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免心驚肉跳,剛才到底做了什么,母老虎的屁股也敢拍?
唐詩諾并沒有追過來跟我拼命,這讓我心里更不踏實。
如果一個人注定要報復我,我倒是希望對方的速度能快點。
一直提防對方,就有點難受。
而且,唐詩諾不允許我從里面鎖門,說這樣如果遇到了危險,能以最快的速度相互照應。
我甚至沒有沖個澡,就穿著身上的衣服躺到了床上。
分不清楚自己的狀態是失眠還是半夢半醒。
一個恍惚,就到了早晨。
諸葛青靈親自帶人送了早點過來。
“唐小姐,武松,今天我有點忙,就不陪你們游玩了,你們可以在奧門到處逛一逛。”
“沒什么,我和武松到處游玩,本來也不喜歡有人跟著。只有我們兩個人,那才自由呢。”
“好啊,祝你們玩的開心,如果有什么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諸葛青靈帶人走了出去。
我準備吃早點。
可是,唐詩諾一直陰冷的看著我。
“武松,你覺得我剛才那么說話,合適嗎?”
“有點不合適,就好像我和你……,但是,那些話都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
我說著,“諸葛青靈不是傻子,她肯定知道我和你不是那種關系。所以,接下來我和你的言行舉止都應該更像正常的朋友。”
“可你夜里有點不正常。”
“不好意思,當時不小心拍了你一下,如果你心里很委屈,可以還回來。”
“我也拍你?”
“嗯。”
“嗯你媽比!”
唐詩諾一聲罵。
我以為,她揮手就要給我一巴掌,可她忽然就開始吃早點了,那么津津有味。
……
一整天。
我和唐詩諾一直在奧門游玩。
去看過了多個景點,比如大三巴牌坊、漁人碼頭。
奧門的建筑、富有特色的民間工藝品以及美食,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座賭城。
每到一處景點,我就忍不住會想,如果一個人來奧門,只是為了看風景,并不是為了賭錢,那或許將是浪漫之旅。
可是來到奧門的外地人,有幾個不會去賭?
沒走進賭場看一看,就像是沒來過奧門。
一直到天黑,我和唐詩諾才回到了恒利殿堂賭場。
乘坐電梯上樓。
剛走進房間,唐詩諾整個人就摔到了沙發上。
姿勢有點不雅,我都不敢多看兩眼。
唐詩諾似乎很陶醉:“今天玩得真開心,風景好看,美食好吃,還真是浪漫之旅。”
我在她身邊坐下來,給自己點燃一支煙,笑道:“我也發現了,今天你的心情不錯,但是我……”
“你怎么了?”
唐詩諾用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我。
“唐小姐,你狗臉啊,忽然就翻臉?”
“你他媽才是狗臉,我只是感覺到,你明天或者后天就想離開奧門。”
“總之盡快。”
只有回到了內地京城,我心里才會更加踏實。
“這么著急要走,如果來了一趟奧門,都沒見到呂漢申,豈不是太不完美了?除掉了唐曉凡,相當于辦了你自己的事,那么,你不打算幫歐陽家族辦事了嗎?”
“今晚,呂漢申就會出現。”
“他告訴你的?”
唐詩諾有點嘲諷的看著我。
“他并沒有告訴我,只是直覺告訴我,今晚能夠見到呂漢申。”
“我可以跟你賭,今晚呂漢申不會出現。”
“好啊,唐小姐打算拿什么當賭注?”
“我甚至都不需要賭注,因為你必輸,你只需要想好,一旦輸了,給我什么?放心,我對你的70公斤沒興趣。”
唐詩諾這么說話,我必須還擊。
“剛好,我對你的56公斤也沒興趣。”
“你他媽的……”
唐詩諾又怒了,一雙大眼睛幾乎要冒出火光,“你的眼睛簡直比電子秤都準,一斤不差說出了我的體重。”
“不用這么夸我,因為你的體重會隨著生活狀態發生變化,比如,你現在喝一杯冷飲,在撒尿之前,體重就增加了。”
“武松,你他媽說的都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勇敢和找死不是一回事?”
