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亮悄然躲進了云層,寧家二樓走廊光線昏暗。
透過那門板隱約傳來的男女的聲音依舊在持續。
寧悠姝實在是口渴的不行,還是披上了衣服,無視那令人尷尬的聲音推門走了出去。
她本想是直接下樓的,畢竟現在寧家唯一的夫妻也就是寧司禮和趙蕓,這聲響肯定是哥哥嫂子房間里傳來的,夫妻有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
可聽清那聲音的具體方向,她腳步卻是一頓。
寧司禮的房間是在二樓的最里面,但這發出古怪聲響的聲音卻是在她的隔壁。
那是寧家招待客人的客房,按理來說,現在應該不會有人在住的啊!
鬼使神差的,寧悠姝就朝著那個方向挪動了腳步,而靠近了房門。
那扇門根本就沒有關緊,而是漏出了一個小縫隙。
寧悠姝當然沒有觀看別人的愛好,但看到屋里那男人的襯衫的時候,她眸光卻是緊縮。
她控制不住,推開了眼前的房門。
在看清男人正是溫采越之后,寧悠姝震驚不已的尖叫出聲。
“啊!”
這一聲,瞬間就讓床上意亂情迷的人清醒了大半。
那床上的女人正是寧家別墅的小保姆,她看到大小姐正站在床前,也跟著尖叫了一聲,隨后就趕緊扯過了一旁的被子的蓋住了自己已經光裸大半的身體,同時也用力推開了身上伏著的溫采越。
而溫采越也被這一下弄得清醒不少,他迷蒙的眸子終于聚焦,看著身旁的小保姆還有床前面色震驚,眼神冷怒的寧悠姝,他一時倒沒弄明白怎么回事。
“悠姝,怎么了?怎么突然叫的這么大聲?”
被叫聲吸引寧司禮和趙蕓馬上來了,他們推門走了進來。
而再看清面前的這一幕之后,寧司禮二話不說就朝著床上的溫采越撲了過去。
他怒不可遏的大罵:“溫采越,你這個畜生,你對得起悠姝嗎?就這么管不住自己?你們明天就要訂婚了!”
被寧司禮狠狠的揍了幾拳,溫采越白皙的俊臉立刻就紅腫起來,同時那腦中混沌的感覺也被打了出去。
他清醒后,也終于明白自己剛才是做了什么,連忙站起身對著對面的寧悠姝開始道歉。
“雪莉,我......我,我對不起,我可能真的是喝多了,我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我......”
溫采越說的很亂,語無倫次,寧悠姝的心也亂糟糟,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并沒有說話。
寧司禮卻是厲聲喝道:“你現在道歉有什么用?你--”
他還待要說,袖子卻被旁邊的趙蕓扯了一下,“行了,司禮,你少說兩句,這是悠姝和小溫之間的事情。”
說完這句,趙蕓平復了一下震驚的心情,沉著臉色朝著床那邊的小保姆走去,冷聲說:“你現在馬上把衣服穿上,然后跟我出去。”
趙蕓將小保姆領出去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寧悠姝和溫采越兩個人,大家都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這對未婚夫妻來交涉。
看著面前沉默不語的寧悠姝,溫采越十分心慌,他不停的道歉,但卻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解釋。
“雪莉,我真的,真的......對不起。”
眼前的這一切發生都太明顯了,無論溫采越再怎么道歉,寧悠姝也不可能不介懷。
訂婚前的前一晚,未婚夫居然跟一個小保姆搞在了一起,荒唐的同時,她心里升起的也有無奈。
寧悠姝醞釀了一會,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說:“阿越,我們的婚約還是取消吧,看來我們的緣分還是沒有到,你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就當這是一個意外就好了。”
“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不遺余力的幫助,就先這樣吧!”
溫采越聽寧悠姝說的決絕,當即就朝前邁了一步:“雪莉......”
他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與寧悠姝訴說,他想說自己并不想與她退婚,他很喜歡她,他從來沒有這么期待的想與另一個人步人婚姻殿堂。
但溫采越抬起的手還是落下了,他看著對面的寧悠姝張了張嘴,最后只吐出了一句“對不起”,便眼神晦暗的越過寧悠姝出去了。
他并不是不想挽留,但寧悠姝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心里是很清楚的,他明白這件事情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絕對是沒有轉圜的機會的,倒不如灑脫一點,不要讓對方留下壞印象。
溫采越出去后,寧悠姝獨自在房間里待了好一會,隨后才從房間內走出去。
她看向等在一旁的寧司禮和趙蕓說:“哥,嫂子,我和溫采越的訂婚取消吧!”
寧司禮滿眼心疼的走上前去,一把摟住了寧悠姝,柔聲安慰,“悠姝,沒事的,這個男人不要也就不要了,到時候哥親自把關再給你找一個好的。”
趙蕓見此,也沒有說什么,轉身便回房去,她其實心里忍不住氣憤,但對于只當她是契約妻子的寧司禮來說,她也的確沒有立場去鬧。
而猝不及防被抱了個正著的寧悠姝也反應了過來,她推開了寧司禮,說:“哥,我沒事的,你快回屋跟嫂子休息去吧!我現在就回家了。”
考慮到寧悠姝的心情不好,寧司禮也沒有強行挽留,叮囑了她開車小心便也就回去了。
而寧悠姝連夜開車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
剛進家門的她正好遇到了下樓喝水的汪碧云,汪碧云看著突然回來的女兒也有點驚訝。
“寶寶,不是明天就要在寧家舉行訂婚典禮,你怎么突然自己跑回來了,這個點跑回來多折騰啊!”
“媽,我跟溫采越不訂婚了,明天你也不用去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