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早起來的白詩樂,莫名覺得神清氣爽,渾身舒坦。
只是想起夜里的某些尷尬場面,她跟做賊一樣悄摸下床穿好衣服,這才立在床邊看著背對著她躺在床內側的趙云深;
“那個……你還好嗎?”
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又覺得什么不說轉身就走挺那什么的,最后只能干巴巴的擠出了這么一句的白詩樂。
問完后,沒見趙云深像往常一樣起身,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白詩樂整個人便忐忑不安起來,心里也挺內疚;
“我……我去上班……不,我是說我去上值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又弱弱的叮囑一番后,白詩樂便捏手躡腳往出走,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跟做了賊事一般,竟然連早膳都顧不得吃就出門了。
一開房門,寒風順著領口灌入,讓白詩樂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她急忙攏了攏衣領,又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墨色裘皮大氅,轉身就帶上房門,防止屋內的人受凍。
京城已進入深冬,雖然還沒下雪,但已冷風刺骨;
廊下,夏光已眼巴巴的等候,才一會兒功夫他就被凍的耳鼻通紅,不停的跺腳;
“走吧!”
白詩樂說著就邁步往外走,正好端著早膳急匆匆前來的玉潤和玉綃二人不由著急起來;
心想‘姑爺’今日怎的起這么早?
而且心情還挺不錯的樣子!
“大人,早膳已好,您用些在走吧!”
見白詩樂沒有用膳的意思,徑直帶著夏光往出走,玉潤便急忙開口,心里卻很不安。
“不了,照顧好你們……小姐,讓他好好休息!”
白詩樂轉身對玉潤叮囑,說完還看了眼緊閉的窗戶,而后就和夏光二人揚長而去。
此時躺在床上懷疑人生的趙云深,聽到白詩樂這句話后心里好受不少,就是身體如同被人大卸八塊之后又組裝回去,而且還是那種組裝錯位的疼痛感也有所緩解;
此時此刻的趙云深,也終于體會到女人的不容易!
而外面馬車上,看著自家‘少爺’精神比往日好許多的夏光,忍不住就開口問端坐著的白詩樂;
“少爺,您今兒看著精神頭不錯,可是昨兒個胡太醫開的那補藥起了作用?”
補藥?
對,就是那玩意兒惹的禍!
此時的白詩樂恍然大悟,不由再次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老臉莫名一紅,整個人也有些不自在,好在夏光只顧著歡喜,不曾發現她的異常表情。
“胡太醫可說了,那藥方可是他熬了一宿,查閱古方才得來的,說對少爺有大幫助,今日一看,小的就知胡太醫所言非虛!”
夏光說的投入又歡喜,白詩樂卻聽的直咬牙;
好個胡太醫!
她要不要好好感謝他一番呢!
雖然并不后悔,可是想起某些丟人的場景,白詩樂還是略有微詞,對盡職盡責的胡太醫表示親切問候!
然而,還沒發現自家‘少爺’神色不對勁兒的夏光,依舊在那里絮絮叨叨;
“胡太醫說這方子不能多服,便只開了三副,依小的之見,等這三副藥服用完讓他再給少爺開幾副才踏實。”
操碎了心的夏光說的起勁,想的深遠,只希望他家‘少爺’好好補一補,能讓少夫人盡快生出個小少爺或者小小姐出來。
而白詩樂差點忍不住破功;
還開?
再來幾回她就不用活了!
身邊的人這么貼心,她實在遭不住啊!
“不用了,昨日的藥效就挺好,我不用再補了!”
不好明目張膽的打擊夏光的積極性,白詩樂便委婉的拒絕。
可是,一向威嚴霸氣的趙云深命令式的說話讓夏光已經習慣,再聽白詩樂這話總感覺還可以再勸勸,于是……
“才一副,藥效總歸是差點,少爺莫嫌小的多嘴,這藥還是得接著服,若不然白白浪費了胡太醫一番好意,就是夫人和老夫人也會擔心!”
生怕自家‘少爺’任性,夏光只好搬出兩座大山施壓。
白詩樂!!
胡太醫能有什么好意?
他這是不嫌事大!
“我身體已經不虛了,不用再服藥了!”
說話間馬車挺下,前面不遠處就是宮門,白詩樂只得下車步行前去。
而不死心的夏光,頂著寒風追在后面繼續勸說;
“可小人覺得少爺還是有些虛,再服幾日湯藥也無妨,畢竟少爺每日勞累,若是因此累垮了身子,老爵爺和老夫人,以及老爺夫人定會擔心的!”
“我身體真不虛……”
“少爺,您莫要任性,小的可是答應過夫人要盯著您服補藥的!”
“那你就回了母親,就說我已服完藥,身體康健,不虛不弱。”
白詩樂邊走邊同夏光掰扯,主仆倆說的認真投入,以至于根本沒察覺到后面跟著的胡太醫。
“指揮使大人留步!”
聽到白詩樂不好好吃藥,身為大夫的胡太醫心里老不高興,就出聲喊人。
“胡太醫安!”
先回過頭的夏光一臉感激的就行禮;
而后,白詩樂和胡太醫一番相互問禮后,就見后者盯著前者的五官一番打量,而后鄭重其事開口道;
“指揮使大人眼下暗青,眼中充血,顯然是沒有歇息好之癥狀,究其根本還是虛……”
白詩樂??
那是她熬夜畫畫熬的,和虛不虛有什么關系?
“在看大人走路腳步無力,也是體虛惹的禍……”
她走路腳步無力,那是……
她能說是累的嗎?
不管是什么,總之和虛沒得關系!
“總而言之,那補藥大人還得接著服用,男人體虛并不丟人,大人也莫要覺得有損威嚴!”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醫者,胡太醫語重心長的勸說,讓白詩樂差點原地爆炸。
因為,后面好幾位大人正一臉詫異的看著她,好像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并且眼中充滿著八卦意味。
“有勞胡太醫費心,本官先走一步,有事咱們回頭再聊!”
不想被人赤裸裸的打量,白詩樂扔下這句話就急匆匆的朝宮門而去,留下胡太醫和夏光站在原地;
“男人虛有何可忌諱的?”
胡太醫捋著山羊胡,搖搖頭不解的說著,而后便朝側宮門而去。
聽到這話的夏光卻有不同的想法;
合著男人虛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家‘少爺’虛了!
功勞歸于盡職盡責的胡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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