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人民醫院門口，林塵下車！
走到醫院前臺，他打算預約，去見齊院長。
一個老人拄著拐杖，此刻站在他前面，正對一名小護士，哀求道：“醫生，求求你了，我已經等兩個多月了。”
“什么時候，才能排號到我？才能讓齊院長，給我動手術啊？”
小護士一臉為難道：“婆婆，齊院長，還有院方的專家教授們，真的都特別忙！”
“要不，你預約其他的醫生好吧？”
老人身體顫巍巍的，哀聲道：“我也不想麻煩院長他們的，可是我的手術，只能院長和教授他們來做。”
“求求你了醫生，讓我......”
老人家的懇求還沒說完，一個高大的男醫生，滿臉冷漠，就走了過來。
小護士趕緊道：“趙醫生，您來了！”
趙醫生一臉冰冷：“嗯，怎么回事？”
小護士指著林塵面前的老人家：“這位老婆婆，預約了院長的手術，但是一直都沒排上號！”
趙醫生看向老人，揮手趕蒼蠅一樣，驅趕道：“老人家，院長很忙，日理萬機的。”
“你想找他做手術，這個不行！”
“所以，要么你就找一般的醫生，要么就去其他醫院，我們省醫很忙，不可能誰都顧及得到！”
老人小心翼翼道：“可是醫生，我明明已經預約上號了的，為什么這么久，都沒給我安排？”
趙醫生似笑非笑，眼鏡背后的雙眼，滿是戲謔和不屑。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我說直白點吧，院長他老人家，不可能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來為你做手術！”
“因為那樣，是一種浪費，是耽擱。”
“每天，院長的病人，都只會是省府，乃至整個江南省，各方趕來的貴賓！”
“你們一般病人，我覺得沒必要，也不用那么自討沒趣的去找什么院長！”
他話雖然說得含蓄，但是意思很明顯。
老人這種草頭百姓，沒資格找院長看病！
“好吧，我知道了，呵呵，對不起，打擾了！”
林塵面前的老人家，苦澀一笑，拄著拐杖一瘸一拐離開。
在省醫這種地方，連一個走廊上的床位，都要靠搶，靠走關系！
而他一個殘疾老百姓，什么都沒有。
所以在趙醫生的話出口的那一刻，就清醒了過來。
在省醫這里，他是不夠格找院長專家們的！
而此刻，原本站在老人背后的林塵，眼中的色彩，變得冷了幾分！
這省醫的醫生，好大的架子，好狂的口氣啊！
不過，林塵并未說什么，依然是不動聲色。
“你好，我想約見一下齊院長！”
他上前，很平靜開口！
趙東來不耐煩揮手：“你等一下，我這里先交代一點事！”
轉身面向小護士，他教訓道：“你記住了，以后不能誰來預約找院長、專家們，你都接，明白吧？”
“這些人，壓根就是一些無足輕重的，整天就知道來打擾，麻煩院長他們！”
“而你的責任，是幫院長大人他們，將這些蒼蠅隔絕在外！”
小護士唯唯諾諾，連連點頭：“知道了趙醫生！”
趙東來滿意地嗯了一聲，斜眼瞥了一眼林塵，問道：“你剛才說什么？有什么事？”
林塵面無表情道：“我說，我要約見齊院長！”
趙東來想都不想，立刻拒絕：“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院長的行程排滿了！”
“如果您是想看病，或者什么的，最近半年，我們齊院長都不得空！”
林塵玩味一笑：“半年的行程都排滿了，齊院長這么忙嗎？”
趙東來皺眉，覺得眼前這人的笑容，讓自己很不爽。
于是如同對待之前老人一樣，揮手驅趕：“走開吧，并不是誰都可以見我們院長的！”
“要像你這么搞，什么人都能來約見院長，那齊院長，還不得累死？”
林塵笑道：“呵呵，聽你這意思，我們這一般的平民，就不能約見院長教授了？”
趙東來扶了扶眼鏡，語氣帶著警告道：“先生，如果你是看病，就請規規矩矩的去掛號排隊！”
“如果你不是，就請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
之前那老太婆，他三言兩語就打發了！
而這小子，也是在場，親眼見證的。
在趙東來看來，既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你這小子乖乖走開，滾一邊去不行嗎？
還敢在這里逼逼叨叨，看來是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林塵臉上笑容不變：“我就是想約見一下齊院長，怎么就胡攪蠻纏了？”
“這省醫，怎么說也是江南省所有醫院的招牌。”
“但看你這架子，有些店大欺客啊！”
他聲音不大，但也引得不少人矚目！
醫院本就是人多眼雜的地方，這一下，少說也有上百人注意過來。
趙東來臉色一變，怒斥道：“混賬，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們省醫胡說八道的？”
“你知不知道，我們省醫在江南省是什么地位？從來就沒人敢在我們這里鬧事。”
林塵搖頭，語氣波瀾不驚：“你誤會了，我不是來鬧事！”
“我就是單純，想要約見一下齊院長！”
“你可以告訴我，齊院長確實不得空，確實抽不開時間，或者其他合情合理的理由！”
“但是唯獨有一點，你不能一副趾高氣揚，看人下菜的樣子。”
“記住，你是為人民服務的白衣天使，不是高高在上的官家老爺！”
林塵自己曾經就是醫生，如今雖然不在醫院，但是他的本心，從未變過！
如果有人需要救治，他會毫不猶豫！
所以，面對趙東來的無禮和傲慢，林塵是動了點火氣的。
不然原本，一個小蝦米而已，林塵還真不想搭理他！
或者說，林塵要弄他的話，還真有成千上萬種辦法！
而趙東來，沒想到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小癟三，還敢教訓到自己頭上來。
他趙東來，怎么說也是省醫一名主治醫生！
在省醫內部，或許不算什么大人物！
但是放在外界，那就是閻王殿門口的小鬼。
有道是閻王易見，小鬼難纏！
他這樣的人，那就是宰相門房，雖然沒官，但你三品大員來見了，也得賠臉賣笑！
“好，你一個啥也不是的窮鬼，草頭百姓，找我講大道理是吧？”
“我告訴你，醫院這種地方，還真就是看人下菜的！”
“你特么一沒錢沒勢，二又不是什么高官顯貴，憑什么有資格見齊院長？”
趙東來被激怒了，指著林塵的頭，就是冷笑著貶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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