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幾天,我沒參加任何牌局。
要么在家里打游戲,要么就陪著花初夏到處玩。
曹大偉和姜文娟幾次聯系我,要么是牌九牌局,要么是麻將牌局,但我都拒絕了。
看起來就好像,我很害怕把推牌九贏到手的錢,又給輸出去。
其實我在等一個絕好的機會,從而讓我對沙良的報復計劃進行下去。
下著牛毛細雨的日子。
我和花初夏沒打傘,步行到了聚源湖。
面積百畝的聚源湖就在縣城境內,湖水很清澈,冬天會結冰。
花初夏很癡迷的看著細雨里的湖面,像是心里喜歡上了一個人。
“武松,你什么時候去京城?”
“國慶以后。”
小花每天都會問我,我每次都這么回答。
“我想跟著你去京城玩,可我媽不讓我去。我媽說,我一直守著她,她才會平安,不會生病。”
“武松,我想去看看京城的高樓大廈,想坐在京城的飯館里吃飯,可我害怕媽媽會生病。”
我沉默了。
我很懂王桂英的想法。
用這樣的理由束縛了小花的腳步和心靈,有點太殘忍了。
可如果我帶著小花去了京城,讓她在京城住一個月,那她就更離不開我了。
離開京城的時候,小花會哭紅眼睛,回到大源以后,小花會更想念我。
傳說中,一個女孩對一個男孩的相思,就和思念去世的親人一樣痛苦。
為什么痛苦的永遠是小花,我到底算個什么東西?我為什么不能下定決心,和青梅竹馬的小花領證?
我恨不得跳進聚源湖,淹死了自己,可是我會游泳,如果掉進了水里,我一定會折騰。
如果感覺到不行了,我會喊救命,我也是惜命的人,我甚至害怕自己不夠幸福。
“武松,你別怕,小花不去京城。”
花初夏這么說,我心里更難受了。
“哼,我知道啦。”
在我歸來后,這樣的言語幾乎變成了花初夏的口頭禪。
她跑走了。
我慢步走在小花身后,用心看著她。
小花的腳步那么輕盈,背影那么曼妙,可是小花一點都不開心。
我在龍城待了四年,小花從來沒去過。
我的大學,只是在小花的夢里出現過。
國慶以后,我要去京城,小花也想去,因為她想看京城的高樓大廈,想坐在京城的飯館吃頓飯。
“小花。”
我的喊聲不用很大。
只要我喊了她的名字,她就會停住腳步,回頭看我。
“武松,我知道啦。”
我沒問花初夏,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我微笑說:“我去京城,一定帶著你,讓你在京城玩一段時間。”
“真的呀?”
花初夏很茫然的看著我,“如果我跟在你身邊,你就不好意思和別的女孩談戀愛了。我媽教導我說,武松家里對咱們那么好,你不能拖累了武松。武松,我愿意讓你開心,不愿意拖累你。”
“小花,能帶著你去京城玩,我才開心呢。”
我雙手捧著花初夏的臉,微笑看著她。
但我不敢去親她的臉蛋兒,因為那是褻瀆。
“武松!”
我聽到了鏗鏘有力的喊聲。
回頭看到,沙良走過來了,今天身邊沒跟著縣醫院的小護士,而是曹大偉。
“下著小雨,適合打架。”我清冷的看著沙良。
“武松,你這大學怎么上的,我記得你報考的好像是他媽的經濟學,不是武打專業。”
沙良嘴角的微笑有點不自然,雖然他很牛比,但他也擔心我忽然動手打他。
沙良練過幾手,但是單挑,他不可能打得過我。
“今晚在曹大偉家里推牌九,如果想來玩,帶夠30萬。如果經濟實力不允許,就別來。”
沙良用上了激將法。
他家里幾個億,但他似乎很想贏我的錢。
目前我自己的幾張卡里,合計有六百多萬,30萬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很小的數字。
但我就像是被嚇到了,培養好了憤懣的情緒,目光在沙良和曹大偉臉上晃動。
“沙良,我倒是想跟你在牌桌上耍一下,但賭資30萬太多了,我沒那么多錢。如果找爸媽要錢去賭,他們也不會給我。”
“你能帶多少錢?”
“15萬。”
我說出來的不是10萬的整數倍。
沙良和曹大偉都笑了,曹大偉說:“牌局畢竟是在我家里,我幫沙大少做主了,允許只能帶15萬的人參加。”
牌局定在了夜里九點開始。
聽話音,他們要先喝酒,但并沒有邀請我參加他們的酒局。
我故意等他們走出去幾米遠,這才急促問道:“推牌九都有誰?”
“咱們三個,再加上娟姐。”
曹大偉回頭說了一聲,然后和沙良走遠了。
“4個人玩小牌九,一人坐一門,很規范。”
今晚贏錢,我不會客氣。
中午,我請花初夏吃了燒烤。
小花吃肉串的樣子,很可愛。
小花不會顧及太多人的眼光,小嘴巴總會說,真好吃,我喜歡吃。
小花天真,敢于表達自己的內心。
小花孝順,也給自己的母親帶了不少肉串。
茶莊里,王桂英煮了面條,已經吃過飯了,但她還是津津有味吃了女兒帶回來的肉串。
夸女兒漂亮,懂事。
“武松,你去忙自己的事,小花陪著我照顧茶莊。”
“那行,我先走了。”
陪著小花玩,我很幸福,可是當我離開的瞬間,卻又忽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我心里,小花是天使,卻也像是負擔?
我開著陸巡,去了陳海坡家的煤棧。
占地三十多畝的煤棧有多個小山似的煤堆,分出了不同的品種。
時而有大貨車進來,從地泵開過,然后掉頭開走。
在煤棧里,陳海坡就是爺。
可是看到我走下了車,陳海坡笑得像個孫子。
“媽比啊,曹大偉家里的牌局,居然不帶我玩,他們想干什么?”
“他們想贏我的錢,既然不帶你玩,今晚你就別去了。”
我扔給了陳海坡一根煙,可是他很不高興。
“我跟著你去,坐在一旁看著你們玩都不行?如果我去了,你手氣不好,我可以替你。”
“如果你去了,咱們容易激怒了沙良,今晚最好不要發生沖突,就算要打沙良,也要找個更合適的機會。”如果陳海坡一直坐在我身邊,我拿到了什么牌,他都焦灼的看著,這會影響我出千。
“行吧,但愿夜里你的手氣能好點兒,不要輸太多。如果發現他們設局黑你,及時撤退,如果跑不了,給我打電話,哥們帶人去打架。”
陳海坡很豪氣,但也提醒了我,和沙良發生斗毆,甚至大規模械斗,并不明智。
煤棧里有人斗地主,叫地主就是5元。
這樣的牌局,輸贏也就幾百,但似乎也超出了小賭怡情的范疇。
按照這些人的收入衡量,如果玩牌輸掉了幾百元,肯定會心疼。
“有次在聚源湖遇見了大迷糊,他說可以教我千術,收費600元,太貴了。”
“大迷糊的千術很厲害,我見識過,但我沒學過。經常跟大迷糊接觸的人,就連牌場都找不到。”
“玩牌必須牌品好,這就好比是做人,必須人品好。”
標榜人品和牌品的人,剛才是地主,吃了三個炸彈,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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