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可能還沒什么。
可現在，幡然醒悟之后，再聽沈竹的這番話，竟是覺得那般刺耳。
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這在古往今來，都是一個值得歌頌的行為。
但，這里面還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自愿。
幾十年前，他們這批人馳騁在戰場上，舍生忘死，有誰逼著他們了嗎？
沒有。
他們都是心甘情愿，愿意犧牲自己來保全這個國家，保護自己的親人。
而，被樓蘭組織用來實驗的那些人，又有多少是心甘情愿的呢？
答案也不言而喻。
沈竹沒有繼續詢問。
看得出來，劉氏父子知道的確實不多，就算繼續問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
他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請等一下。”
劉天琦喊住了他。
沈竹轉身，朝他看去，“還有別的事情嗎？”
劉天琦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今日之后，能否麻煩你照看一下劉氏族人？”
末了，又補充道：“也不用你做什么，就是照看一番，別讓他們被欺負了就行。”
“可以。”
沈竹沉默了片刻，微微頷首。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當天晚上，劉氏父子于家中服身亡。
這件事情，在小范圍內引起了震動。
畢竟，劉川還是巡捕房的一號。
......
劉氏府邸外，李闖還在車上等待。
上車之后，沈竹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有些壓抑。
他知道，今夜過后，劉天琦和劉川都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但，這些并非他想要看見的。
無論是劉川，還是劉天琦，都曾為這個國家作出貢獻，這些都是看得見的。
可就因為一步走錯，便徹底墜入了深淵。
“樓蘭組織......”
沈竹的眼里，閃爍著森冷的寒芒。
這一刻，他更加堅定了要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的決心。
“找幾個人，想辦法潛入精神院，找出樓蘭組織的實驗室。”
沈竹冷冷地說道。
李闖一怔，“您的意思是說，實驗室還在精神院內？可咱們之前并沒有發現啊！”
沈竹輕聲道：“精神院內部，應該有暗室之類的地方，之前我們都忽略了。”
李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隨即，又問道：“那暗子還要啟動嗎？”
沈竹淡淡地說道：“行動不變，讓他們繼續調查，深挖與樓蘭組織有關的一切。”
倘若，樓蘭組織的背后，真是京都那幾個望族之一，那么就不可能簡單。
他們的勢力范圍，極有可能遍布全國。
回到別墅，天已經黑了。
不過，在別墅門口，有兩道身影正在等待。
......