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不馴嬌 > 第299回 解決
  “方便聊幾句么?”宋明理問周年。

  剛才宋明理提到了宋宴回,周年猜測,他接下來要聊的話題,多半是和宋宴回有關,想想顏初的情況,躊躇片刻后,周年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們去外面聊吧。”周年指了指停車位,“先上車。”

  宋明理點點頭,跟在周年身后,和他一起上了車。

  周年發動了車子,駛出別墅區之后,也沒有停,一直到了他要去的那家超市所在的商場后,才停了車,熄火后,周年對宋明理說:“那邊有家咖啡廳,進去聊吧。”

  周年和宋明理平日沒什么交流,雖然宋明理在周年出生時就知道他的存在,但那些年,他并沒有見過他,后來在活動上打過幾次照面,也沒有溝通。

  即便是周年裝失憶,和宋吟開戀愛的時候,宋明理也沒有跟他說過話,最多是宋吟開帶著他參加宋家的聚會,餐桌上間接說兩句。

  也就是許嫣治療的這段時間,宋明理才從心理層面漸漸接受了周年的存在,或許是因為看著許嫣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之后,覺得過往的那些錯誤都沒有那么重要了。

  不單是宋明理覺得唏噓,周年也一樣。

  看著宋明理在對面坐著,周年心頭都生出了一股荒唐感——沒想到,有生之年,他會和宋明理單獨見面,而且,雙方都是這樣心平氣和的態度。

  服務生上來咖啡之后,周年問宋明理:“你找我,是為了顏初和他的事情么?”

  宋明理不答反問,“顏初和你說過我找她的事兒么?”

  周年聽見這話,先是驚訝了幾秒,隨后陷入了沉默。

  他沒有吭聲,但宋明理已經知道答案了,他也不覺得意外,顏初不說是很正常的。

  周年的眼皮跳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顏初之前暈倒,被宋吟開送去醫院的事兒,“你哪天找的她?”

  宋明理:“大概是上周吧。”

  有了這個答案,周年基本上可以肯定之前的推測了,“你都和她說了什么?”

  能讓她在出來不久之后就暈倒,想必一定是情緒起伏很大的話題,還和宋宴回有關。

  宋明理本來找周年也是為了宋宴回的事兒,自然也沒有必要瞞著他,“說了一些宴回對她的感情,還有他這兩年治病時的事情。”

  “他心灰意冷了,可我知道,他心里還有顏初,白月固然對他好,可他想要的從來不是這個。”宋明理嘆了一口氣,“我也只是想再替他做些什么,這些年……對他,我也沒有真正盡到父親的義務。”

  周年的表情嚴肅了一些,“你是想讓初初主動去找他?”

  他一開始并不想這樣去理解,但反復解讀,宋明理的話似乎真的就是這個意思。

  宋明理:“顏初不需要太主動,她只要親自去把話和宴回說清楚就足夠了,只要他們之間的誤會消失,宴回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顏初。”

  周年抿著嘴唇不說話。

  他不懷疑宋明理這番話的真假,以宋宴回對顏初的執念程度來看,確實如此。

  或許,都不需要顏初去解釋什么,只要她再次出現在宋宴回面前,宋宴回就會忍不住地再去靠近她。

  可站在周年的立場,他不希望顏初在這種情況下主動——宋宴回都已經要和江白月結婚了,顏初若是真的去找他了,豈不是成了人人詬病的“第三者”?

  別人不會管宋宴回是為什么跟江白月在一起的,更不會管他們之間有沒有感情,而且,江白月對顏初本身就不友好,一旦發生這種事情,她一定也會推波助瀾。

  宋明理從周年的沉默里,讀出了他的擔心,便對他說:“我知道你在考慮什么,白月那邊的事情,我會先解決掉。”

  周年抬起頭來,皺眉:“你怎么解決?”

  如果宋宴回就是認定了江白月,不管是賭氣還是怎么樣,他那脾氣,宋明理怎么可能左右得了,“如果你說話真的有用,當初他就不會和初初結婚了。”

  這話顯得有些尖銳,但宋明理并未因此生氣,只是短促笑了笑,“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

  沒等周年回應,宋明理言歸正傳:“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和你聊聊顏初的事情。”

  他說,“吟開和宴回的電話,我沒聽到多少,只是隱約聽到,顏初患過抑郁癥,是這樣么?”

  周年握緊了拳頭,手背的血管凸起,艱難地點頭。

  宋明理:“和宴回有關,是么?”

  周年的口吻又尖銳起來:“你問我,不如去問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兩年多了,就算是當初治療的時候,她也不肯說當初她被宋宴回關起來的時候究竟發生過什么。”

  但僅僅從宋宴回喪心病狂到給顏初用了藥、再趁她意識不清時,隔著一扇門讓他坐在外面聽墻角這件事兒上,就可以斷定,他之后做的,要么和那次不相上下,要么比那次還過分。

  別說顏初這個當事人,就連周年,這兩年都不太愿意去回憶那天的事情。

  宋明理對周年解釋了的自己的意圖:“我找你,不是為了問你當初具體發生過什么,是想確認一下,顏初的這個癥狀,是不是因為宴回出現的?”

  “是。”周年這次答得毫不猶豫。

  宋明理:“那她這次……醫生是怎么說的?”

  周年:“創傷后應激障礙。”

  他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無力和疲倦,“應該是因為最近太多人在她面前提起宋宴回了,她反復想起當年的事情,現在軀體化反應很嚴重。”

  醫學上的知識,宋明理并不精通,他只能繼續問:“醫生有給治療方案么?”

  “有。”周年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所以我才會答應和你進行這次談話。”

  宋明理腦子轉得很快,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治療過程,需要宴回的配合么?”

  周年:“有兩個方案。”

  “一個是做催眠,忘掉那一部分記憶,但催眠可能會不成功,或者是暫時成功了,日后再見到他又會想起來——風險太高,我否決了這個辦法。”

  有了宋宴回的前車之鑒,宋明理也催眠不是個好辦法:“另外一個方案呢?”

  周年:“脫敏治療。”

  他說,“這個方案,有些流程需要他參與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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