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里醒來,剛清晨六點多。
我有點鄙視自己,我居然夢到了何萌。
夢里發生的事,讓我很想扇自己兩個耳光。
可是這樣的夢境也給了我靈感,利用何萌去勸說張婉沁,效果可能非常好。
“不知道在何帥死后,張婉沁有沒有把何萌當成親人,撲到何萌懷里痛哭過?為情所困的女孩,容易做出這種荒唐事。”
我有點佩服自己的套路。
利用何萌,不需要付出多少代價。
我有點太激動了,這就給何萌去了電話。
“武松,這么早給我打電話,你想干什么?”
“茶莊里那么說你,讓我內疚了一個晚上,清晨就等不及要給你道歉,你還好嗎?”我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點無厘頭。
“哦,我只是睡了一覺,又醒了,還好。你呢,差點死了啊?”何萌開始冷笑。
“今天你方便的話,我想和你見個面,談點事。”
“好啊,我現在就是個無業游民,隨時都很方便。要不你現在過來,你請我喝了豆漿,我就不用自己買早飯了。”
何萌很積極。
這女人腦子還是夠用的,她應該能猜到我的用意。
“現在不行,兩個小時后,早晨九點以前我去興美小區找你。”
結束了通話。
我開始醞釀細節。
吃早飯的時候,我和父母簡單溝通,他們也覺得我的方案可行。
我老媽忘不了提醒我。
說何萌挺騷的,去了她家里要小心桃色陷阱。
步行去興美小區,順便欣賞縣城的風景。
這時候,花初夏來電。
“保順茶莊正在營業,大早晨就有生意,剛才賣了半斤黃山毛峰,你在干什么?”
“我在路上,一個人逛一逛,尋找靈感。”
“嗯,祝福武松找到全世界最多的靈感,忽然變成小精靈。呀,又有人買茶。”
花初夏甜兮兮說著,然后掛斷了電話。
眼前就是興美小區。
孟志億旗下的新興房地產公司開發的樓盤。
有三十多座樓,清一色都是六層,戶型主要是70平米左右的兩居,還有一百平米出頭的三居。
我提醒過何萌,不用出來迎接我。
我到了9號樓某單元5樓,敲了門。
何萌開了門,身上穿的還是睡裙,給了我一個勾魂的眼神。
我走了進去,發現何萌家里挺干凈的。
家具和電器很普通,但是很整潔。
“有門鈴,你為什么敲門?”
“敲門顯得神秘。”
“我草,你都跑到我家里來了,神秘個毛啊。我懂啦,你想和我接頭,無縫銜接。”
“別這么騷行嗎?”
我坐到了沙發上,黑色挎包放在身邊,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里面是什么?”
何萌雙臂環抱,擺出惹火的姿勢站在我面前。
“里面是你最喜歡的東西。”
我打開了挎包,將一沓沓鈔票擺在了茶幾上。
“10萬啊,為什么給我這么多錢?”
“看你好奇的狗樣子,你別把自己當成了鑲鉆的,給你錢,不是為了睡你,是為了讓你幫我個忙。”
“如果你讓我害人,我可不干,我有底線,我不犯罪。”
激動之后,何萌更多的是害怕。
“不讓你害人,讓你助人為樂。”
我對何萌的印象適當加分。
一個女人膽小怕事,不犯罪,不害人,這最起碼不是缺點。
何萌還是不踏實。
就連風騷都不會了,一本正經坐到了我身邊。
“說說看,什么事啊,如果我能幫上忙,我會按照自己的貢獻拿一點錢。如果幫不上忙,你把錢拿走。”
何萌很謹慎。
我要開口了,何萌忽而讓我停住。
“你還是不要說了,要不然我就變成了知情人,你有可能殺我滅口。”
“看把你嚇的,我只是想讓你去和張婉沁溝通,讓張婉沁不要一直痛恨陳海坡,同時,改善張婉沁和花初夏的關系。”
“就這,10萬?”
“對啊,就這,其實不止10萬,這才是預付款,后期如果效果非常好,再給你20萬。”
何萌顯然不信,很茫然的看著我。
“怎么可能?”
“何萌,你是真沒見過世面,30萬,一丟丟錢,就把你震撼成這個樣子了。”
“在你眼里,30萬是一丟丟錢,可在我眼里,30萬是巨款。大早晨,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我讓何萌去做的事,危險系數幾乎是0.
何萌情緒放松了,風韻的感覺又有了。
“這個忙我幫了,其中少不了會說我弟弟壞話,但是沒什么。小帥已經死了,買了摩托以后狂得沒邊了,撞樹死了。就算沒心沒肺的姐姐說他壞話,他也聽不到了。”
何萌哭了。
捂著臉,嗚咽的那種哭。
我終于發現,自己對何萌的詆毀是錯誤的。
何萌對何帥,親情很濃。
“讓你幫這種忙,確實是有點為難你了。”
“一點都不為難,你也不用給我那么多錢,一共給我5萬就好。10萬你拿走一半,日后也不用再給我錢了。”
“在你看來,這不是多么大的事,不怎么值錢,可在我心里,這是天大的事,很值錢。”
我看著何萌,伸手拍打著10萬元,意思是這錢都是你的。
何萌舔了舔嘴唇,是那種忽然賺大了的表情。
何萌一個蹦跳站了起來,睡裙飄逸掃到了我的臉。
這到底什么味道,海一般的迷香。
我偏頭提醒她:“你把睡裙脫了。”
“好啊。”
何萌這就要去掉睡裙。
“不是脫了,是換了。”
“一個意思啊。”
何萌太大方了。
可是我不忍心閉上雙眼。
片刻后,何萌換上了便裝,展現的是豐腴的質感。
“武松,你說我的長相和身材,在大源能不能進前十?”
