不可。”張雷略微琢磨一番,點頭同意。
“張叔。”凌云施禮。
“你倒是機靈”面對凌云的自來熟,他愣了愣,倒是沒拒絕。
“這是犬子張權。”張雷指了指旁邊的男孩,見他發愣,拍了他一后腦勺。
“張大哥。”凌云又向男孩行了禮。
男孩在男人的脅迫下,不情不愿地給凌云回了一個禮。
凌云撇了撇嘴,不懂這個人怎么對他有種仇視?
啥時候結的怨,他們好像沒見過吧!
凌云不知道的是,那天男人買完嬰兒車回家,就給了張權弟弟妹妹一人一輛。
張權發現弟弟妹妹都有父親帶回來的禮物,唯獨他沒有,于是就搶了弟弟的車。
原本他只是想借來玩玩,因為瞧著稀奇,但誰知弟弟不同意,兩人互相拉扯。
張權同父異母的弟弟,只有他半個子高,那里會是他的對手。
于是他一用力,就把弟弟弄摔倒了,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張雷看見。
于是張權被張雷狠狠教訓了一頓,說他身為兄長,竟然恬不知恥地欺負幼小的胞弟。
張權母親在一旁苦苦哀求,說孩子還小不懂事,以后多多教育就是。
誰知張雷一聽孩子還小,頓時來氣,質問張雷母親劉氏。
說他今天買的嬰兒車賣主還是個韶華年紀,面對他這個買主卻是不吭不卑,從容自若。
而他呢?已經十歲了。
還是這么不懂事,以大欺小去欺負四歲的胞弟,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說完,氣不打一出來,下手更重了。
誰知此時一旁的弟弟張楓,哭的越得越來厲害,張雷下手也越來越重。
劉氏被張雷回懟得不敢在回話,生怕火上澆油,抱著張權在一旁瑟瑟發抖。
此時的張權,聽到他父親口中的小孩,不免起了怒氣。
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樣的小孩竟然能這般被父親看中,還那他來比較。
回到房間的張權越想越氣,打碎了不少花瓶,下人在一旁哆哆嗦嗦,生怕觸了霉頭。
然而此時的張權心里想的全是賣車的小孩,對于眼前的下人視而不見。
要是有一天讓他遇見那人,一定要想法設法,狠狠的報這一頓打之仇,好解他心頭只恨。
讓那人知道他張權,靈山縣的扛把子,竟然有比不過的人,氣煞我也!
……
“來之前可打聽到心儀的去處?”
“還未曾有,方才在店里吃飯,店小二說這邊,會有我想得到的信息。于是我們吃完飯,就馬不停蹄往這邊趕。”
凌云解釋往這邊來的原因。
“城北有座徑山書院倒是不錯,若是沒有好的去處,那確實是個不二的選擇。”
“多謝張叔指教。”
“無需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沒什么事,我們先走了。權兒我們走。”
“謝過張叔,張叔慢走!”凌云再次稽首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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