唐詩諾撲過來就掐住了我的脖子,甚至憤怒的提醒,“不管我怎么揍你,你都不能反抗,否則我給家里打電話!”
感受到了唐詩諾的曲線,但我很痛苦,因為她真的在揍我。
拳頭懟我的肋部和腰部,右肘甚至擊打我的面部。
這肯定不是曖昧,而是虐待。
當我考慮,要不要掀翻唐詩諾,忽而傳來了敲門聲。
唐詩諾這才停手,狠狠瞪了我一眼,讓到了一邊。
我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站在門外的人,正是呂漢申,身邊跟著在百家樂賭臺出現過的女人。
“武松,沒想到啊,我會在奧門見到你。”看起來,呂漢申還是很有紳士風度。
我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
等他們走進來,我才說道:“申哥,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曾經在京城見過,在香江見過,現在又在奧門遇見了,緣分不淺。”
“那是自然。”
呂漢申這才朝著唐詩諾看去,“唐小姐,在奧門見到了你,我很榮幸。”
唐詩諾只是點了點頭,甚至懶得對呂漢申說什么。
但是,呂漢申臉上并沒有尷尬的痕跡。
這么多年,看似渾渾噩噩走了下來,呂漢申經歷過的風浪真不少。
暫且不管能力如何,他的心理素質絕對過硬。
一起坐下來,我笑著說道:“申哥,我在賭場的百家樂賭臺見過你身邊的美女,當時,我不小心贏了,她不小心輸了。你是不是應該介紹一下,她叫什么?”
“林玉黛。”女人自報姓名。
“這名字有內涵,差點就紅樓夢了。”
我微微看著她,“當時我就猜到了,你是申哥身邊的人。”
“當時申哥在香江,他吩咐我在賭場等你,但我們對你沒有惡意,無非就是歡迎朋友的特殊方式。”
林玉黛微笑說著,她的臉有種不好描述的風情,仿佛怎么瘋狂都可以,而她的身段,似乎就是為了瘋狂準備的。
可是當時在賭場,她展現出來的卻是優雅和無所謂,仿佛賭臺只不過是小玩具,籌碼也根本不能算是錢。
這時候,呂漢申說道:“武松,在奧門見到了我,你最想聊什么?”
“喝杯酒,聊聊天氣,聊聊潮流就好,因為,我對你無所求。”
我這么說話,虛偽指數達到了100.
“哦,呵呵……”
呂漢申的笑聲很玩味,伸手摸了摸下巴頦,“今年以來,劉采妮還好嗎?”
“很不好,瘋了。”
我實話實說,也根本不用回避名字叫林玉黛的女人,因為,她必然是呂漢申的心腹,她必然了解很多人與事。
我繼續說,“野玫瑰三個女人,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秋海棠被陳清舞毀容,林晚晴落在了唐莫愁手里,差不多變成了念經的尼姑。至于劉采妮,又是d癮,又是精神分裂。野玫瑰,都已經為當年的瘋狂付出了代價。”
呂漢申點燃了一根煙,久久的沉默。
“呂家也很不順利,你知道的,我哥漢良他……,黑色素瘤晚期,多處轉移,幾乎無力回天。”
“那就上天好了,世上所有的人,不管什么身家,又是什么背景,最終都會走的。往事都會化作云煙,人也會塵歸塵土歸土。”我說著。
林玉黛忽而說道:“武松先生,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仇恨,都不用延伸一輩子,不管多么大的仇恨,都必須去諒解,寬容對待傷害過自己的人?”
“我說的是人的生命,不是仇恨。你懂個屁啊,這個時候你最好是閉嘴。”
我培養好冷傲的心態,看著林玉黛,“一個人一輩子痛恨另外一個人,去腹誹,去報復的情況,很多。但呂漢申和劉采妮不屬于這種情況。當年那場欺騙,其中也摻雜著愛情。更何況,劉采妮給呂漢申生了一個女兒,如今,那女孩在劍橋讀書,都漂亮,很明媚,很有才華。名字叫劉輕夢的女孩,其實也叫呂輕夢,難道她不配擁有幸福嗎?”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