“還真能。”
我笑著,“大源容貌好,皮膚好的女孩大有人在。但是我在大源見過的本地女孩,你的容貌和身材可以排進前十。”
“可我還是離婚了,結婚不到一年,劉寶強就不要我了,說我是破鞋。”
“你是嗎?”
“我是,可他不能說我。”
看著何萌無辜的表情,我幾乎是哭笑不得。
“你給劉寶強戴了綠帽子,還不許他說你?”
“也不是我給你吹,結婚以前,我的確交往過幾個,可是婚后,我一直在告誡自己忠于老公,照顧好家庭。當時我在衛祥的大藥房賣藥,就是個服務員,沒想著傍大款,可有次衛祥請我喝了酒,他硬來……”
何萌怎么說,我就怎么聽。
當時的情景我沒看到,沒法分辨何萌是先勾引然后半推半就,還是被強迫成了受害者。
“衛祥不是好東西,我打過他。”
“你是武松,你爸武保順,大源你想打誰就打誰,可我不行啊,我爸修自行車的,我老公開出租的,我惹得起誰?”
“你和衛祥的事,你老公怎么知道的?”
“我懷孕了,劉寶強準備好當爹了,我說,這孩子不能要。他問我,為什么,我說,這孩子可能不是你的。我都交代了,然后劉寶強狠揍了我一頓,這狗東西沒本事,但是自尊心很強,非要跟我離婚,所以結婚不到一年,結婚證就變成了離婚證。”
“比起那些出軌了還瞞著老公,一直到孩子出生,某天做親子鑒定才穿幫的女人,你算很有良心了。”
“誰說不是呢?如果把我的生活拍成電視劇,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同情我。最起碼,王桂英和花初夏會同情我。”
聊到這里。
我心里對何萌的印象進一步加分。
“你給了我那么多錢,我必須做幾個菜,請你喝頓酒。你在家里等我,我去買菜。”
“行。”
我打算留下來吃頓飯。
何萌出了門。
我一個人在她的家里,多少都有點好奇。
主臥門開著,我漫步溜達了進去。
床上散落著睡裙,小褲……
被褥什么的,都很整齊,很干凈。
床頭柜上有本書,揚言是未刪減版本的《金瓶梅》,我忽然有點緊張,因為《金瓶梅》里面也有武松。
我從臥室走出來,又坐到了客廳沙發上。
茶幾上有吃了一半,用小夾子封住口的薯片。
可見何萌不是什么有錢人,一丁點零食都知道妥善保存。
一個很普通的,離了婚單身的女人而已。之前我把各種心機安在了何萌身上,很不合適。
何萌回來了,買了不少菜,有牛肉,也有魚蝦。
“如果我自己吃飯,可舍不得買這么多好菜。”
何萌去了廚房,我跟了過去。
“以前你在商業街開過服裝店,應該賺了吧?”
“我開服裝店還真賺了,我進貨眼光好,賣貨態度也好,那三年賺了二十多萬。后來給劉寶強辦理出租車手續用了一筆,打麻將和炸金花輸了一筆,學著別人炒股賠了一筆,早就沒了。對了,這套兩居室,首付也是我出的,之后還房貸也是我,算我的婚前財產。”
在廚房里說話,何萌顯得很生活,也很女人,“婚后,我就想啊,先在藥房里上班賺點錢,然后再讓父母湊一點,重新開服裝店,結果就……,算了,不說了,免得我那些倒霉事影響了你的心情。”
何萌晃啊晃。
我就沒碰她,可她故意撞我。
“別鬧,好好做菜。”
“你怕什么,我比曹銀鳳手底下那些小姐干凈多了。碧海洗浴二樓的曹銀鳳,翹過我幾次了,一直想拉我下水,可我就不。為了錢,我可以付出,但我的底線是不做那個,不能給爸媽丟臉。”
“你的人生觀還行,回頭有合適的,可以再婚啊。你這么年輕,人也漂亮,指不定能找個吃公家飯的。”
“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
“以前不怎么了解你,甚至鄙視你。現在我對你的看法變了,我讓爸媽幫你留意。”
“你這么說了,我就很感動了,我肯定會再婚,但是不急,過幾年再說。無論如何,40歲以前我得當媽媽,這輩子是個女人,無論如何要有個自己的孩子。”
一個酷似表子的女人,卻有著很樸實的底線和愿望。
我對何萌的印象繼續加分。
她又故意撞我,但這不能成為減分的理由。
我提醒她別鬧,可我居然忘了躲閃。
還是她開口了:“要不你先出去,我要做菜了。”
我離開了廚房,坐到了客廳。
手機響了,來電是孟志億。
“孟叔,我剛回大源,你的電話就來了,你的消息也太靈通了。”
“大武的兒子回來了,整個大源都轟動了,我當然也知道了。今晚玩牌,碧海洗浴。”
“都有誰?”
“我、衛祥、張興浩、杜曉霜。”
孟志億說著,“杜曉薇肯定也去,可那個騷貨會千術,她可以給杜曉霜入股,但是不讓她上場。”
“行,到時候我過去。”
“你小子也多帶點錢,別每次都100萬,今晚你怎么著也帶個300萬。”
“好吧。”
我掛斷了電話。
何萌從廚房跑了出來。
“有錢人玩牌真可怕,動不動輸贏幾百萬,我就不行了,我打麻將和炸金花,輸贏都是千元左右,甚至更少。就這,我也輸出去好幾萬呢,被人給黑了,當時有人用密碼撲克,我沒看出來,有人故意抬轎,我還傻呵呵跟錢。我啊,好大一個傻比!”
何萌一番自黑,又跑進廚房做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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