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兒巷胡同的小院里,已經把救人的事兒置之腦后的許貴,開門進屋。
快速地沖了個澡,換上件寬松涼快的衣服,躺倒在沙發上。
拿著手機計算了一陣,結果讓許貴樂得合不攏嘴,今天收入5萬3,又創了新高。
開心的同時,許貴也沒忘記可能會出現的風險,打算趕著周末再賣兩天就收山。
此后兩天,許貴也沒有增加數量,依舊賣完四車蔬菜就收攤回家。
最后一天送給陳姐和秦老爺子每人一大份蔬菜什錦,這次的賣菜經歷算是告一段落。
晚上回到家,犒勞自己一樣,做了四個菜,倒了杯白酒,自斟自飲起來。
這幾天賣菜的收入超過21萬,讓他愈發堅定,要盡快回村承包一些土地給自己的秘境做掩護,擴大銷售規模才行。
……
第二天清晨,睡飽了的許貴起了個大早,收拾完衛生,開始為回村做起了準備。
先去城南劉老板的農資店里,買了許多蔬菜和甜瓜草莓之類的種子。
然后又給苗圃的許老板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找了一家專賣果樹苗的苗圃。
開著電三輪顫顫悠悠的拉回一批果樹小苗,還有幾株粗壯的葡萄藤。
下午2點多,回到小院子里。
許貴揮揮手,把種子和樹苗都收進了秘境,笑瞇瞇地進了屋子。
在秘境里忙碌了半天,把樹苗和瓜果種子都栽種了下去,葡萄藤直接種到了石桌附近。
澆過玄水,又使用了兩次接化發靈訣,也沒多待,轉身出了秘境。
許貴不知道,在他離開沒多久,隨著新種下的種子快速發芽生長,秘境空間開始發生巨變。
外圍的霧氣墻一點一點在往后退去,秘境的面積在慢慢地擴大,直到接近500畝才停止。
在蘊靈果樹的外面不遠處,多出了一個百多畝的葫蘆型湖泊,波光粼粼的,像是有風吹過。
而在木屋后面的那塊酷似山峰的石頭,也從兩米多漲到了接近三層樓高,越發的像一座真正的山。
看看時間才下午3點,許貴琢磨著,快兩個月沒去過師傅家里了,回村前,得去看看他老人家。
先致個電吧,那個愛下棋的倔老頭,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里大殺四方呢。
打開手機,找到號碼撥了出去,等的許貴都想重撥的時候,終于接通了。
電話里,一個中氣十足,洪亮的嗓門,“傻小子,打電話有事?”
許貴回應,“師傅,你在家嗎,我想去……”
“……等等!別動,吃馬……啊哈哈哈……,哦,傻小子你接著說,啥事?”
許貴瀑布汗,果然,這老頭不知道在哪兒跟人下棋呢!
“師傅,我是問,你明天在家不,我去看看你老人家!”
“來看我?這么閑嗎?你那破店倒閉了?”老頭無情三連問。
許貴嘿嘿尬笑一陣,
“沒有的事兒,最近天太熱,我給自己也放假了,我想回家待幾天,走前得跟您老人家打個照面呀!”
“你小子指定沒憋好屁!行行行,明天上午你來吧,我在家不出門了!”
老頭不留情面地嚷嚷到。
“就這樣,我這盤馬上要贏了……哎哎哎,不帶悔棋的啊老李……”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斷線音。
許貴看著手機,無語。
雖然師傅嘴里不待見,可許貴知道,師傅對他和兩個師兄,可是當親兒子一樣,言傳身教,毫無保留地把手藝傳給了他們三人。
只是后來許貴沒聽他安排,去大酒店掌廚,而是自己開了個小快餐店。
因為這,老頭發了好幾次脾氣,后來看許貴一直堅持己見,老頭索性也就放手,讓他自己隨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說起來許貴和他師傅挺有緣分的。
六年前,高考失利的許貴,帶著滿心的失落,獨自來到寧州,進了一家小電子廠打螺絲。
一天下夜班,許貴騎車回出租房,走到北外環路口的小花園時,看到有個男人癱坐在小花園里的紫藤架下。
當時是十二月份,晚上氣溫都已經降到零下了。
環顧四周,沒看到其他行人,有些擔心的許貴停好車子,走近想看看情況。
離著還有幾米遠呢,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聽到有腳步聲,那男人抬頭睜眼,醉意朦朧地看了看,見是個小年輕,無力地擺了擺手。
說我沒事,只是喝多了而已,歇歇就好了。
借著路燈,看清是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許貴好心地問了一句,“你住的遠不遠,要不我送你回家吧,這天兒挺冷的!”
男人聽后,沉默了片刻,回應到“也好,那就麻煩你了,小兄弟!”
許貴費力地扶著男人,坐到電動車后座上,然后在他辨不清方向的胡亂指點下,轉悠了半天,來到附近的一個高檔小區,一處院子門口。
男人掏出鑰匙開門,看著他哆哆嗦嗦的樣子,許貴有些不放心,干脆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兩層的小洋樓,客廳里,男人打開燈,讓許貴隨意坐,自己走進旁邊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站在許貴面前,略有些消散酒意的男人,不好意思的說到,“今天真的謝謝你了,小兄弟!”
