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相擁,室內的氣氛靜謐而美好。
“咳咳。”
直到薄君瀾壓抑不住的兩聲咳嗽聲響起,寧悠姝才輕輕的將他推開,隨后說道:“你舅舅說要你醒來之后去書房見他,他好像有事情要跟你說。”
經過剛才的一番“充電”之后,薄君瀾也感覺好的差不多了,點點頭便從床上起身去了二樓的書房。
在經過樓梯口的拐角的時候,薄君瀾的腳步不由停滯了一下,他是被墻上的一副裱上的全家福吸引了目光。
只因那上面站在一對夫婦身后的女人正是他的母親--陸聽雪。
而另一邊站著的男人就是他舅舅--陸平川。
兩人從照片上來看,年紀都不大,就是剛剛滿二十歲的年紀,陸聽雪笑靨如花,陸平川滿眼寵溺,真的是好幸福的一家人。
看到這一張照片,薄君瀾內心突然就有些觸動。
這張照片一看就是一張年份很久的老照片了,但卻被保存的這么好,還被擺在這么顯眼的位置,看來舅舅也不是絲毫不在意母親,不承認母親這個妹妹了,他應該心里還是牽掛的母親的。
其實,要是走薄君瀾自己的關系網,他還是有辦法能夠請到陸平川給Rick治病的,但如果用威逼利誘的手段那就是完全把這層舅甥的關系撇干凈了,他還是顧念著母親家人這邊的關系和感情的,這才會親自前來求原諒和維系的。
收拾好了自己的思緒,薄君瀾繼續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到達書房門口,他發現書房的門壓根就沒有關,便示意性的敲了兩下走了進去。
走進書房之后,薄君瀾就看到書桌后坐著的那個年過半百的男人。
他渾身氣質像極了研究科研的技術人員,透露著一絲不茍的認真,而此時他戴著金絲眼睛正看著手里的一份報紙,像是在研究什么世界難題,知道薄君瀾進來頭也不抬,也不說話。
薄君瀾端正的站好,隨后,對著陸平川叫道:“舅舅。”
陸平川依舊不抬頭,也不說話,始終就在研究手里的報紙,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奧秘。
薄君瀾一看陸平川這個樣子,就知道他的氣還沒有消,便也不再繼續說話,乖乖在書桌前站好了。
但他到底是因為之前的淋雨有些感冒了,說話可以忍住,但咳嗽可忍不住。
“咳咳......”
而這兩聲咳嗽聲一出好像比剛才的那聲“舅舅”更有用,坐在桌子后面的陸平川終于是舍得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抬頭看向了面前的薄君瀾。
他冷笑了一聲,諷聲說道:“還真是個犟種,跟你那個媽一樣一樣的,我不開門你就在門口跪著,得虧是外面是下雨,要是下刀子,難不成你還要等死嗎?”
薄君瀾自從上位之后,就沒有再被長輩如此訓斥過,但他也聽出了陸平川話里那飽含的關心,這也讓他有點不知如何應對。
沉默良久,他對面前的陸平川說:“抱歉。”
只說了這么一句干巴巴的道歉之后,薄君瀾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陸平川也沒指望在這么個看起來就沉默寡言的外甥嘴里的聽到什么話來,他轉而似是不在意的說道:“你媽呢?這么多年了,也不來見我這個親哥,親爸親媽死了也不回來,是不是太絕情了。”
聽到這話,薄君瀾渾身一僵,隨后,他閉了下眼睛說:“舅舅,我媽媽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自從我媽媽死后,我就被薄家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