許貴站起來,快速擺手,連說“沒事沒事。”
不等他繼續謙虛,男人揉著肚子說到,“吐完酒倒是又有點餓了,干脆我下兩碗面條,你一起吃點,熱乎乎的再走吧!”
大小伙子正能吃的年齡,許貴也沒客氣,跟著男人來到廚房,說“要不我來吧,吃完您也早點休息。”
男人倒沒阻止,看著許貴手忙腳亂找鍋找面條找材料,生疏的動作,一看就不是常做飯的主。
一把將許貴拉到旁邊,“還是我做吧,你不熟悉環境,找不到東西的!”
然后,行云流水般的打雞蛋,攪拌,起火,倒油,放醬……。
很快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雞蛋鹵子出鍋,旁邊鍋里的面條也剛好煮熟。
就在廚房里的餐桌上,兩人呼呼嚕嚕,一鍋美味的澆鹵面吃得干干凈凈。
許貴抹著嘴,真誠的贊嘆,“長這么大,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面條!”
男人打了個嗝,笑了笑,認真地看了許貴片刻,問到“想不想學,我教你!”
就這樣,許貴認識了他的師傅。
……
沒過幾天,許貴就從電子廠辭了職,開始在師傅家里專心學習廚藝。
學廚藝是又累又枯燥的,許貴倒是有些天賦,而且也肯吃苦。
慢慢地熟悉了,嚴厲的師傅平時還是很開朗健談的,許貴也從師傅嘴里了解到很多事情。
原來,師傅名叫張德寶,是張家官府菜的傳人。
遇到師傅那天,是他因病去世的老伴兒的頭七。
也是那一天,師傅心灰意冷的辭去酒店總廚的工作,跟幾個老搭檔喝散伙酒,酩酊大醉。
走到小花園時,不勝酒力,昏昏欲睡,正好讓路過的許貴遇見。
原來,頭發花白的師傅,實際年齡才50出頭。
原來,師傅還有兩個女兒,大學畢業后都在外地工作,并沒有跟他學廚藝。
原來,自己是三徒弟,還有兩個師兄。
就這樣過了將近一年,許貴的廚藝每天都在進步。
師傅53歲的壽宴這一天,許貴見到了兩位師哥。
大師哥在省城一家五星級酒店做行政總廚,是個表情嚴肅,說話一板一眼的中年帥哥,身材偏瘦,一點不像廚師。
跟嘻嘻哈哈,話癆一樣的矮胖二師哥完全是兩個極端。
不過兩位師哥對他都很好,態度和藹,有問必答。
就在師傅壽宴上,許貴正式的端酒磕頭拜了師,成了三弟子,也是關門弟子。
這一天,師徒四人暢懷大飲,都很開心。
師傅得意地嚷嚷著,也就看你小子心地好,性子直爽,不然才不收你呢,笨得很!
不茍言笑的大師哥,也攬著許貴肩膀,滿臉期許,好好跟著師傅,學成了就到省城去找他,他給安排掌廚的地兒。
彌勒一樣大肚子的二師哥,更是送了許貴一套十八子定制的廚刀,當做見面禮。
氣得大師哥狠狠的捶他一拳,好你個老二,不地道啊,偷偷準備禮物也不通個氣,搞得他這大師哥的很尷尬啊!
當場封了個一萬的大紅包,硬塞給許貴,才算作罷。
……
隨后的日子里,許貴專心學做菜,吃住基本都在師傅家。
朝夕相處,師徒感情漸厚,如父子。
如此又過了一年,有一天,師傅樂呵呵地跟他說,小子你出師了,還差的那點火候,出去找地方慢慢地打磨吧。
許貴先是在二師哥上班的酒店里幫了一陣子的廚,又跑去省城找大師哥,大師哥很是上心,安排他在酒店里從二廚做起。
就這樣,許貴安頓下來,每天開開心心地,踏實工作,磨煉廚藝。
直到偶然的一天,他路過冷鮮倉庫的時候,無意聽到在拐角樓梯間里兩個人的閑聊。
嘲笑他是靠關系過來混日子的,沒總廚撐腰,他下輩子也混不到五星大酒店的二廚位置。
許貴沒出聲,悄悄地走開了。
沒過兩天,就跟大師哥辭了工,只說是要去其他地方再歷練歷練,大師哥雖然很是不舍,但也沒勉強他留下。
不久后,許貴回到了寧州,悄無聲張的,開了一家小小的快餐店。
后來師傅聽說后很生氣,怒其不爭,差點要打斷他的腿。
幸好有兩位師哥勸著,算是默認了許貴瞎胡鬧的行為,甚至把那套小院子借給他住,只是因為離著快餐店近一些。
想起往事,許貴唏噓不已,決定明天給老頭帶兩瓶好酒,好讓他數落自己的時候能潤潤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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